“謝鶯眠。”虞凌夜避開謝鶯眠的狂啃,眸子黑得可怕,“別再裝醉了?!?/p>
“該結(jié)束了?!?/p>
再繼續(xù)下去,可能無法收場。
謝鶯眠聽到了他的話,停止亂啃。
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虞凌夜懷里,沉沉睡去。
虞凌夜想挪開身體。
他一動,謝鶯眠隨之攀上來。
她的動作比之前更大膽,抱他更緊。
他的反應(yīng),也比之前更強烈。
再繼續(xù)下去。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趁人之危。
挪不開,不敢動,虞凌夜干脆閉上了眼睛。
所幸,靠近謝鶯眠時,那股強勁的力量傳來。
在那股力量的影響下,他慢慢平復(fù)了心情。
這一夜。
有人一夜無夢。
有人心猿意馬。
第二日。
謝鶯眠頭疼欲裂。
她捏著眉心,晃著腦袋。
奇怪了。
為了防止中途醉倒,她特意服用了一枚醒酒丸。
按理說,她的醒酒丸藥效不差。
她怎么還醉得這般厲害?
謝鶯眠迷迷瞪瞪地起身來,
手按住了一個軟軟的,又有點硬硬的東西。
低頭看去,看到了臉色漆黑虞凌夜。
謝鶯眠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她按的是虞凌夜的胸膛。
“你怎么在這?”
虞凌夜面無表情:“這是本王的房間,本王的床,本王為何不能在這?”
“說的也是,是我睡迷糊了?!敝x鶯眠盯著虞凌夜看了一會兒。
“凌王殿下是被什么東西咬了?”
“你的唇,你的下巴,還有你的嘴角,怎么都紅了?”
虞凌夜:“被狗啃的?!?/p>
虞凌夜的語氣很平淡,
平淡的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不太好一樣。
但,謝鶯眠就是從虞凌夜平淡的語氣里聽到了濃濃的幽怨。
堂堂凌王殿下,被狗啃成這樣,可以理解他的憤怒。
“那只狗倒是挺有審美,專門挑你的嘴角啃?!?/p>
謝鶯眠感嘆,這年頭,狗都是顏狗。
好好一個絕世美男子,竟被狗給禍禍成這樣。
她雖沒有潔癖,
可一想到絕世美人的嘴角曾被狗啃過,多少有點膈應(yīng)。
看來想強吻虞凌夜找場子的計劃要擱置。
幸好虞凌夜的初吻被她得來了。
看他的生澀程度,應(yīng)該是初吻吧。
不然,好好的初吻被狗搶走,她哭都沒地哭。
虞凌夜看著謝鶯眠又惋惜又嘆氣的模樣,一臉黑線:“把你腦袋里的奇怪想法倒出去。”
謝鶯眠震驚:“你怎么知道我腦袋里有奇怪想法?”
虞凌夜:“你臉上有字?!?/p>
“是嗎?讓我看看?!敝x鶯眠起身來。
因身體是軟的。
她剛站起來就跌到了虞凌夜懷里。
虞凌夜被砸出了一聲悶哼。
又來一次?
他臉黑得跟鍋底一樣:“你要謀殺本王,可以換個更高明的手段。”
謝鶯眠不好意思道:“我怎么能謀殺你呢。”
“你是我的金主,我供著你還差不多?!?/p>
“這次是失誤,我的身體有點軟,沒力氣?!?/p>
說到這里,謝鶯眠也很納悶。
她明明已經(jīng)服了醒酒丸,怎么還醉得這么厲害?
她的醒酒丸失效了?
謝鶯眠拿出了醒酒丸。
待她看清楚手心里三枚醒酒丸時,陷入到了沉思中。
她一共就煉了三枚醒酒丸。
三枚都在這里了。
所以,她昨天晚上吃的什么?
謝鶯眠很快就破案了。
她,錯把口味差不多的軟筋丸當(dāng)成了醒酒丸。
若正常狀態(tài)下,她是斷然不會弄錯的。
壞就壞在,昨天她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
兩個藥丸差不多大小,瓶子差不多,口味差不多。
她酒勁上頭,沒仔細(xì)看,就這么翻車了。
謝鶯眠直接躺下擺爛。
不擺爛也沒辦法。
她親手制作的軟筋丸,藥效有保證。
這一枚藥丸,差不多七天軟綿綿的。
換句話說,她這七天都是廢人。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翻車?!敝x鶯眠道,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平,請給我準(zhǔn)備個輪椅,我要跟你當(dāng)難兄難弟。”
虞凌夜:?
“你在發(fā)什么???”
謝鶯眠嘆氣:“三百六十行,行行干破防?!?/p>
虞凌夜:?
謝鶯眠:“輕舟已過萬重山,低頭一看我還沒上船?!?/p>
虞凌夜:“說人話?!?/p>
謝鶯眠:“我錯把軟筋丸當(dāng)成了醒酒丸?!?/p>
“這是我職業(yè)生涯里的最大屈辱?!?/p>
“我從來像現(xiàn)在這般懊悔自己的品質(zhì)如此有保證,軟筋丸效果是七天,這七天,我都會這么軟綿綿的。”
虞凌夜一般不會笑。
除非……
真的很好笑。
虞凌夜低聲淺笑。
淺笑無法表達(dá)他現(xiàn)在的心情,他的笑聲越來越大。
謝鶯眠對虞凌夜這等幸災(zāi)樂禍的行為表示鄙夷:“你這樣幸災(zāi)樂禍會被我報復(fù)的。”
虞凌夜收起笑容:“不能配解藥?”
說到解藥,謝鶯眠更心塞了。
原本是可以有解藥的。
但,她喝了酒。
她配置的軟筋丸,遇酒后能夠催發(fā)藥性,藥性也能催發(fā)酒意。
通俗來講,就是昨天的軟筋丸讓她更醉。
昨天的酒,讓軟筋丸藥效發(fā)揮得更厲害。
兩者相輔相成,效果達(dá)到了頂峰。
解藥只能緩解,不能根除。
她只能乖乖等著藥效過去。
“我想了想,當(dāng)個廢物也挺好的。”謝鶯眠道。
就是她的回謝家要嫁妝的事,又又又得推遲了。
謝家大概是有什么新手保護期,
每次她信誓旦旦想回謝家大干一場的時候,總得出點狀況。
謝鶯眠決定,
吃什么都不能吃虧,她必須要多收一些利息。
“凌王殿下只被狗啃了,被沒狗咬吧?”謝鶯眠關(guān)心道,
“如果被狗咬傷了,一定要跟我說,萬一咬你的那只狗攜帶狂犬病毒,錯過了黃金治療期,我可能會失去你?!?/p>
虞凌夜:……
他想掰開她的腦瓜看看里面裝了什么。
床上就他們兩個人,她用什么姿勢相信他是真的被狗啃。
“不必了。”虞凌夜道。
謝鶯眠嘖了一聲:“諱疾忌醫(yī)啊。”
虞凌夜幽幽地盯著謝鶯眠:“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謝鶯眠歪頭。
她該記得什么?
“不記得了,要不,你給點提示?!?/p>
虞凌夜指了指她的睡裙。
謝鶯眠恍然大悟:“你看上了我的睡裙?我讓珠月給你做一套?”
“等等,我穿著睡裙?”
“我什么時候換的,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p>
她看向虞凌夜:“你給我換的?”
虞凌夜:……
“腦子不想要的話,可以拿去喂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