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墨抓住一條狗,又去抓另一條。
他兩手難抓三狗。
最后一條狗就成了漏網(wǎng)之狗,更加撒了歡一樣亂竄。
那狗呆頭呆腦,撲了這個撲那個。
被撲的人越尖叫越掙扎,它越興奮,還張開大嘴巴沖著人呲牙咧嘴,態(tài)度囂張又欠揍。
“各位夫人,對不住,對不住,我也沒想到我們家的狗突然發(fā)瘋?!狈瞿荒_踹在傻狗的屁屁上。
傻狗對扶墨沒興趣,沖著扶墨甩了甩尾巴,繼續(xù)去撲另一個。
“真是奇怪了?!狈瞿芰肃苎阑ㄗ?。
“這些小畜生平常都是乖乖巧巧的,從來不會主動攻擊人,今天怎么跟碰見同類一樣興奮?!?/p>
“啊,我不是在說你們是狗?!?/p>
“我的意思是,這些小畜生們向來性格古怪,對人向來愛答不理的,只有看見同類才會竄出來耀武揚威,也不知道今兒它們怎么就竄出來了,真是好奇怪。”
被牽住的兩只藏獒不滿被控制,想要掙脫開繩子。
扶墨一個人拽不動兩只大藏獒,沖著院子里大喊:“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啊?!?/p>
“快過來幫我拽狗。”
“奇了怪了,這狗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怎么這么興奮?”
“哎哎哎,大胖你干什么呢,這不是你媳婦,你別給我搞這種猥瑣動作?!?/p>
“哎,大壯你給我站住,不準隨地亂拉亂尿,拉別人身上更不行了!”
“大美,你給我回來,不要去抓別人的臉?!?/p>
“你們這群倒霉玩意兒還愣著干嘛,快給我過來,把它們給弄走,它們把貴人們嚇壞了你們負責(zé)得起嗎?”
扶墨一聲令下,幾個侍衛(wèi)上前來。
侍衛(wèi)們將三條狗控制住,牽回院子里。
扶墨拱手道:“諸位貴人,實在抱歉,我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您們被嚇壞了吧?”
“王爺正在處理公務(wù),抽不開身,您們要不先進來,我讓丫鬟們伺候著您們換衣裳梳頭發(fā),我再去喊太醫(yī)來給你們診治診治?!?/p>
“這大冷天的,您們被嚇出什么好歹來,王爺可就要背上不孝的罵名了?!?/p>
方家?guī)讉€人一聽說要進院子,臉色大變。
那三條狗就在院子里。
要是她們一進去再撲過來怎么辦?
還換衣裳……
她們之中,有好幾個人被嚇得失、禁了。
天氣寒冷,穿了許多棉衣才避免被人看到。
若是丫鬟們幫他們換衣裳,濕褲子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
若是被人知道她們被狗嚇尿,臉可都丟盡了。
“不必了,老夫人暈倒了,我們要帶老夫人回方家?!蔽ㄒ荒懽由源?,還沒被嚇傻的方家二夫人說道,“麻煩你們幫忙將老太太抬到馬車上?!?/p>
扶墨非常善解人意喊來了馬車。
上了馬車后,方家眾人逃一樣逃走了。
屋內(nèi)。
“果然惡人需要惡狗磨。”扶墨樂不可支地拍著大腿,“王爺,王妃,你們是沒見到剛才那一幕,哈哈哈,笑死我了。”
“方家老太太直接嚇暈了,其他人尿褲子的尿褲子,嚇軟腿的嚇軟腿,被狗撲成那樣,別說道德綁架了,我指桑罵槐那么久,她們硬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p>
“真是大快人心!”扶墨揚眉吐氣。
謝鶯眠對虞凌夜說:“她們被這么一嚇,最近幾天應(yīng)該不會來了。”
“但,方張氏來不了,不代表方家其他人來不了,眼下只有女眷們出面,女眷們鎩羽而歸,男眷們可能會出馬?!?/p>
“以及,咱們放狗將方張氏嚇暈的事,很快就會傳到太妃耳朵里?!?/p>
“太妃一向愛護方家人,她知道了怕是會生氣?!?/p>
有句話謝鶯眠沒說。
太妃不會對自己的親兒子發(fā)脾氣,只會將火氣撒在他們這些人身上。
扶墨一聽后續(xù)還有很多麻煩,氣得直跺腳。
為什么不能直接將方家砍掉?。?/p>
為什么不能讓狗咬死方家那些玩意兒???
煩死了。
陰魂不散的,真的煩!死!了!
虞凌夜深以為然。
他對謝鶯眠道:“我來應(yīng)付母妃,你先回自己的小院?!?/p>
“沒有方家人在一旁拱火,母妃不會太過分?!?/p>
母妃不會過分,僅限于他。
換成謝鶯眠或者扶墨扶風(fēng)他們就不一定了。
“扶墨,扶風(fēng),你們將藏獒還回去,等天黑再回來。”
扶風(fēng)扶墨帶狗離開。
謝鶯眠也回到自己的小院里。
另一邊。
一如謝鶯眠所料,太妃知道方張氏被狗嚇暈,其他人也被嚇了不輕之后,火急火燎趕來了澹月院。
太妃臉色漆黑。
一進門就開始質(zhì)問:“夜兒,你外祖母被狗嚇暈,你舅母們被狗驚嚇到,這是真的嗎?”
虞凌夜放下手中的折子:“母妃請稍安勿躁?!?/p>
太妃臉色鐵青。
她從來沒聽說過澹月院養(yǎng)狗,早不養(yǎng)狗晚不養(yǎng)狗,偏偏在這個時候養(yǎng)狗,那狗還傷人,她就不信是巧合。
“夜兒你告訴母妃,是不是謝鶯眠出的損主意?”
“她人在哪里?”
虞凌夜蹙眉:“母妃,你冷靜一點,這跟鶯眠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太妃聽到虞凌夜對謝鶯眠的稱呼,更炸了。
“你與宜麟從小一起長大,你稱呼宜麟從來都是連名帶姓,對于一個剛?cè)⑦M來沒兩個月的女人,就熟稔到稱呼名字了?”
“夜兒,我告訴你,謝鶯眠就是個攪家精,從謝鶯眠嫁進來之后,凌王府就沒消停過。”
“大長公主的事也是,要不是謝鶯眠,宜麟也不會做出錯事,方家更不會受懲罰,我們母子更不會欠下方家三十萬兩銀子。”
“歸根到底,都是謝鶯眠的錯,如果她不招惹宜麟,如果她能安分守己,不那么刺頭,這些糟心事就不會發(fā)生了?!?/p>
太妃越說越覺得有道理。
不等虞凌夜開口。
她又道:“夜兒,我跟你說句實話?!?/p>
“當初你病危,我無奈之下才找了謝鶯眠來沖喜,她就是個沖喜的王妃,沖喜結(jié)束她就沒什么用了?!?/p>
“我們凌王府一向重情重義,自不會虧待了她?!?/p>
“若她愿意讓出凌王妃的位置,自請下堂,那最好不過,她下堂后,母妃再給你找門當戶對的貴女當凌王妃?!?/p>
“若是她不愿意自請下堂,那我們就給她點補償,給她一紙休書,讓她離開凌王府?!?/p>
“休她的原因我都想好了,行為粗鄙,性格跋扈,不孝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