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眠與聞覺夏來到院子中。
野人看到她們之后,就跟野獸看見人一樣,瘋了一般撲過來撕咬。
“喂給他?!敝x鶯眠給聞覺夏一枚藥丸。
聞覺夏輕車熟路將藥丸塞到野人嘴里。
野人掙扎了一陣,昏迷了。
聞覺夏是個綁架老手,快速將野人五花大綁。
解開野人的鎖鏈后,換扶墨來。
扶墨有變裝大佬屠不凡的指導,很快就變身成新野人。
衣服,頭發(fā),身上的毛發(fā)非常逼真。
加上他隨時撒歡發(fā)瘋,活脫脫野人再現(xiàn)。
謝鶯眠將野人帶回凌王府。
凌王府內(nèi)燈火通明,虞凌夜正在院子里等著她。
謝鶯眠驚訝道:“夜晚天氣還很寒涼,你怎么在院子里等著了?”
虞凌夜目光閃爍。
他擔心謝鶯眠,在屋子里坐不住,索性就出來等了。
這話,他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睡不著,出來吹吹風?!彼似^,看向謝鶯眠身后,“帶回來了?”
謝鶯眠點了點頭:“帶回來了。”
“他渾身長毛,軀體嚴重野獸化,是因為中了一種非常特殊的毒?!?/p>
虞凌夜問:“能解嗎?”
謝鶯眠:“能是能,就是這毒有點復雜,他中毒時間很長,毒藥滲透到了五臟六腑,一時半會兒無法全部解開,只能試試看?!?/p>
虞凌夜問藏松:“野人的身份,可有調(diào)查到?”
藏松搖頭:“還在調(diào)查中?!?/p>
將野人安置好之后,謝鶯眠與虞凌夜回到房中。
夜深寒涼。
虞凌夜在外面待得久,沾染了一身寒意。
他去沐浴。
頭發(fā)很長,他不喜歡烘干,只用毛巾擰干了水分。
毛巾擰過后的頭發(fā)還是潮濕的,凌亂且隨意地披散在肩膀上,隱隱還有水滴滴落而下。
他的皮膚很白。
在燭光之下泛著深深淺淺的光澤,映照得他更加不可方物。
謝鶯眠正沉浸在思考中。
看到出浴的美人,頓覺眼前景色的畫風都精致起來。
“你知道我現(xiàn)在看你像什么嗎?”謝鶯眠看著如琢如玉的虞凌夜,感嘆道,“像極了美味冰淇淋。”
想舔一口。
虞凌夜沒吃過什么冰淇淋,也想象不出來冰淇淋是什么味道。
大概猜測到是很好吃的東西。
換言之,謝鶯眠想吃他。
只不過謝鶯眠向來喜歡臨陣脫逃。
聯(lián)想到方才謝鶯眠讓他停止蕩漾這種聽起來不太正經(jīng)的話,他覺得自己是該主動一些。
“試試?”
謝鶯眠還沒弄明白虞凌夜口中的試試是什么意思,虞凌夜已經(jīng)來到她跟前。
虞凌夜捧住她的臉,低下頭,吻了上去。
謝鶯眠腦袋空白了一下。
等她反應過來時,已失去最佳逃離時機。
她被虞凌夜緊緊地摟住,攻城略地,霸道又溫柔。
許久,虞凌夜放開她的唇,湊到她耳邊,聲音魅惑如絲:“我可以自證?!?/p>
謝鶯眠被他吐出來的氣息燙了一下。
他要自證什么?
謝鶯眠來不及思考,虞凌夜突然將她抱起來。
謝鶯眠嚇了一跳。
她無比震驚:“虞凌夜,你的腿,好了?”
虞凌夜愣了一下,比謝鶯眠還震驚:“我的腿,好了?”
他下意識地往下看去。
他切切實實是站起來了。
他不僅站起來了,還抱著謝鶯眠站起來了。
虞凌夜嘗試著往前走了兩步。
也僅僅是走了兩步,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跌下去。
好在已經(jīng)靠近床鋪,兩人一道滾落到床鋪上。
虞凌夜在上,謝鶯眠在下。
“為什么?”虞凌夜非常不解。
謝鶯眠也想知道為什么。
虞凌夜的身體其實早就沒大礙了。
他的雙腿卻始終用不上力氣。
針灸過,敷藥過,各種方法都試了,沒用。
后來她猜測,虞凌夜無法站起來,是因為腹部的那東西——也就是謝敬昀在日記里提過的核心石。
她無法處理,只能先放任不管。
可就在今天,虞凌夜站起來了。
不僅站起來了,還走了兩步。
“你站起來之前有什么感覺?”謝鶯眠問。
虞凌夜耳尖泛紅。
站起來之前,他與她在親吻。
親吻時,他想著主動些去證明自己,身體就有了反應。
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強烈,似有一股力量充盈,這股力量讓他忘了自己雙腿不能站立一事,只想將謝鶯眠抱到床上。
“很酥,很麻,有一股力量突然涌進來?!庇萘枰沟?。
謝鶯眠驀然想起,
虞凌夜親吻過來的瞬間,她腦子一片空白。
身體憑空噴涌出一股能量,能量從頭頂擴散到四肢百骸,再從四肢百骸聚集到心臟。
這股能量像電流一般充盈,非常舒服。
謝鶯眠突然想到,謝敬昀日記里曾說過,能量石和核心石兩者結合才有機會回到二十九世紀。
重點是,兩者結合。
按照謝敬昀的說法,百寶樓三樓的長生石已達到百分之九十,能量已足夠返回二十九世紀的。
她吸收掉那些長生石后,空石空間沒有出現(xiàn),那磅礴的能量就像是憑空失蹤了一般。
她嘗試各種方法都無濟于事。
虞凌夜的雙腿嘗試各種方法都無法站立,她的空石空間嘗試各種方法都無法打開。
或許,是他們把方向弄錯了。
她吸收的長生石需要與虞凌夜的核心石結合,才能發(fā)揮出作用。
如何結合,不言而喻。
謝鶯眠覺得可以試試。
她目光炯炯地看著虞凌夜。
虞凌夜被她的目光灼燙了一下。
謝鶯眠露出一口白牙:“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虞凌夜:?
謝鶯眠勾住虞凌夜的脖子:“來,我們今天晚上醉生夢死,同歸于盡?!?/p>
虞凌夜:……詞不是這么用的。
謝鶯眠將蠟燭熄滅。
屋子里頓時暗下來。
謝鶯眠扯開虞凌夜的衣裳。
虞凌夜終于明白謝鶯眠要做什么,嗓子緊緊的。
他尚未做好心理準備,謝鶯眠已撲過來。
這一天夜里,他猝不及防被謝鶯眠吃干抹凈,丟了他保存了二十多年的一血。
這一天夜里,謝鶯眠占據(jù)主動。
等謝鶯眠累到不想動了之后,虞凌夜菜鳥先飛,繳械投降。
謝鶯眠簡單清理了一下,又給呆愣愣的虞凌夜清洗干凈。
她實在太累了,倒頭就睡。
夜深人靜。
只余虞凌夜一個人盯著一床的凌亂在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