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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沈聽肆帶來的線索

扶墨指著歲歲:“那它是不是也很能吃?”

這個“也”字,非常有靈魂。

謝鶯眠點了點頭。

得到確切消息后,扶墨的天塌了。

青凰每天吃的飯比一百人吃的飯還多。

河渡區(qū)的酒樓飯館,最歡迎的人就是青凰。

青凰來吃一次,最起碼這半個月的進項穩(wěn)了。

酒樓飯館的進項是穩(wěn)了,扶墨那邊就不好過了。

平價醫(yī)館那邊還沒有專門的賬房,他臨時當醫(yī)館的賬房先生。

每次給飯館酒樓結賬,他都有一種養(yǎng)活了千軍萬馬的既視感。

青凰的伙食費從醫(yī)館的賬上出。

另一個仿生人青霄的賬則是需要從凌王殿下的賬上出的,也歸他管。

青霄的飯量不遑多讓。

兩個仿生人一個月的伙食費,夸張到離譜,貧窮一點的家庭絕對養(yǎng)不起他們。

好嘛,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仿生龍。

扶墨已經預見到未來的凌王府會有多熱鬧。

“妹寶,那個叫青黃不接的今天會不會來?”歲歲問謝鶯眠。

謝鶯眠:“會?!?/p>

“他還有病人,坐診結束才過來?!?/p>

歲歲眼珠轉了轉:“他是治療型的仿生人?”

謝鶯眠:“他應該算是綜合型,他在飛船上擔任指揮和向導?!?/p>

歲歲:“那他級別應該不低?!?/p>

謝鶯眠:“級別低的仿生人早就被蟲洞的力量撕開了?!?/p>

“他綜合能力不錯,不過他總體更傾向于戰(zhàn)斗型?!?/p>

歲歲摸著下胖下巴。

戰(zhàn)斗型啊,確實有點棘手。

它是育兒型仿生人,雖然很高級,功能多,也有一定的戰(zhàn)斗力,但跟戰(zhàn)斗型比起來,它可能打不過。

等會兒得想辦法給那家伙一個下馬威。

小葵很喜歡歲歲。

見歲歲一臉凝重的樣子,拿出一枚種子:“歲歲,送你哦?!?/p>

“這是一枚永生花的種子,將這枚種子種到心臟里,種子吸收心臟的血液和養(yǎng)分生根發(fā)芽,在尸體上開出一朵非常美麗的花。”

歲歲眼睛一亮:“還有這種花?有趣?!?/p>

小葵像是找到了知己:“是吧是吧,我也覺得很有趣?!?/p>

“我告訴你,除了永生花,我這里還有化骨草,斷腸丹,銹銹草……”

歲歲耳朵一動:“銹銹草是什么草?”

小葵:“就是一種讓金屬快速生銹的草,是木字獄與金字獄對戰(zhàn)的時候,木字獄的人培育出的一種草,可好玩了?!?/p>

歲歲很有興趣。

仿生人應該很怕銹銹草吧。

它想到了完美的下馬威方式。

歲歲賤兮兮地勾搭著小葵的肩膀:“來,詳細說說。”

……

沈聽肆和虞凌夜坐在不遠處,看著眼前的熱熱鬧鬧。

沈聽肆端起一杯茶。

這杯茶是他自己端起來的,沒有任何輔助。

拆掉石膏后,他一直在練習使用手臂。

手臂依舊不怎么受控制,精細一些的動作做不到。

像端茶喝水,拿輕一些的東西之類的動作完全可以做到。

沈聽肆望著搖曳的燈籠,聲音悠遠:“你見到陸九淵了?!?/p>

虞凌夜道:“他比我們想象中過得好。”

沈聽肆笑了一聲:“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我們三人之中,最屬他跳脫,也最屬他心寬?!?/p>

“陸九淵總說我過于一板一眼,是塊沒什么趣味的木頭,說你像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幸好有他那個小紈绔帶著一塊木頭和一塊石頭到處闖禍?!?/p>

“當年若不是……”

沈聽肆突然停住了話。

當年的事,誰也說不清楚。

若是能重來一遍,他依舊不后悔自己的選擇。

虞凌夜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p>

沈聽肆笑道:“確實,人重要的是往前看。”

“只要活著,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不可思議的事。”

比如,陸九淵的際遇。

比如,他失而復得的手臂。

比如……

沈聽肆看著跟歲歲嘀嘀咕咕的小葵,冷峻的臉上浮現(xiàn)出溫柔神色。

“先前藏松來找我,說你要調查慕家?!鄙蚵犓翆⒉璞锏乃嫳M后,對虞凌夜說。

虞凌夜:“你有線索了?”

沈聽肆:“線索談不上,只是無意間翻出了多年前六刑司接過的一個案子?!?/p>

虞凌夜:“說說看?!?/p>

沈聽肆:“多年前,在劍云山附近,十幾個村莊被人連夜毀滅?!?/p>

“村莊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部都被人殺害,無一活口?!?/p>

“兇手將村民們殺害之后,將死者堆積成一堆,放火燒毀尸體,尸體悉數(shù)被毀,無法辨認出原本的面貌?!?/p>

“這案子駭人聽聞,非常惡劣,朝廷上下都很震驚?!?/p>

“刑部將案子移交到六刑司后,六刑司前往村子遺址調查了幾次,毫無線索?!?/p>

“直到某次,六刑司再次派人前往那些村子調查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經過盤問才知,那個人是這些村子里的唯一幸存者和目擊者。”

沈聽肆的聲音很輕。

在一眾熱鬧聲中尤為悠遠。

謝鶯眠為了聽得更清楚,坐到虞凌夜身邊。

沈聽肆對謝鶯眠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他繼續(xù)說:“那目擊者自稱他在出事那一晚上山去了,因在山里迷路回到村子時已是深夜?!?/p>

“他尚未靠近就聽到了村子里的哭喊聲,他覺得不對勁,沒貿然下山,躲在山上某處往村子里看,恰好看到了那些人行兇的過程?!?/p>

“六刑司的干辦官從目擊者的描述中推測出,殺害村民們的人不是什么山匪,而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這個發(fā)現(xiàn)非常驚人,干辦官們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他們將目擊者保護起來的同時,去調查附近軍隊的下落。”

“這一查,果然查出了一些問題?!?/p>

沈聽肆看向虞凌夜:“駐扎在附近的軍隊,正是慕家軍,且,附近只有慕家軍?!?/p>

“慕家軍的嫌疑非常大?!?/p>

“干辦官將目標對準慕家軍,調查出那夜慕家軍出兵的動向和滅門的村落一致?!?/p>

“在干辦官幾乎可以確定滅門一案是慕家軍所為,案件取得重大突破。”

“然而就在這時,目擊證人突然無癥狀暴斃在住處,負責此案的干辦官也在幾天之后暴斃身亡。”

“死亡原因都是心臟驟停死亡,仵作們斷定他們是意外死亡,不是他殺?!?/p>

“唯一的目擊證人死亡,辦案官員也隨之死亡,案子又陷入僵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