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又沒人跟你搶。”師父在旁邊說了一句,拿干凈的筷子在挑菜。
言茹茵吃了半塊鮑魚,感嘆的說:“想這口好久了,太久沒回來了,你們都不知道我在外面怎么過的嗚嗚……”
“怎么?謝家人難道虐待你不成?那謝太太不是對你挺好的?”師叔也在旁邊說了一句。
師伯來不及說話,直接夾了一筷子菜放到言茹茵碗里。
與此同時,師父和師叔的筷子,也一樣的伸進了言茹茵的碗里,都夾了她喜歡吃的菜。
三個老頭難得那么默契,卻互相對視一眼后,都嫌棄的切了一聲,神色不屑。
似乎都在嫌棄對方出手太快。
見三人如此,言茹茵將菜都收著:“我都吃,都吃,你們也別管了,吃自己的,我自己會夾菜?!?/p>
三人便收回了公筷,換上了自己的筷子。
言茹茵一邊吃一邊說:“梅姨確實對我挺好的,謝伯伯對我也不錯。只是……味道不一樣嘛,我還是想念這里的味道?!?/p>
“而且……我也想念跟師父你們幾個一起吃飯嘛!”
“這還差不多,算你有點良心?!睅煾笣M意了,看著言茹茵笑了起來。
師叔說:“也算是謝家人有良心了,若不是看著謝夫人對你還算不錯,就謝家那小子那樣對你,我們早把謝家給掀翻了?!?/p>
言茹茵連忙說:“不必勞煩你們,我自己會處理的,放心吧,就謝景恒,我要想對付的時候,他也不是我的對手?!?/p>
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了好嗎!
她估計的,不過也就是跟謝家的情分而已。
聽她這樣一說,師父幾個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你說的對!謝家要是沒有你,他們算個什么?我都不稀罕說他們,哼!”
“好啦好啦,吃飯,我要多吃點,不是要我好好補充營養(yǎng)嗎?”言茹茵連聲說道。
她這樣一說,師父和師叔一時間也無言以對,誰也說不上什么了。
只剩下安靜吃飯的聲音,福爺爺在一旁樂呵呵的給言茹茵從佛跳墻里面挑她喜歡吃的,說:“那炸小魚干還有呢,待會兒吃了飯,我讓人撒點孜然和辣椒面,送你院子去,你晚上餓了吃點兒?!?/p>
“到時候再給你泡點金銀花和菊花水下下火,不能光吃小魚干知道不。”
“知道啦福爺爺,您也別忙活了,趕緊吃吧,年紀大了,吃飯停一停,到時候你都不餓了?!?/p>
福爺爺說:“我知道,你吃你的?!?/p>
言茹茵嘿嘿笑了一聲,接著吃。
看她吃的香,幾個老頭都高興。
也招呼言紀靈多吃點,大家也給她夾菜。
言紀靈看的出來,大家是看在言茹茵的面子上,才對她那么客氣。
雖然是真心,但到底是因為言茹茵的關(guān)系。
看他們跟言茹茵說話時那隨意的姿態(tài),流露出來的關(guān)切,言紀靈自己也替妹妹感到高興。
她過去那些年,在師門這里,應該過的很開心吧?
不會像在家里那樣受苦,也不會被人欺負!
聽言茹茵的師父和師叔伯說話那意思,其實也很明顯了。
言茹茵的師門很厲害。
她知道謝家,這些年,她很多事情都是謝家出面幫忙的,這些年,茵茵昏迷,表面上,也都是謝家人在照顧他。
在謝家那樣的豪門,比起茵茵的師門來說,好像也不算什么。
言紀靈這會兒心里覺得很欣慰。
至少,言茹茵沒像她那樣苦,她有人關(guān)心,有人對她好。
言紀靈這樣想著,臉上笑容多了兩分,吃飯的時候也更認真。
一頓飯吃下來,大家都開心。
言茹茵因為趕路餓了,吃了不少。
幾個老頭見她回來,見她吃的多,心情也好,跟著吃了不少。
吃完飯,師父幾個便說:“都吃了那么多,一起出去溜達溜達消消食?!?/p>
“對,茵茵啊,你補充營養(yǎng)的同時,也要注意活動?!睅熓逭f道。
“好,我們走走?!毖匀阋鹫f罷,看向言紀靈:“姐,你跟我們一塊兒走走。”
言紀靈沒拒絕,點頭說:“好啊。”
幾人出了屋子,在院子里走。
這莊園極大,占地面積廣,修建的房屋間隔就比較遠。
建筑風格都是蘇式園林式的風格,比較復古,當然,也是因為歷史比較悠久。
花園里的布景也很漂亮,假山流水,處處透著雅致和風景。
這花園里的花草樹木,其實很多都很珍貴。
一般人來了,根本不敢相信。
走了一會兒,幾人先聊著,師父和師叔以及師伯對她這段時間的境遇都很好奇,也問了一些當年車禍的細節(jié)。
言茹茵倒是沒有隱瞞,將事情大致經(jīng)過都說了一遍。
雖然師父他們大概都知道事情真相,但聽了言茹茵的話,還是有些生氣:“你那個生母跟妹妹,簡直可惡。”
“做的這些事情,都叫個什么事兒?”
“就是??!就是現(xiàn)在對她們的懲罰,也太輕了!”
言茹茵說:“我知道你們關(guān)心我,之前是顧及姐姐的病情,現(xiàn)在……接受法律的制裁,她們不會好過的?!?/p>
“只不過判了幾年緩刑,那算什么?”
師父說著,似想起什么,忙對言茹茵說:“要不……師父幫你操作一下,讓她們直接進去,一輩子都別出來了?!?/p>
“師父,不行?!?/p>
言茹茵搖搖頭:“師門規(guī)矩,不得亂用職權(quán),為的就是不泄露師門的機密和身份,不讓外面的人知道,您現(xiàn)在這樣,就是濫用私權(quán)啦!”
“萬一被外面的人知道了,到時候天天有人來找您,我看你煩不煩!”
師伯和師叔聽了后,也過斷的搖搖頭,有些后怕的說:“確實挺麻煩的,要教訓她們,法子多的是。”
言茹茵點頭:“對啊,對她們在說,失去最在意的東西,看著自己最在意的東西落在我的手里,甚至是我不要的,她們才難受!”
言茹茵說著,眸光逐漸變得冰冷起來:“既然她們這樣對我,讓她們坐牢豈非便宜她們了?我要讓她們一輩子看著我過的有多好,她們有多慘,一輩子懲罰她們!”
懲罰一個人最好的法子,就是奪走他最在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