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獄警沉思了片刻后,忍不住說到:“他說有話要跟你說,而且,你是他目前唯一登記的家屬?!?/p>
“他受傷了,比較嚴重,你還是來一趟比較好?!?/p>
“好的,我知道了,我等會兒就過去。”
言茹茵應了一句后,忍不住問道:“死不了吧?”
那邊獄警噎了一下,不過在監(jiān)獄工作,什么樣的家屬都見過的。
大多數(shù)的家屬,他們其實并不希望在監(jiān)獄中的家屬過的多好。
多半對他們都是失望和憤怒的時候居多。
“那還不至于,已經(jīng)搶救過來了。”獄警又對言茹茵說道。
“好吧。我等會兒就過去?!毖匀阋鹫f完,語氣還有些失望。
掛了電話,便站起來對江離染說:“師兄,我要去一趟監(jiān)獄?!?/p>
“言勇怎么了?”江離染聽到了言茹茵跟電話里獄警的對話,但還是忍不住問了言茹茵一句。
言茹茵忙說:“他被人打傷了,說是有話跟我說。”
江離染眉眼沉了沉,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對言茹茵說:“既然如此,你不如趁機問問清楚,看你父母的事,有沒有線索?!?/p>
“我也是這樣想的?!毖匀阋瘘c頭,說:“我先去看看?!?/p>
江離染起身送她,叮囑道:“小心點,不管他說什么,都別被傷到了?!?/p>
“如果需要幫忙的話……一定要開口,跟我或者婁霆霄都可以?!?/p>
言茹茵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了江離染一眼。
江離染見她這表情,不由笑道:“既然你跟他在一起了,需要的時候就不要客氣,當用則用?!?/p>
“男人不是拿來愛的,是拿來用的,明白嗎?”
言茹茵忍不住失笑,意外的看著江離染,說:“師兄,你這都是哪里學來的?”
“短視頻上說的?!?/p>
江離染摸了摸鼻尖,說:“我覺得挺有道理的,就跟你說了。你這三年都沒接觸外面,我怕你不知道,教教你?!?/p>
言茹茵更覺得好笑。
但知道江離染是為了她好,鄭重的點了下頭:“師兄,我知道啦,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
江離染的弦外之音,怕是想讓她保護好自己,跟婁霆霄的感情,不要陷的太深。
該用他的時候,需要他的時候,就不要客氣。
別光一味的付出感情,該索取的時候,也該索取。
這,大概就是江離染的意思。
言茹茵想,不管這想法對不對,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師兄為了她,沒有道德可言。
只要她幸福,只要她開心,就可以了。
看著師兄,言茹茵臉上笑容更多了兩分,心里也不由放松了一些。
江離染給她開了車門,言茹茵坐上駕駛位。
江離染給她關(guān)上車門,言茹茵降下車窗,說:“你回去吧,我過去看一下?!?/p>
江離染點頭,說:“路上開車小心著些?!?/p>
“嗯,知道啦?!毖匀阋瘘c頭,見江離染沒有要進去的意思,怕是要等她走了再進去,便直接啟動車子,朝監(jiān)獄的方向開去了。
一路上,言茹茵都在胡思亂想。
也不知言勇要跟她說什么,也不知這次過去,會發(fā)生什么事。
一個多小時后,才到了監(jiān)獄那邊。
言勇已經(jīng)被安排在監(jiān)獄的病房里。
言茹茵提交了資料,簽了字之后,在警察的陪同下,進了病房。
言勇腿和手都骨折了,腳被吊了起來。
手上也打了繃帶,看起來有些狼狽。
可饒是如此,他那沒受傷的手和腳,也被警察用鐐銬銬著。
看著他這狼狽的慘樣,言茹茵看的有些搞笑,唇角的笑也不禁勾了起來,心情忽然就好了不少。
言勇見她這表情,一下子就明白她心中所想,當即臉色一沉,冷冷看著言茹茵,說道:“看到我這么慘,你很高興?”
言茹茵倒是一點都沒瞞著,也沒覺得不好意思,而是鄭重的點了下頭,說:“對,很開心?!?/p>
“你……”言勇咬咬牙:“我好歹把你養(yǎng)那么大,你有沒有良心?”
“對你,需要良心嗎?”言茹茵挑了一下眉梢,問言勇。
她那語氣和神態(tài),太過理所當然了,完全沒有愧疚的意思,讓人看的有些生氣。
“言茹茵,你很好!你果然夠狠心?!毖杂乱а狼旋X:“我不是讓你來看我笑話的!”
言茹茵無所謂的聳了一下肩膀,對言勇外強中干的做法,絲毫不放在心上。
根本就不在意!
言勇又掃了她一眼,看向獄警。
言茹茵也看向獄警,問道:“我們可以單獨聊一下嗎?”
獄警點頭:“可以,他反正被拷起來了,不過我們有監(jiān)控的,不能完全獨立交談?!?/p>
言茹茵表示理解,點了下頭:“我知道的。”
“那你們聊,半個小時的時間?!豹z警說完,就退出了病房。
言茹茵拉了一張椅子,看著病床上都起不來的言勇,心情更好了兩分。
她看著言勇,問道:“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怎么?你要幫我出頭不成?”言勇看著言茹茵,雖然這樣問,但語氣分明是質(zhì)疑和不敢置信的。
言茹茵搖搖頭:“當然不是,我看誰把你打成這樣,我要不要給一點獎勵?!?/p>
“你……”言勇咬牙,憤怒的瞪了言茹茵一眼,氣的說不出話來。
言茹茵說:“怎么樣?這段時間在監(jiān)獄感覺怎么樣?還過的下去嗎?”
言勇牙齒磨的咯咯響,看著言茹茵那囂張的樣子,恨不能動手。
可他手腳不方便。
就算沒受傷,也被銬起來了。
“是你故意讓人打我的,是不是?”言勇看著言茹茵,恨的咬牙切齒,語氣冷冰冰的問道。
言茹茵搖了下頭:“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言勇牙齒咬的更厲害,那樣子,恨不能將言茹茵生吞活剝了一半。
言茹茵說:“怎么回事不是應該問你嗎?聽說是你跟人發(fā)生了沖突,不是你對獄友不友好,人家忍不住打你,你又打不過嗎?”
“你……”
言勇見言茹茵這云淡風輕又無所畏懼的樣子,恨的咬牙切齒:“言茹茵,你別太氣人了。”
言茹茵不禁輕笑了一聲,無所謂的說道:“那還不是你教我的嗎?”
“你……”
言勇更氣了,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