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聽到了?!毖匀阋鸪林樥f了一句。
兩人故意設(shè)的局,故意說的話,那都是讓婁柒柒故意聽的。
現(xiàn)在這情況,也是確保她能夠聽到,兩人才說出來的。
就是不知道,婁柒柒接下來會做什么。
江離染聲音放低了兩分,對言茹茵正色說:“她肯定會有所行動,你也不要著急,她總會露出馬腳的?!?/p>
言茹茵點了點頭:“我什么時候能夠找到我的親生父母,就看婁柒柒給力不給力了?!?/p>
江離染看著言茹茵這樣子,也不由一陣的心疼,嘆了口氣,對言茹茵說:“茵茵,你別想那么多,你……唉,這些年來,也不容易?!?/p>
聽江離染這樣說,言茹茵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江離染一眼,笑道:“師兄,沒事。這么些年不都過來了嗎?”
“能找到更好,若是真找不到的話,也就是我的命了!”
江離染卻不贊同,神色和語氣都變得嚴(yán)肅了幾分,對言茹茵說:“話不能這樣說啊?!?/p>
“怎么呢?”言茹茵有些奇怪看了江離染一眼。
江離染嘆了一口氣,正色對言茹茵說:“至少要找到你親生父母了解清楚情況?!?/p>
“如果他們是故意拋棄你,那沒什么好說的,也沒什么好找的了?!?/p>
“可看這情況,就是婁柒柒故意的?!?/p>
“到底為什么這么做,得弄清楚,得找到?!?/p>
“不能讓你父母也被蒙在鼓里,讓婁柒柒這種人逍遙法外!”
“說不定你父母也在想你呢?!?/p>
“等找到你父母,了解情況,婁柒柒當(dāng)年干出這種事兒來,也得讓她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不是嗎?”
言茹茵一聽,愣了下,隨即認(rèn)真點了下頭:“說的是,確實如此?!?/p>
婁霆霄跟著點了下頭,對言茹茵說:“你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不過?!?/p>
“咱們盡力找,婁柒柒當(dāng)年干的事得付出代價,具體怎么回事,也要弄清楚,不是嗎?”
言茹茵鄭重其事的點了下頭:“你說的對,就該如此?!?/p>
不再多說什么,兩人一起回了婁霆霄的院子里。
沒一會兒,壽宴的席面就開始了,有人來請言茹茵和江離染。
還是婁老爺子身邊比較器重的下人。
言茹茵這些年在婁家也參加過幾次家宴,那都是沾光,婁柒柒讓她去蹭一蹭的。
還從沒遇到過這種待遇。
婁老爺子身邊的人親自來請,面子挺大。
兩人到的時候,過了幾分鐘時間,席面還沒開始,居然都在等著她和江離染。
本是要開始了,但是婁霆霄不吃,讓大家先吃,他說他要等言茹茵。
他這樣一說,誰還敢先動筷子?
便都等著了。
下人干脆找了個借口,說是廚房有一道湯還沒煮爛糊,讓大家稍等幾分鐘就好。
言茹茵進(jìn)來后,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臉上。
言茹茵被眾人看著,一時間還有些不習(xí)慣。
她進(jìn)去后,本能的就要去找自己的位置。
以往坐的那個位置,在家宴最末端,距離婁老爺子最遠(yuǎn)的位置!
可是這會兒,她人剛往那邊走,身后去請她過來的傭人忙制止喊住她:“言小姐,您這是去哪兒了?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啊?!?/p>
言茹茵駐足,看了一眼那傭人:“怎么呢?”
那傭人忙笑瞇瞇一臉討好的看著言茹茵,說:“言小姐,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呀,您的位置在那邊,在首桌。老爺和二少爺都在等著您跟江先生呢?!?/p>
言茹茵挑了一下眉梢,看著傭人似笑非笑的吻:“你確定?”
“是,老爺子親自吩咐,您跟江先生到了才能開席呢?!眰蛉苏Z氣都帶著些許的諂媚。
言茹茵更覺得好笑了。
慢慢悠悠的點了一下頭,對那傭人頷首,語氣淡淡:“那好吧,走吧?!?/p>
江離染跟言茹茵對視一眼,眼神中也都帶著了然的笑。
這婁家人啊,果然夠現(xiàn)實的,也夠勢力啊。
變的也夠快!
言茹茵幾乎可以肯定,這位置和安排,肯定也是臨時安排的。
不然之前,絕對是在末尾的位置。
她往那邊走,大家都坐著,傭人的話,也都聽的一清二楚。
看著言茹茵的眼神變的更羨慕了。
她站著,容貌出挑,肌膚又白的晃眼,更是打眼,大家目光都在她身上。
年輕的女孩,更多的是羨慕。
不只是漂亮,還得到婁家人重視。
眾人似乎都已經(jīng)能夠預(yù)想到,言茹茵以后的人生,是多么的風(fēng)生水起,絕對不會差了!
那邊,婁柒柒跟她老公坐在最末端的位置,已經(jīng)不是婁家人的末端位置,而是客人區(qū)域的末端位置。
老遠(yuǎn)看著言茹茵被傭人這般尊重,聽著身邊人竊竊私語的羨慕,以及對她異樣的目光,婁柒柒的臉色更難看。
同時,心里也格外的不舒服,很是有幾分氣憤。
再想想剛才言茹茵跟江離染的對話,想著她偷聽到的內(nèi)容,更是不安心了!
言茹茵居然發(fā)現(xiàn)了!
居然知道自己身世了。
聽她那意思,這是已經(jīng)知曉了自己親生父母是誰。
婁柒柒這會兒簡直如坐針氈,怎么都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漏洞,言茹茵究竟是怎么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越想,婁柒柒越是不甘心。
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讓那小賤人發(fā)現(xiàn)……
她此刻心亂如麻,幾乎坐不住。
但又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許她知道的不多,不然,以言茹茵的性格,如果知道的話,她還能好好坐在這兒嗎?
這樣想著,婁柒柒心里不由放松了兩分。
她已經(jīng)想好了,等過完這個壽宴,她就要去把所有的證據(jù)全都摧毀!
絕對不能讓言茹茵再發(fā)現(xiàn)一點什么。
仔細(xì)琢磨一下,或許,言茹茵還沒機(jī)會跟那邊相認(rèn),只是查到了一些什么。
不然,怎么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婁柒柒一邊想一邊安慰自己,逐漸說服了自己一些,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一旁,婁柒柒的老公看著她臉色青白交加,慢慢臉上有了汗水,鼻尖都冒出汗。
一會兒害怕,一會兒放松,似乎在進(jìn)行什么復(fù)雜的心理爭斗似的,便覺得奇怪。
“你怎么了?”婁柒柒的老公在旁邊奇怪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