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茹茵整理了一下花環(huán),笑著說道:“那肯定不能讓師父知道的。”
師父那個暴脾氣,知道了肯定會吃醋。
但不知道為何,跟這珊珊老師,還真挺投緣的。
婁霆霄又說到:“你知道這珊珊大師是誰嗎?”
“是誰呀?”
言茹茵說:“不就是目前最火名氣最大的油畫大師嘛?”
“她是蘇家人?!?/p>
婁霆霄看著她,又說了一句:“你不覺得她有點眼熟嗎?”
言茹茵一愣:“蘇家人?”
“嗯,蘇向晚的母親就是她?!眾漩鲞@么一說,言茹茵更是驚訝。
她一臉意外的看著婁霆霄:“蘇向晚的母親?”
難怪看著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蘇向晚的表姐因為像姑姑,所以眉眼跟她有幾分相似。
現(xiàn)在,言茹茵見到本人了,才發(fā)現(xiàn),是真的很像!
她就說,怎么有種熟悉的親切感呢。
她看向婁霆霄,忍不住問:“你剛才怎么沒認(rèn)出來?”
婁霆霄:“我也很多年沒見她了,上一次見她,我才十幾歲,大家都有變化,我一時沒認(rèn)出來?!?/p>
“直到人群中有人說出她是珊珊大師,我才想起來?!?/p>
言茹茵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嗯。”婁霆霄點頭。
說著,看了言茹茵一眼,好笑:“你別說,你現(xiàn)在還真是忘年交,挺有緣分的。”
言茹茵也點頭:“蘇向晚那么討厭我,要是知道著蘇姐姐跟我那么投緣,不知道會怎么想?!?/p>
言茹茵說著,一時間有些失望:“你說……這蘇姐姐要是知道我跟蘇向晚不合,會不會對我印象差,不跟我來往了呢?”
婁霆霄看言茹茵一眼,見她那失落的樣子,似乎還有些不安,隨即愣了一下,伸手輕撫了一下言茹茵的頭發(fā),笑著說道:“怎么?很喜歡這位蘇姐姐?”
言茹茵點頭:“是啊,我覺得她很有親切感,像是認(rèn)識了很久一樣。”
婁霆霄鄭重的點了下頭:“那你不用擔(dān)心,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這種顧慮。”
“怎么說?”言茹茵跟他一邊走,一邊問。
婁霆霄:“她跟蘇家人的關(guān)系并不是很好,跟蘇向晚關(guān)系也不是很好。”
“是嗎?”言茹茵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蘇向晚是她的女兒,那是獨生女了。
為人父母,而且這位蘇姐姐看著應(yīng)該是很溫柔的一個人,應(yīng)該很疼愛自己的女兒吧?
怎么會關(guān)系不好?
對她這樣一個剛認(rèn)識的陌生人,蘇姐姐都那么溫柔,怎么會對蘇向晚不好且沒耐心呢?
婁霆霄正色說道:“確實關(guān)系不太好,她剛才說跟愛人是在南城認(rèn)識的,她的丈夫其實已經(jīng)去世了?!?/p>
“?。俊毖匀阋鹩行┮馔?,也有些惋惜。
想想蘇姐姐那么溫柔的人,愛人竟然去世了?
而且剛才聽到她提起自己愛人的時候,那目光更是溫柔,兩人應(yīng)該感情不錯才對?。?/p>
婁霆霄鄭重的點頭,“嗯,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好像蘇家極力反對她跟她愛人在一起,后來懷了蘇向晚?!?/p>
“生下孩子后,家里還是反對。”
“后來蘇向晚生了一場病,生病的時候,需要她愛人抽血,蘇家不得已讓她跟那男人見了面?!?/p>
“后來,蘇向晚病好了,蘇家暫時將蘇向晚留下?!?/p>
“好像她愛人那邊出了點事,她離開了一段時間,后來回來后,就心情很難受。”
“好像說她愛人出了點事,她想把孩子一起帶過去?!?/p>
“但蘇家人不肯,怕她帶走孩子就回不來了?!?/p>
婁霆霄思索了一下,說:“聽說她因為跟蘇家爭執(zhí),所以錯過了見愛人最后一面,蘇向晚也沒見到她爸爸最后一面?!?/p>
“她當(dāng)時跟蘇家人鬧翻,把蘇向晚帶走,在國外生活了一段時間。”
言茹茵忍不住問:“那蘇向晚怎么又回蘇家了呢?”
婁霆霄說:“好像說……她在國外跟她母親生活在一起不太開心,回了一次蘇家后,就不愿意走了。”
“中途,聽說她母親來接過,但跟蘇家人起了沖突,蘇向晚反而勸自己的媽媽,說她媽媽不對?!?/p>
“應(yīng)該是跟蘇家人更合的來吧,從那以后……蘇向晚就留在蘇家了,就留在蘇家生活,沒再跟她母親一起生活?!?/p>
“我記得,從那以后,蘇向晚的母親就不怎么去蘇家了?!?/p>
他又琢磨了一下,說:“我若是沒記錯的話……蘇向晚從那以后一直在蘇家,倒是過的很自在,她母親一直一個人在國外?!?/p>
“所以是因為蘇姐姐當(dāng)年愛人的死,她才跟蘇家關(guān)系惡劣,不怎么來往的?”
婁霆霄頷首:“正是?!?/p>
言茹茵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跟自己最親近的人不來往,我覺得不一定是蘇姐姐的錯?!?/p>
“而且……自己的女兒也不理解自己,她一定很難過的?!?/p>
“看來,你對蘇姐姐很偏心啊?!眾漩鲈谝慌孕Φ?。
言茹茵說:“本來就是嘛,你看蘇姐姐那么溫柔,像是會不跟家里人來往的人嗎?她家里人肯定也有問題的?!?/p>
婁霆霄好笑:“好了,我是看出來了,你喜歡蘇姐姐,所以對她就偏心,覺得她沒錯?!?/p>
“那你說是不是嘛!”言茹茵說。
婁霆霄點點頭:“我聽明哲那意思,應(yīng)該是。而且……蘇向晚是挺狠心,跟母親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居然不幫著母親。”
“但也有能能是她不適應(yīng)國外的生活,更喜歡在蘇家吧?!?/p>
“畢竟,蘇家人對她還是挺寵愛的?!?/p>
言茹茵慢慢點了下頭,說:“那是她的事咯,跟我們無關(guān)。我關(guān)心的是……蘇姐姐會不會因為蘇家人,跟我關(guān)系疏遠嘛!”
“你以前,沒什么朋友嗎?”言茹茵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心疼。
她昏迷三年,以前就借住在謝家,如果沒什么朋友,那她過去應(yīng)該過的挺不開心的吧?
言茹茵愣了下:“我朋友很少,我的朋友就是謝景恒的朋友,不過……這么多年,他們一直覺得,我是謝景恒的跟屁蟲。”
“玩了那么多年,他們其實一直把我當(dāng)外人,我都知道。”
婁霆霄怔了怔,沒說出話來,有些心疼。
抓著她的手,下意識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