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央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花了那么多錢,居然還要受到那么大的屈辱。
聽了傅希月的話,周圍還有一些留下來的客人都留在這兒看熱鬧呢。
此時,聽著傅希月說這話,明顯是沖著故意羞辱她來的。
林未央咬咬牙,想著自己這會兒衣服都穿上了,也就沒那么懼怕傅家人。
林未央咬牙看著傅希月,盡量塑造出一副被害人卻很堅強的形象。
咬牙看著傅希月,說:“傅小姐,氣你們也出了,錢你們也拿了,你的話我也聽到了,可以讓我走了嗎?”
林未央這話,不知情的人聽著,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聽著不像是她做錯了什么,更像是被逼迫了,威懾在傅家和言茹茵的威脅和勸勢之下。
不得已才選擇妥協(xié)的。
現(xiàn)在更是沒辦法,才對傅希月說這番話的。
傅希月是個人精,生意場上混跡了那么多年,什么事兒沒見過,什么事兒沒聽過?
林未央的這點小伎倆,在傅希月看來,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
傅希月冷笑一聲,嘲諷的目光沖著林未央看了一眼,“什么意思?這是被我們強迫了,還是被我們威脅了?”
林未央咬咬牙,似不安的看了傅希月一眼,卻也不敢再說什么。
傅希月說:“你最好是好好說話,不然的話……哼!”
傅希月清冷的臉色中帶著絲絲寒氣。
看著林未央的眼神里,有一股說不出的涼氣。
林未央嚇的瑟縮了一下,忙說:“是,是……傅小姐教訓(xùn)的是,我都知道了,都記住了。”
“這還差不多!”
傅希月冷笑一聲,看著林未央的時候,目光和眼神愈發(fā)的嘲諷了:“還不快滾?以后都不許來我們傅家?!?/p>
林未央咬牙,心里只覺得屈辱,卻一點都不敢反抗。
也是憋著一口氣,更不敢多說什么。
傅希月是誰?。?/p>
以她這火爆性格,隨時將林未央扔出去都有可能。
所以,林未央根本不敢冒那個險。
只得老老實實的看著傅希月,吞了口唾沫,惶恐的說道:“對、對不起。傅小姐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我,我現(xiàn)在就滾!”
這會兒看著傅希月,林未央是真不敢再多剛一句了。
就怕引火上身。
這傅希月可一點都不是省油的燈。
真要是惹惱了她,林未央今天只怕真就別想走了。
“還不走?”林未央挑眉看向傅希月,語氣冷冰冰的又說了一句。
林未央一時也不敢再耽擱什么,忙轉(zhuǎn)身便走了。
生怕再晚一點,傅希月如果要是不讓她走,那就真走不掉了。
于是,拿上自己的包,林未央絲毫不敢再逗留,灰溜溜的跑了。
看著林未央跑遠(yuǎn)的身影,傅希月不禁冷笑了一聲:“不自量力?!?/p>
接著,沒再多說什么,認(rèn)是看向還留在這兒,等著看熱鬧的其他客人,說:“各位,熱鬧看完了,可以走了?!?/p>
幾個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忙裝作若無其事的一塊兒下了樓。
傅希月這才勾住言茹茵的肩膀,挑眉看了她一眼,笑問:“怎么樣?”
“很好,感謝各位配合?!毖匀阋鹈ε浜系某迪T鹿傲斯笆?,臉上全都是笑意。
“那還差不多!”傅希月嘿嘿笑了一聲,對言茹茵說:“這次,林未央可丟了大臉了,以后看她哪還有臉蹦跶。”
言茹茵卻笑著搖搖頭:“不,過段時間,她還是會蹦跶的!”
“啊?”傅希月一臉無語:“她是小強啊,這么能蹦跶?!?/p>
言茹茵有些無奈的笑了一聲,說:“她主要是不要臉,在某些沒選擇的時候,她做的那些事情,她馬上就能忘記上次丟臉的事,繼續(xù)下一次的丟臉行為了。”
傅希月眉頭皺的更厲害:“真沒見過這樣無恥的人!”
言茹茵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說:“習(xí)慣就好了,不過,師姐不也說了嗎?幫她當(dāng)一個跳梁小丑,就什么事兒都沒了?!?/p>
傅希月贊同,點了點頭:“你說的是。”
像林未央這種人,不管在哪兒都會犯蠢。
所以,其實她存在不存在,都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今天的事兒,確實有點惡心了。
言茹茵都有些同情謝景恒了。
謝景恒走在最后,見言茹茵看來,不自在的摸了一下鼻尖,聳了下肩膀,沒說話。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p>
看著謝景恒,言茹茵不禁說了一句。
“可不?”
謝景恒見言茹茵主動跟他說話,忙往前走了兩步,有些無奈的對言茹茵說:“你不知道,我聽到她說要報警的時候,有多難忍!當(dāng)時都差點笑出聲來了?!?/p>
“辛苦你了,回頭請你吃飯。”言茹茵說。
“好啊,那我能不能……”
謝景恒正想問言茹茵能不能單獨跟他吃,就看到婁霆霄的目光冷冰冰的掃了過來。
謝景恒立刻閉了嘴,一時也不敢再說什么了。
罷了,有婁霆霄在,這單獨吃的飯,只怕是吃不成了。
也可能再沒機會單獨吃了。
謝景恒腳步不由放慢了一些,故意停了下來,讓他們先走。
下了樓,謝景恒也沒多待,就先告辭了。
雖然丟臉的是林未央,可這會兒大家都在往謝景恒這邊看來。
一個個的,全都是八卦的眼神。
謝景恒看著,也有些不自在,就跟言茹茵說了一聲,先走了。
等他走了,言茹茵坐到傅老爺子身邊,拿了個蓮霧在嘴里咬,心情很好的樣子。
“怎么?餓了?”言老爺子看著她,眼中笑意更深了兩分。
言茹茵點點頭,對傅老爺子笑道:“嗯,啥時候開餐?。俊?/p>
“馬上了!”
傅老爺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不得等你玩開心?。俊?/p>
聽傅老爺子這樣說,言茹茵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傅老爺子:“傅爺爺,您都猜到了?”
“你們啊……調(diào)皮!”
傅老爺子一雙眼睛,似乎看透了一些,有些無奈的對言茹茵說:“謝家那小子最可憐,幫你這么大個忙,名聲都?xì)Я?,飯都沒吃上,就要走了!”
傅家的晚宴,尤其是在正月,是有正餐的。
而且廚師都是會做國宴的。
一個個的,本事可大著了。
言茹茵嘿嘿笑了一聲,對傅老爺子說:“什么都瞞不過您的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