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想說什么,一時也不好再著補了。
周宴沒再接話,握緊手里溫?zé)岬目Х绒D(zhuǎn)身走了。
助理看了眼何晚,連他們臉上都有點掃興。
何晚回到部門門口,一群人轟然散開,她也不禁眉心跳了跳。
這時,有位男同事拿著咖啡過來。
“何晚,你不喜歡小周總吧?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男人???”
“反正不是你?!?/p>
何晚冷冷說完,看到他拿的是自己買的咖啡,伸手直接拿了回來。
她只請了部門女同事,男人沒份。
…………
周宴是來找江染的,本來他和江染約的是下午,可剛好中午有空就提前過來了。
江染午休不在,他就在辦公室等了一會兒。
實在無聊,就打開何晚給的咖啡喝了口。
非???,給他苦成了痛苦面具。
他從小就吃不得苦,何晚這家伙,給他咖啡也不挑選一下,一點誠意都沒有。
就在此時,江染推門而入,正好看到周宴難受的表情扭曲的樣子。
“宴哥,你還好嗎?”
公司八卦傳得快,江染剛剛上來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八卦。
說周宴剛剛在何晚部門門口表白,想要重新追求何晚,但是……被無情拒絕了。
她上電梯的時候還心想著,周宴跟她說了,和何晚今后只是朋友,不想再談感情。
怎么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還在公司表白,這……有點丟人了吧?
“不好,太苦了?!?/p>
周宴放下咖啡,訕訕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也別太勉強自己了?!?/p>
江染對別人的感情也是愛莫能助,只能拍拍周宴的肩膀,同情地說。
“但總也不能就這么丟了吧?浪費?!?/p>
周宴剛剛看到價格了,這小小一杯咖啡也不便宜,四十多塊錢。
何晚買這么多,她零花錢還夠吧?
他知道,何家人以前每個月給她的零花錢只有幾千,她每次出席活動穿的衣服都是何似玥淘汰下來的。
自己根本買不起什么好東西。
周宴以前給她買禮物,太貴重的她不收,給錢她會生氣。
但這么多年過去何晚還是沒點長進。
自從看到她還在自家玩具店干活兒,他就知道,她還是沒什么積蓄。
“可是你嫌苦,不丟掉的話,就要一直吃苦了?!?/p>
江染以為周宴在跟她打比喻,心里覺得他還挺文藝,轉(zhuǎn)身去辦公桌整理文件,也順著他嘆了一句。
“雖然還有點不習(xí)慣,但也不是不能忍?!?/p>
周宴說完,又拿起咖啡,生灌下一大口。
這次他皺了皺眉,“別說,苦到極致了,就不覺得了。”
“我還真是佩服你?!苯韭犘α?,“要不,我?guī)蛶湍???/p>
“你要怎么幫?可以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周宴愣了下。
難不成江染要幫他解決這杯咖啡?
可是他都喝過了。
還是她辦公室里有放些甜食?
就在周宴這么想著時,江染打開手機,點開和何晚的聊天框,發(fā)了一句語音。
江染發(fā)這句語音的時候周宴下意識又抿了口咖啡。
但聽清楚對方在說什么的時候,他直接嗆到咳嗽起來。
摳著咖啡杯的手指一陷,差點就把咖啡撒了滿身。
江染說的是……
“何晚,周宴說無論如何不想放棄你,要不你試試給個機會嘛?”
江染和何晚一起喝酒的時候,其實就想說,她覺得周宴還沒放下。
何晚越是小心翼翼的,就說明她也經(jīng)受不住。
兩人要是真能憋著老死不相往來,那也算了,既然要表白,就要把感情表達清楚。
“江、江染!”
周宴還沒咳嗽完就已經(jīng)喊起江染的名字。
他漲紅了臉。
江染馬上給他拿紙巾。
“你慢點喝咖啡,別太激動……”
“我……”周宴一邊咳嗽一邊皺眉看著江染,壓下去喉頭的翻江倒海才說:“你給何晚發(fā)的什么信息,撤回!”
“不是你讓我?guī)湍???/p>
“我說的是咖啡!太苦了!”
周宴這么一說,江染也耳根紅了起來。
手機被周宴順勢拿走,手忙腳亂地撤回了消息。
見何晚半天也沒有回復(fù),周宴和江染這才松了口氣。
“她挺忙的,應(yīng)該沒看見?!?/p>
江染尷尬地揚了揚唇。
周宴看著聊天框上那條撤回的消息,半晌沒有說話。
他顯然是不高興了。
向來好脾氣的人,露出這么冷的表情,還是挺嚇人的。
江染也像是個錯做事情的孩子一樣,不敢吭氣了。
許久,周宴才將手機低還,“要是她聞起來……”
“我會解釋清楚?!苯沮s緊說。
周宴點點頭,隨即迅速調(diào)整了下情緒。
以何晚那丫頭的性格,就算看到了也會當沒看到的。
他又何需在意?
周宴是來跟江染履約的,他將公司的百分之5股份已經(jīng)轉(zhuǎn)到江染名下。
這幾天他也和父親商量過了,想和江染后續(xù)多增加些合作。
之前周勛將家業(yè)劃分之后,周氏藥業(yè)便獨立出來,周奉堂經(jīng)營的其他家族產(chǎn)業(yè)項目都在走下坡路。
唯獨周宴掌權(quán)的出口項目這些年做得還可以,但他想要再上一層樓,還是需要助力的,便以此邀請江染入股,謀求共同的發(fā)展。
周家家族產(chǎn)業(yè)多,但各自為營,有時候后反而制約了突破,江染早想家族內(nèi)部互相支持了。
和周宴聊完正事之后,江染又提到了周老爺子。
自己下周就要去m國見周祠,想多打聽些對方的事情,包括對方的性格和喜好。
周奉堂只是籠統(tǒng)地說了句不用擔心,老爺子嚴厲但很講道理,不會為難江染,就讓她投其所好,準備些上好的茶葉、精美的藝術(shù)藏品作為見面禮。
周祠什么都不缺,心意到了就可以。
周宴和父親說的分別不大。
他和周祠相處的時間也并不多,周祠雖說嚴厲,對他和周灝京這些小輩,還是挺好。
每次見面都會給很厚的禮,沒有訓(xùn)斥過他們什么。
江染又問起周宴,周勛和周祠不和的事,但這些周宴則不得而知了。
“咱們周家,和蔣家,應(yīng)該沒什么過節(jié)吧?”
江染最后又問了一句。
周宴詫異,“和蔣家?蔣總?”
江染點頭。
周宴說:“在你之前,據(jù)我所知,我們和蔣家沒什么往來。蔣氏挺高冷的,周氏和其沒什么合作交集,蔣家父子也鮮少出現(xiàn)在海市商界的應(yīng)酬場合。”
看來,周奉堂沒有瞞她。
周祠可能只是想要單獨見她。
“怎么?”周宴看出江染似乎有心事。
江染笑了笑,“沒什么,就是有點緊張。嚴明桃也在老爺子那兒,我怕她為難我。”
“不然我陪你去?”周宴道,“下周我應(yīng)該也有空。”
“算了,你上次才從m國回來,我怕?!?/p>
江染淺淺一笑,打趣周宴。
周宴無奈的嗤鼻。
但臨走前,還是認真又對她道,“江染,不要害怕,周家再怎么說,也是你的家?!?/p>
就這么一句平靜溫和的話,仿佛給足了江染底氣。
她感動得重重“嗯”了一聲。
周宴走后不久,江染整理了下東西,也早早下班。
今天開始她就請假了,在家里陪蔣弈幾天,然后出國去見周祠。
晚上蔣奶奶他們要來家里吃飯,江染準備親自下廚露兩手。
為了怕她累著,蔣弈早早就讓人提前準備了很多菜,早上她出門前,一堆幫傭都來備菜了。
無論江染要做什么菜,基本上就是親自在鍋里過個熟,調(diào)個味。
但就是這樣,蔣弈還是心疼,她還沒出辦公室,就已經(jīng)卡著點問她定好菜單了嗎?
江染在腦子里過了一下自己的拿手菜,正發(fā)給蔣弈的時候,看到周灝京迎著夏南的工位走了過去。
“夏南?!?/p>
夏南正和周灝京說話,聽到江染叫她,馬上站起身來。
“江染姐!”
“忙嗎?”
江染掃了眼夏南桌上凌亂的文件,又余光掠過周灝京,只見他的手就按在夏南桌角,頎長的身子往后仰靠。
不等夏南回話,周灝京就先道:“江染,你給夏南的活兒未免太多了吧,我想約她吃個飯都沒空。”
“周灝京,你是不是失憶?”
江染冷笑,“我記得你恐怕才被停職沒多久?還想再因為騷擾女員工被停職?”
“騷擾女員工,這罪名我可不敢受用?!?/p>
周灝京慵懶地伸了伸懶腰,隨即起身看了眼夏南,“下次有空給我發(fā)消息吧?!?/p>
說完,他故意擦著江染的身側(cè)走了過去。
但詭異的是,一向花枝招展,渾身香水味兒的男人樸素了許多。
今天身上淡淡的,都沒什么香味兒。
周灝京前腳一走,江染就示意夏南跟自己走。
剛進電梯,江染就開門見山問她,“你喜歡周灝京?”
“沒有,只是……我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緩和下來了?!毕哪习欀嫉馈?/p>
喜歡?
這世上就算只剩下一個男人,她也絕對不可能喜歡上周灝京。
江染看夏南的神情不像是裝的,“我提醒過你,周灝京不是好人。你怎么還在跟他來往?”
“……”夏南無言。
“周灝京對你有意思,我能看出來,”江染有點焦心了,“你知道嗎,被他盯上的女孩子沒有好結(jié)果的。”
“我知道?!毕哪下曇粑⑽⒁粍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