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看著洛千開心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
“看來我的小千很喜歡。
這樣,我熬的那些夜晚,畫的幾千張設計稿,也算值得了?!?/p>
寒川聽到這句話,嘴角抽了抽。
這家伙,為什么這么會?
送一座城堡還不夠,還要不動聲色地強調(diào)這是他親力親為,嘔心瀝血的成果。
讓雌主對他心疼又感動。
果然,洛千聞言,立刻轉過頭看向月白,眼中的感動幾乎要溢出來。
“你……你親自設計的?”
她有些難以置信。這么浩大而精美的工程,她以為是他找人設計的。
畢竟他的工作那么忙。
“嗯,”
月白輕描淡寫地點點頭,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底的溫柔卻濃得化不開。
“別人的設計,總怕有哪里不合你的心意。
只有親手來,才能確保每一個細節(jié)都是你最喜歡的樣子?!?/p>
他抬手,溫柔地拂去洛千眼角沁出的一點濕意,指尖溫熱。
“你看,這里的星光,我都調(diào)整過,用的是最柔和的恒星光譜,不會刺眼。
還有空氣里的香氛,也是用你喜歡的幾種花朵的基因序列,培育出的新品種星眠花。
就連……”
月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洛千一個猝不及防的擁抱打斷了。
她整個人都埋進了他的懷里,臉頰緊緊貼在他溫暖的胸膛上,聲音染上了一絲哭腔。
“月白,你怎么能這么好?!?/p>
洛千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從小到大,都沒有人為她這樣用心過。
謝謝兩個字,在此刻顯得太過蒼白無力。
聽著她聲音里的哭腔,月白身體微微一僵,他輕輕環(huán)住洛千,手掌安撫地拍著她的后背。
“只要小千喜歡,我做什么都是應該的。”
站在一旁的寒川,默默地攥緊了拳頭,
他扛了人上來,結果成了背景板。
他以為月白只是主意多,沒想到這家伙還玩才華和深情這一套。
簡直是犯規(guī)!
論心機,十個他也比不上一個月白。
這時,玄墨和蒼絕幾個人,也乘著另一部電梯悄悄上來。
一出艙門,他們就被眼前夢幻的景象震撼到了。
但下一秒,他們就看到了緊緊相擁的兩人和旁邊臉色黑如鍋底的寒川。
幾人:“……”
很好,他們就不該上來。
月白抱著洛千,對他們幾個的反應視若無睹。
他的下巴輕輕抵在洛千的發(fā)頂,眼底是旁人看不見的,深沉的占有欲和滿足感。
“雌主,”寒川半死不活的聲音忽然響起。
“九卿這樣一直放在床上,可以嗎?”
洛千的身體猛地一僵,光顧著感動了。
差點把九卿和寒川忘了。
月白瞥了一眼寒川,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九卿。
“九卿這樣睡著應該沒什么問題?!?/p>
說完,月白溫柔的看向洛千。
“小千,時間不早了,你今天忙了這么久,肯定累了。
你早點休息,我們也先去布置自已的房間。”
主要是洛千今天給九卿輸了那么多血。
盡管有獸神果補充血液,她也肯定很疲憊。
“嗯!”
洛千點頭,她確實有些累了。
她對月白和其他幾人道:“那你們也早點休息?!?/p>
幾人點頭,不舍的看了洛千一眼,很快離開了房間。
他們不想走。
但洛千要休息,他們不能打擾她休息。
從頂樓下來。
幾人叫的布置房間的人也到了。
正在用空間石,快速的布置著每個房間。
月白的房間就在洛千房間的樓下。
他在給洛千布置房間的時候,就把自已的房間布置好了。
從樓上下來,月白剛要回自已的房間,就被蒼絕給攔住了。
蒼絕拿出一小截藤蔓,放到月白面前。
“元帥這是做什么?”
月白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蒼絕掌心那截藤蔓。
如果他沒看錯,這藤蔓應該是玄月神藤的藤蔓。
蒼絕也不繞彎子,直白的說道。
“教我怎么哄小雌主開心,這截玄月神藤的藤蔓就是你的。”
他知道果果現(xiàn)在需要這截玄月神藤。
月白看著蒼絕掌心里的玄月神藤,笑了一下。
“元帥,我就算不幫你,你作為果果的爹爹,難道會不把這截藤蔓送給果果嗎?”
蒼絕:“……”
這家伙,真是一如既往的欠揍啊。
他誰都敢坑。
見蒼絕又快被他氣的破防,月白伸手將他手里的藤蔓。
“行了,不逗你了。
一會兒方法發(fā)你光腦上。”
說完,月白晃了晃手里的藤蔓,轉身回了自已的房間。
果果昨天剛醒,現(xiàn)在特別貪睡,今天就醒了一會兒。
其余的時間一直在睡著。
月白回到自已的房間,沒有立即叫醒他,他將蒼絕給的藤蔓,小心的放起來。
拿了套正經(jīng)睡衣,去了浴室。
……
樓上,洛千在月白他們離開后,先把九卿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扯掉。
然后讓高級智能機器人,給他把身上擦干凈。
自已去浴室舒服的里洗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
洛千換了一套舒服的睡衣,躺到床上。
她的床足又軟又大。
九卿躺在另一邊,她要滾好幾圈,才能滾到九卿身邊。
洛千滾過來,扯過被子蓋在自已和九卿身上,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等你明天醒過來,我再和你好好算賬?!?/p>
折騰了一天,洛千確實累了。
她閉上眼睛,星眠花的香氣縈繞在鼻尖,讓她很快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洛千迷迷糊糊地感覺到一雙微涼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穿過她的膝彎和后背,將她從柔軟的床鋪上抱了起來。
洛千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但眼皮像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來。
身體也軟綿綿的使不上力,仿佛被無形的枷鎖困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很快她又被排山倒海的睡意吞沒,徹底失去了知覺。
……
等洛千再睜開眼時,就看到天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了進來。
窗外一片安靜的綠色。
洛千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這不是她昨天晚上休息的房間。
這是哪?
是家里誰趁著她睡著,把她抱到自已的房間來了?
是寒川還是玄墨?
洛千撐著床坐起身,絲綢睡衣順滑地從肩頭垂下。
她下意識地動了動手腕,準備下床,卻聽到一陣清脆的“嘩啦”聲響。
金屬碰撞的聲音在過分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洛千猛地低頭看去,瞳孔驟然收縮。
她看見自已白皙纖細的左手手腕上,扣著一條精致的金色細長鎖鏈。
鎖鏈另一端,牢牢地固定在了床頭那根冰冷的金屬立柱上。
洛千:“……”
她……她這是被鎖起來了?
誰干的?
肯定不是月白,月白沒有這種癖好。
玄墨也不會這樣做。
蒼絕?
還沒結侶,他應該不敢吧?
難道是寒川?
不對,寒川不喜歡綁人。
洛千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已的雙腳腳踝上,也被扣上了同樣的鎖鏈。
這些鎖鏈留有足夠的活動空間,讓她可以在床上自由活動。
甚至下地走到不遠處的窗邊,但絕對無法離開這個房間。
這到底是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