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瀾笑著開口。
“九卿殿下身體不錯,運氣也很好。
看殿下現(xiàn)在的情況,應(yīng)該是不會一直孕吐到崽崽出生了?!?/p>
“這可真是太好了?!?/p>
洛千高興的看著九卿。
九卿也看著洛千,眼底藏著讓人看不到的期待。
后天晚上就是他陪千千了。
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陪著千千完全沒有問題。
不知道千千,給他準(zhǔn)備了什么樣的睡衣?
真是讓獸期待。
吃個早飯。
寒川趁沒人的時候,拉住洛千。
“雌主。”
看他半死不活的這委屈樣。
洛千就知道他是為衣服的事情。
她捧住寒川的臉,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衣服給你準(zhǔn)備了,你是想現(xiàn)在要?
還是陪我的時候,在拿?”
寒川將人抱在懷里,聲音悶悶的。
“我要等陪你的時候,你給我穿上?!?/p>
不過他委屈的不是這個。
寒川向來直接,人也霸道。
“雌主,下次我要做第一個收到禮物的人。”
雌主送禮物,從來不會厚此薄彼,肯定會每個人都準(zhǔn)備的。
寒川從早上一直郁悶的是,他不是第一個收到禮物的。
當(dāng)然他不會把自已的壞情緒,帶給洛千。
他也不會太內(nèi)耗,想要就直接說出來。
“原來你在委屈這個啊?!?/p>
洛千輕輕捏了一下他的俊臉。
寒川彎著腰,任由她捏。
“那雌主答應(yīng)了嗎?”
“嗯?!?/p>
洛千認(rèn)真點頭。
“我記住了,下次一定把第一個禮物送給你。”
寒川開心的笑了。
他握住洛千的手,輕輕吻住她的指尖。
“小千?”
蒼絕的聲音忽然傳來。
聽到蒼絕的聲音,寒川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輕輕松開了洛千的手。
接著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喊道:“在這邊?!?/p>
寒川的話音剛落,就看到蒼絕的身影急匆匆地從拐角處出現(xiàn)。
他的腳步有些著急。
洛千看他著急的樣子,還以為出了什么事。
趕緊問道:“蒼絕?怎么了?
你這么著急,是出什么事了嗎?”
寒川不動聲色的看著蒼絕,他猜,這家伙也是來要衣服的。
蒼絕看著洛千,面色透著一抹羞紅,他不好意思的抬起自已的手臂。
“小千,你看……”
洛千順著他的動作看去,就看到他的袖口上,不知被什么東西勾到,裂開了一個不小的口子。
蒼絕一臉郁悶:“我的衣服壞了,我這次出來的匆忙,我沒準(zhǔn)備多余的衣服,這可怎么辦才好?”
洛千:“……”
果然,都來和她要衣服了。
都怪秦戈。
洛千看著蒼絕袖子上的口子,抿了抿唇。
蒼絕的衣服,她是真的還沒有準(zhǔn)備啊。
而且她送的是睡衣??!
“我那里有針線?!?/p>
洛千看著蒼絕,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蒼絕,我?guī)湍惆岩路p好吧?!?/p>
衣服她現(xiàn)在沒有,但她可以幫蒼絕把衣服補好。
蒼絕看著洛千,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聽到了什么?
縫衣服?
在整個星際帝國,雌性是何其珍貴的存在。
她們從出生起就被家人捧在手心上呵護(hù),成年后又有強大的獸人伴侶照顧她們的一切飲食起居,雌性們只需要負(fù)責(zé)美麗和開心就好。
別說縫補衣服這種精細(xì)活兒,就連稍微重一點的東西,雄性們都舍不得讓她們碰一下。
哪怕是家庭條件不好的年幼雌性,暫時無法匹配伴侶的,帝國也會每個月給她們補貼。
確保她們生活無憂。
絕對不會讓她們過的,拮據(jù)到要把壞掉的衣服,縫補后繼續(xù)穿。
小千……她怎么會做這種事?
難道她以前過的特別,特別拮據(jù)嗎?
蒼絕微微皺眉,他沒有查過洛千的過去。
他想,既然他認(rèn)定了洛千,不管洛千過于好與壞,他都接受。
但他想的是她的性格,從未想過她的生活。
在蒼絕的認(rèn)知里,帝國雌性的生活都是很好的。
只有那種生活很拮據(jù),過的連異獸不如雄性,才會做這種縫補衣服的活。
不等蒼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洛千已經(jīng)拉起了他的手腕,“走吧,去你房間,我?guī)湍惆岩路a好?!?/p>
手腕上傳來溫?zé)崛彳浀挠|感,讓蒼絕下意識的朝洛千看去。
他的目光落在洛千,纖細(xì)的背影和那只拉著他手腕的手上。
蒼絕緊緊的抿了抿唇,他是不是應(yīng)該了解一下小雌主的過去?
寒川看著洛千拉著蒼絕離開。
好看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的雌主,以前好像過的很苦。
他竟然不知道……
走進(jìn)蒼絕的房間,洛千從自已的空間指環(huán)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針線包。
接著對蒼絕道。
“蒼絕,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縫一下。”
蒼絕將衣服脫下來,露出精壯的上身,將衣服遞給洛千。
洛千接過衣服,坐到沙發(fā)上。
熟練地穿針引線,神情專注地開始縫補起來。
蒼絕站在一旁,目光復(fù)雜的看著洛千。
洛千的手指纖細(xì)靈巧,一針一線都縫得細(xì)密平整。
為了遮蓋住縫補的痕跡,也為了更好看些,她還特意換了銀灰色的絲線,在袖口上簡單地勾勒起來。
蒼絕看著她為自已縫補衣服的模樣,目光越發(fā)復(fù)雜。
他伸手撫上自已的心口,那里有心動,有從未感受過的溫暖,但更多的是心疼。
蒼絕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輕聲開口,“小千,你……怎么會做這個?”
看她縫補衣服這么熟練的樣子。
她似乎以前經(jīng)常做這樣的事情。
洛千頭也沒抬,一邊繼續(xù)手上的活,一邊隨口答道:“外婆教我的啊,小時候家里條件不好,買不起新衣服,衣服壞了,就要自已補。
外婆很忙,就教我自已補,慢慢就學(xué)會了?!?/p>
等她長大,有能力給外婆買很多新衣服的時候,外婆卻不在了。
說起外婆,洛千的聲音帶了些許傷感和懷念。
蒼絕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他的小雌主,小時候好像過的很苦,連一件新衣服都買不起。
他知道洛千是人類雌性,但他從來沒有問過,她是從哪里來的?
或許是不敢問。
因為出現(xiàn)在星際帝國的人類雌性,都是莫名出現(xiàn)的。
外婆?
小雌主的父母呢?
怎么會讓她過這么辛苦的生活?
洛千不知道蒼絕在想什么。
她在蒼絕的袖口,簡單的繡了一枚雪松枝。
雪松,耐嚴(yán)寒,立于風(fēng)雪之巔,堅韌不拔。
她覺得特別適合蒼絕。
松枝末梢,洛千又用金線點綴了一顆小小的星辰。
“好了,”
洛千剪斷最后一根線頭,將衣服遞還給蒼絕。
“你看,這樣是不是就看不出來是縫補過的了?”
蒼絕接過衣服,指腹輕輕摩挲著袖口上那枚精致的雪松枝刺繡。
還旁邊那顆小小的星辰。
絲線微凸的觸感傳來,仿佛還帶著她指尖的溫度。
蒼絕看著上面的圖案,眼眸顫動,他就像是這枚雪松枝,而旁邊的星辰,就是他的小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