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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圍詹國公府!

  沒有人再敢拿自己的命去試探禁軍的劍刃。

  他們連連后退,試圖先離開,觀看情況再說。

  但來都來了,禁軍哪里由他們想走就走。

  又是數(shù)劍劃過,看著一具具倒在地上的尸體,一眾人面色煞白。

  這是要做什么?

  這是要做什么!

  皇后真的被逼瘋了,她真的瘋了,她瘋了……

  這是此刻所有人的認(rèn)知。

  皇后的這番舉動,是紫京城眾人都沒想到的,即便夜已深,各家依舊燈火通明。

  要出大事了啊。

  “爺爺,這真的不會失控嗎?”

  唐家,唐正浩擔(dān)憂的看著唐老爺子。

  雖說大破大立,可一旦無法把控,將全盤崩亂。

  “皇后忍太久了,她既下了這個決定,想來是準(zhǔn)備充足,安心吧,皇后不是魯莽之人?!?br>
  “約束好自家子弟,讓他們沒事就屋里待著?!?br>
  “屠刀舉了起來,可不會在這個時候,看誰的情面。”唐老爺子悠悠道。

  唐正浩點(diǎn)頭,一從唐老爺子這里出去,就尋到剛回來幾天的唐正奇,伙同唐二公子等人,半壇子酒,把唐正奇干趴下后,唐正浩把他捆結(jié)實(shí)了。

  在軍隊(duì)歷練了一年,唐正奇在勇猛方面沒得說,就是越發(fā)湊熱鬧不嫌事大了。

  像紫京城現(xiàn)今的形勢,他能嗷嗷叫,提著刀就沖到禁軍那里報道。

  然后砍西瓜一樣,來個大殺四方。

  那場景……,還是捆了吧,別叫這小子壞了皇后娘娘的事。

  緊要關(guān)頭,容不得出錯。

  “愛弟深切”的唐正浩,怕一根繩子捆不住唐正奇,特意再加了一根粗的。

  唐二公子等人都是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大哥不當(dāng)人啊。

  詹國公府,廖稷面色肅沉,在踱了幾步后,他急急沖向吏部尚書房里。

  “父親,此事不尋常,其后定有大謀劃,我心中極是不安,總覺得有張網(wǎng)籠罩而來,我們不能再待在紫京城了?!?br>
  “必須速速離開?!绷勿⒊谅暤?。

  吏部尚書眉心輕蹙,“稷兒,皇后雖指派都前衛(wèi)在順寧府來了場屠殺,這看著是要魚死網(wǎng)破,但以她的性情,不會掀起大的動亂。”

  “僅僅是被我們逼壓的太狠,威懾一番罷了。”

  “大乾士子約莫大半,掌控在我們手里,她還能一一殺絕了?”

  “至于動詹國公府,我們的底蘊(yùn),可是足夠讓朝堂震蕩?!?br>
  吏部尚書緩緩道,面色淡然,并未將陸璃這次的舉動太放在心里。

  “她越是大動作,對我們就越有利,去傳個話,皇后暴虐,肆殺士子,明早隨我一同罷朝?!?br>
  “另,準(zhǔn)備萬人血書,屆時逼皇后退回后宮?!?br>
  看吏部尚書成竹于胸,沉穩(wěn)從容,廖稷也只得壓下心里的不安,照他說的去做。

  希望真是自己多慮了。

  禁軍此時已在詹國公府周圍埋伏好,防止人跑了。

  城門牢牢關(guān)閉著,把守較之前,更為森嚴(yán)。

  數(shù)萬衛(wèi)兵在夜色下行軍,離紫京城已不足三十里。

  宮門口的官員和士子,仍在和禁軍僵持著,現(xiàn)場很寂靜,說話的都成了刀下亡魂。

  眾人心跳起伏,不知道明早太陽升起,事情會往哪個方向走。

  皇后如今不管不顧,全然是發(fā)泄的架勢,他們還能活著回去嗎?

  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天還未亮,李易和都前衛(wèi)就離開了順寧府,

  塵土在道路上飛揚(yáng),還未散去,一行人的身影就已消失不見。

  “父親,城門至今未開?!绷勿⒚嫔聊?。

  吏部尚書眉心緊皺,皇后她到底是想做什么?還嫌鬧得不夠大?

  “今兒早朝有多少人?”

  廖稷搖頭,“宮門緊閉,說是今日免朝?!?br>
  “父親,咱們必須要有打算了?!?br>
  “這陣仗,絕不一般。”

  吏部尚書踱了幾步,沉思著,少頃,低緩開口,“先避避吧?!?br>
  廖稷立馬快步去安排。

  很快,他面色難看回了來,“父親,衛(wèi)兵將紫京城,圍了?!?br>
  吏部尚書猛地從座位上起了來,茶水濕了一身,但此刻他哪顧得上這個,動用衛(wèi)兵,皇后是想和順寧府一樣,來場屠殺?

  真是瘋了!

  萬千士子,成百官員,她是想亂國嗎?!

  吏部尚書眸子緊縮,絲毫沒去想,他們之前不就是以此威脅陸璃,去掌控更多的權(quán)勢。

  如今,陸璃不需他們動手,自己做了,這些人反倒怕了。

  “稷兒,立刻整裝,這紫京城,不能待了?!?br>
  吏部尚書話語剛落,外面響起了大批腳步聲,一群禁軍將詹國公府包圍了起來。

  “奉皇后娘娘之令,廖尚書常年辛苦,特讓我來陪你,下棋解乏。”蕭圳從外走進(jìn)來,朗聲笑道。

  “廖二公子也在呢,正好,免得我讓人去請了?!?br>
  “你這等俊才,我要不會上一會,屬實(shí)可惜?!笔捽谄迮d盎然的樣子。

  “別讓廖尚書親自去取了,你們往書房走一趟,動作都輕柔點(diǎn),別把不該翻的翻了出來。”蕭圳話語里透著意味。

  “蕭統(tǒng)領(lǐng)?!崩舨可袝盎屎笫Я朔执?,你也要跟著一起?”

  “廖尚書慎言,妄議皇后娘娘,可是大不敬?!?br>
  “這罪,瞧著您“勞苦功高”的份上,我就不去告發(fā)了?!?br>
  蕭圳一掀衣擺,在椅子上落座。

  “蕭統(tǒng)領(lǐng),你應(yīng)該看的明白,若再由皇后屠殺士子,大乾會陷入何等動蕩!”廖稷聲音憤慨,透著急切。

  蕭圳瞥他一眼,“我這人蠢,看不明白,只知聽令行事?!?br>
  廖稷斂眸,“聽令?天子沉睡,皇后借太子把持朝堂,只手遮天,如今,陸家人已進(jìn)了紫京城,沒有任何交代,皇后將其放在了都前司指揮使一位。”

  “長此以往,大乾究竟是姓魏,還是姓陸?”

  “蕭統(tǒng)領(lǐng),禁軍的職責(zé)不是護(hù)衛(wèi)皇后吧?”

  “天子勢弱,太子年幼,外戚做大,這社稷,如何穩(wěn)固,蕭統(tǒng)領(lǐng),莫要讓蕭家在你手里添上罵名?!?br>
  蕭圳摸了摸下巴,猛一拍大腿,“廖二公子說的極有道理?!?br>
  “奈何皇上昏睡,太子又年幼,我不聽她的,又能怎么辦。”

  “圣旨之下,我總不能違逆。”

  “廖二公子,可有明路為我指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