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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贏,就死!

董斯看了老婦人一眼,轉(zhuǎn)頭看向李大郎一家道:“行了,既然做了我家女郎的奴仆,自有你的衣服穿,跟我過來吧?!?/p>

不得不說董斯是很有做管家的潛質(zhì)的,物盡其用,立刻就教李大郎一家人趕馬車。

連嬪妃都趕上馬車了,你們這些奴仆更是不能例外。

姜瑾的隊伍從10人變成了16人。

她也知道了李大郎一家人的名字,李大郎叫李粟,妻孫阿草,兒李麥,大丫二丫沒起大名。

李粟求姜瑾給她們賜名。

姜瑾想了想,干脆就給她們按節(jié)氣起了名字,立春,立秋。

同時給黑丫起名霜降。

姜瑾拿了些細(xì)麻布針線剪刀給風(fēng)輕竹幾人:“你們會制衣嗎?這些麻布給他們每人做兩套衣服?!?/p>

幾人都點(diǎn)頭,衣服她們還是會做的。

李粟一家受寵若驚,他們嘴笨,面對姜瑾他們很拘謹(jǐn),說不出感激的話,只在心里默默決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事。

孫阿草鼓起勇氣跟著道:“我,奴,奴也會,立,立春立秋也會?!?/p>

姜瑾很滿意:“很好,你們有空時盡快做出來。”

實(shí)在是這幾人的衣服都破爛的不行,雖然沒到霜降條狀的那么慘,但也差不多了。

霜降知道自己有了名字很開心,她身上的燙傷已經(jīng)上了藥,感覺涼涼的舒服多了,她想她應(yīng)該不用死了。

躺在舒適干凈的馬車?yán)铮杏X就跟做夢一樣,她精神有些恍惚還有些昏昏沉沉。

不知過了多久,劉覓端著一碗藥進(jìn)了車廂,把她扶了起來:“這是退燒藥,你趕緊喝了,我們馬上就要出發(fā)了?!?/p>

霜降拘謹(jǐn)又忐忑:“藥,藥是給我的?”她覺得自己不配。

劉覓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著寬慰:“女郎是很好的人,你現(xiàn)在好好喝藥,盡快好起才能好好幫女郎做事?!?/p>

霜降狠狠點(diǎn)頭,內(nèi)心暗暗決定以后一定要努力干活。

要對得起女郎買她的肉和糧食,還有現(xiàn)在的藥,以及女郎給她起的名字。

她,也有名字了!

她低頭,小口小口喝藥,原來這就是藥,她從小到大還沒有喝過藥,每次生病都靠熬。

一滴淚滴在碗里,被她和著藥一起喝下,這一刻她竟覺得藥不苦,還有一絲甜。

劉覓嘆口氣,人間疾苦,她以前只聽過這句話,自從定陽被占硯國被滅,這一路行來,她才真正體會到什么是人間疾苦。

隊伍出發(fā)時,李粟和李麥已經(jīng)能磕磕絆絆趕車了。

兩人熟悉的很快,走出幾里地后他們就已經(jīng)漸漸掌握趕車技術(shù)。

劉覓和風(fēng)輕竹跟姚稷一輛馬車,沒辦法,孫阿草幾人都有點(diǎn)怕姚稷,不敢與他同車。

她母女3人和霜降一起坐一輛馬車,車廂有些擠,立春就出來坐到車轅上。

姜瑾沒想到洛傾辭的騎術(shù)竟然非常不錯,不愧是大家族培養(yǎng)出來的女子。

于是騎馬跟在車隊幫忙看顧馬群的人就又多了洛傾辭。

周睢走在最前面,不時的策馬先于車隊往前探查情況。

由于天氣熱,午時也就是11點(diǎn)左右姜瑾就讓車隊找陰涼處休息。

李粟一家確實(shí)能干,除了挖灶這一項(xiàng)技能董斯教了一下,其他的比如撿柴,燒火,煮飯煮菜,煎餅等等他們都包了,做的又快又好。

而李粟一家也難的吃了頓飽飯,此時的他無比慶幸早上的決定,做人奴仆,挺好!

霜降更是人生第一次吃飽,只覺人生都圓滿了。

午飯后雖然沒那么快出發(fā),不過除了兩個病人,大家都沒午休。

姜瑾找到偏僻些的樹蔭下開始練軍體拳,她這身體太弱,她要盡快把身體素質(zhì)提升上去。

男人們巡邏以及看護(hù)馬匹,風(fēng)輕竹幾人則是開始縫制衣服。

時間一晃過了幾天,終于出了鄄州進(jìn)入豐州地界。

姜瑾準(zhǔn)備去的戈鳳就在豐州的柳鄉(xiāng)郡。

這幾天風(fēng)平浪靜,梁城那邊并沒有追兵追來。

周睢正跟姜瑾匯報前面有一群流民正往這個方向來。

姜瑾蹙眉:“對方多少人?有武器?”

如果人數(shù)不多,對他們的隊伍構(gòu)不成威脅,周睢不會特地過來匯報。

周睢神情凝重:“大概有百人,沒正規(guī)武器,但幾乎全都拿著木棍,前面有幾人拿著砍柴刀。”

這就不是普通的流民了,可能是暴民或是流寇。

姜瑾回頭看向自己的馬,這是肉,也是錢,更是交通工具,很難不被覬覦。

沒有正規(guī)武器的百人隊伍她是不怕的,但,就怕他們對她的馬下手。

一旦這些人故意沖入馬群驚馬,馬必然四散逃躥,到時候想要全部找回幾乎不可能。

百人流民中要是有會騎馬的,沖入馬群騎上馬可能直接就跑了,

這可是她好不容易弄的一點(diǎn)家當(dāng),不到逼不得已她不想放棄。

還是人手太少了,她要是有40個青壯年就能訓(xùn)練成40名騎兵,還怕什么百人流民,一輪沖殺就能把他們干掉大半!

不過,這些馬如果運(yùn)用的好,也會是她的戰(zhàn)力,端看她怎么利用。

她看了下周圍環(huán)境,這里一片平坦,左邊是荒草地,右邊同樣是荒草,并無藏人之地,也無可埋伏伏擊的地理?xiàng)l件。

只能用最簡單最原始的方法了,直接殺!

姜瑾面容肅殺,快速下令:“周睢,謝南簫,你們兩人做前鋒,有人敢往我隊伍來,殺!”

“陳熙,董斯,洛傾辭,李粟,李麥你們5人第二梯隊,負(fù)責(zé)馬匹的看護(hù)和沖鋒,會弓箭的先弓箭射殺!”

“姚稷,風(fēng)輕竹,劉覓你們3人負(fù)責(zé)馬車的安全,排在最后,記住,但凡有人敢搶我們的東西,殺!”

幾個殺字說的森然無比,讓周睢和謝南簫幾人熱血沸騰,而李粟一家本來恐懼的心也莫名安靜下來。

眾人動作迅速,按姜瑾的命令把馬和馬車都趕到官路右邊的荒草地后,把官道讓了出來。

周睢和謝南簫騎馬站在距離官道10多米的地方,他們身后不遠(yuǎn)處是姜瑾,再后面就是馬群。

陳熙拿著弓箭,腰間配著刀,騎馬站在馬群的前面。

董斯和洛傾辭騎馬護(hù)在馬群的兩邊,他們同樣拿著弓箭蓄勢待發(fā)。

李粟,李麥父子兩人騎馬站在馬群的后面,兩人握緊手里的刀,這幾天他們不但學(xué)會了趕馬車,還學(xué)會了喂馬,趕馬,騎馬。

隊伍最后面的孫阿草幾人面色發(fā)白,同樣握緊了手里的刀,她們雖怕卻不慌亂。

所有人都很清楚,這一仗必須贏,不贏,就死!落入流民的手中有什么下場他們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