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江:“……”他看南文可不是饞他的包子,而是覺得這個劫匪有點窮。
他禮貌微笑把包子擋了回去:“不用,我中午吃過了?!?/p>
南文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吃了好,哈哈,吃了好?!?/p>
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把肉包塞進嘴里,一口咬下去,皮薄肉足,鮮香四溢,太好吃了!
丘遼雖然覺得南文的表現(xiàn)不盡人意,不過他也被肉包子吸引,快速把兩個包子吃完,只覺意猶未盡,回味無窮。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才發(fā)現(xiàn)關(guān)江和酒肆的幾人都看著他。
他舒到一半的氣差點咽回去,面上不動聲色恢復(fù)到‘高人’模樣:“你們這包子味道不錯?!?/p>
關(guān)江一臉自豪:“那是自然,這可是我們主公開的酒肆,走,我?guī)銈冎車涔??!?/p>
丘遼兩人走過繁華熱鬧的商業(yè)區(qū),煙火氣息的住宅區(qū),聽到朗朗讀書聲,還有軍營傳來的嘹亮口號聲……
一切如夢中盛世的場景,讓兩人越走越沉默。
“可以去看看你們種的地嗎?”丘遼打破沉默。
關(guān)江點頭,主公可是說了,只要不是糧倉這種機密重地都可以帶他們?nèi)タ础?/p>
他帶著人到了北城門,和守衛(wèi)士兵打了聲招呼,就帶著人上了城樓。
站在北門城樓上,幾乎能看到整個新城和外城種的地。
丘遼確實看到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金黃的麥浪和沉甸甸的稻谷,還有忙碌收割的農(nóng)人。
他瞳孔驟縮,不可置信的身體往前傾,想看的更清楚些。
“那,那是小麥和稻谷?怎么那么高產(chǎn)?”南文忍不住驚呼。
之前在城外他只知道外城種了農(nóng)作物,卻不知種了什么,當時距離太遠。
此時站在城樓上,他看的清清楚楚,特別是那沉甸甸密麻麻的麥穗和稻穗。
關(guān)江胸膛都挺直了些:“不錯,這種高產(chǎn)糧種只有我們戈鳳才有,是我們主公帶來的?!?/p>
南文抖著嘴唇一時不知該說什么,他雖然不會農(nóng)事,但糧食的產(chǎn)量他多少是知道的。
小麥畝產(chǎn)一般150斤左右,稻谷畝產(chǎn)一般在180斤左右,再高也不會高于200斤,而眼前的這兩種糧食,畝產(chǎn)起碼得上千斤,甚至更多。
那是什么概念?以前兩三畝地才可以養(yǎng)活一人,現(xiàn)在是一畝地可以養(yǎng)活好幾人!
關(guān)江的聲音還在繼續(xù):“慕老說了,稻谷的畝產(chǎn)應(yīng)該能有一千五百斤左右?!?/p>
“對了,我們的小麥收了不少,畝產(chǎn)也是一千多斤,還有土豆你知道嗎?可好吃了,畝產(chǎn)五千多斤呢,還有蘿卜和大白菜,畝產(chǎn)萬斤……”
丘遼只覺耳邊轟鳴一片,畝產(chǎn)一千多斤,畝產(chǎn)五千多斤,畝產(chǎn)萬斤!
他扶著城墻垛口的手緊了緊,低聲呢喃:“萬斤?”
關(guān)江點頭,指著城外中綠油油嫩黃黃的一片:“那就是蘿卜和大白菜。”
丘遼順著他的指向看過去,蘿卜是什么不知道,但嫩黃黃的白菜密密麻麻確實很是茂盛。
“好,好,有如此糧種,我們漢人有救了?!鼻疬|紅了眼眶,連喊兩聲好。
南文也激動不已。
兩人又看向同樣高產(chǎn)的棉花,蔬菜等等。
還有很多是他們不認識的農(nóng)作物,比如那個紅彤彤尖尖的,還有那紫紅的綠葉等等。
“那是何物?”南文指向外城正在建的城墻。
關(guān)江看過去,就見工人正在弄沙石混水泥。
他解釋:“這是水泥,我們城內(nèi)也有不少地方用了水泥,用水泥建的屋子可牢固了。”
這又是一個他們沒聽過的新事物。
這里就如藏著一個新世界,一個完全不同于他們以往的世界。
夕陽西下,余暉照在這座古老又充滿生命力的城墻上,猶如渡上金光。
小花和幾個女子剛下工回到住宅區(qū),就聽到前面?zhèn)鱽響K叫聲和怒喝聲。
幾人對視一眼,她們都是附近的居民,對附近鄰居也有所了解,立刻就猜到什么情況。
幾人不由加快步伐,后面更是小跑起來,很快就到了小花家附近,此時巷子已圍了不少人看熱鬧。
小花左推右擠靈活走位,很快就進了內(nèi)圈。
她的幾個小伙伴跟著她也擠了進來。
場中場景卻讓小花心中一寒。
只見一個男子騎在一女子身上,抓著女子的頭發(fā)把她的頭往地上砸。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
地上已有不少血跡和血肉碎屑。
男子嘴里還在不停怒罵:“嫁進我家這么多年沒為我生下一兒半女,我都沒休了你,做的已經(jīng)夠厚道了?!?/p>
“讓你多干點活怎么了?天天這么晚回家是想餓死我娘嗎?你個懶婆娘,我打死你。”
被他壓著打的女子血肉模糊,慘叫聲伴隨著虛弱的求饒:“別打了,我一下工就回來了,我,啊,啊別打了……”
一個老婦站在不遠處冷眼看著,嘴里扯出冷笑:“打的好,不就上個工嗎?天天這么晚回來還想我給你做晚食不成?”
“大郎,別打她的頭了,別真給打死了,家里還那么多活要干呢?!?/p>
男子聽了他娘的話,真就把女子的頭往地上一扔,又濺起一片血水。
女子的慘叫聲弱了下來,求饒聲也停了。
男子看了更來氣,對著女子的腹部就踹了兩腳:“別給我裝死,給我起來做飯去,你這個不下蛋的懶婆娘?!?/p>
女子身體抽搐了一下,努力抬起滿是血污的臉,對著圍觀眾人求救:“救,命,救,我,求求……”
她不想死,可她感覺她可能要死了。
男子沒想到她還敢向外求救,只覺丟臉至極,抓住她的頭發(fā)就往屋內(nèi)拖:“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p>
“啊?!睉K叫響起,女子左手想去抓男子的手,她感覺整個頭皮要被扯掉了。
只是她努力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只能任男子扯著她的頭發(fā)往屋內(nèi)拖,眼里都是恐懼和絕望:“不,救,我,救……”
或許知道進屋今天可能要被打死,求生的本能讓她死命扒住地面的磚塊縫隙,即使指甲摳破了她依然緊緊扒住。
此時眾人才發(fā)現(xiàn)她的右手呈詭異的角度彎曲著,無力垂在一邊,扒著地面的只有左手。
男子一個用力,地上的血跡再添五個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