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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左右逢源?

王伯山點(diǎn)頭:“是,說是身體有恙,具體情況不得而知。”

顧必蹙眉:“不會是有什么變動吧?”

王伯山搖頭:“李瓚周冷是一直跟著盧佑的,他麾下武將金峰等人也都是跟了他很久的老將。”

\"他的班底全都在,并無變動,按理說不會有什么問題才對。\"

顧必低頭沉思,片刻嘆口氣,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呂澄遲疑道:“會不會是盧佑想左右逢源?”

王伯山搖頭:“如果他想左右逢源,當(dāng)初就不會向陛下要軍資,不然他豈不是兩邊都得罪?”

顧必眉頭擰起:“有沒有可能他后悔當(dāng)初的選擇,或是被六公主威脅了?”

王伯山蹙眉:“不可能吧?”

室內(nèi)陷入寂靜,無人說話。

良久,顧必嘆了一口氣:“晚點(diǎn)看看我的人探聽到什么消息再說?!?/p>

王伯山‘嗯’了一聲,換了話題:“我來之時泗州已開始下雨,現(xiàn)在還在下嗎?”

顧必面露擔(dān)憂:“嗯,我來的時候下的越發(fā)大了,只希望現(xiàn)在已經(jīng)停下來了,不然我們的糧食就不好收了。”

說起這個,他不由想起路上所見:“這邊的農(nóng)田我看很多都已收割了,不過農(nóng)人還在翻地,這是作甚?”

這事王伯山還真了解過:“北地只種一季,比我們泗州種兩季的要稍微早些收割?!?/p>

“至于翻地,我問過,說是準(zhǔn)備種白蘿卜蔬菜這些成熟快生長周期短的農(nóng)作物?!?/p>

顧必眉毛擰起:“這不是豐州瑾陽公主的高產(chǎn)農(nóng)作物嗎?”

王伯山點(diǎn)頭,他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說盧佑當(dāng)初用了幾十艘船跟豐州換的糧種?!?/p>

“你還別說,這糧種還真的很高產(chǎn),特別有種叫土豆的農(nóng)作物可做主食,據(jù)說因這個土豆,救了不少大慶百姓?!?/p>

顧必突然想起盛家:“澤阿郡盛家的高產(chǎn)糧種中好像沒土豆?”

王伯山想了想,確定道:“確實(shí)沒有,不過他就憑白蘿卜和大白菜雞毛菜也算在泗州站穩(wěn)腳跟?!?/p>

這些雖然不是主食,但也是能飽腹的,特別是投入到軍部后,菜多飯食自然就可以少一些,軍糧能省下兩三成。

顧必嘴角翹起:“只要大慶歸順,你說的這種可做主食的土豆也會歸入我泗州,正好可彌補(bǔ)我們的糧食短缺?!?/p>

這點(diǎn)王伯山不反對:“確實(shí)?!?/p>

這邊各種商議探查的時候,在戈鳳的孫正整個人都有些不得勁。

昨天白維就到了戈鳳,跟他說錢沒了,船沒了,啥都沒了。

弄清楚原委后,他差點(diǎn)吐血。

瑾陽公主太欺負(fù)人了!

而他這邊談買糧的事也談的非常不順利。

董斯咬死不賣,即使他把價格抬高到五百一石都不賣。

他一時也沒了主意,準(zhǔn)備再找董斯談一次,如果真的談不攏,就準(zhǔn)備回泗州了。

孫正是極度不甘的,這一趟豐州之行損失太大了,回泗州后陛下只怕會降罪于他。

紀(jì)望飛最近也天天不在,不知跑哪去,完全不能為他分憂。

他嘆口氣,揮揮手讓奴仆退下,一個人在戈鳳街道閑逛起來。

說起來在戈鳳非常安全,他完全不用擔(dān)心自身安全,也不用擔(dān)心錢物被偷被搶等事的發(fā)生。

走了不多久就聞到油條的香氣。

噎死油條是真的好吃,他幾乎每天都來吃上兩根,配上肉粥,那滋味絕了。

怪不得莫松被噎死了。

話說他每次吃都非常小心,就怕自已也被噎死了,這個死法實(shí)在一言難盡。

不知不覺他走進(jìn)戈鳳酒肆:“給我來兩根油條,一碗肉粥?!?/p>

“好嘞,您稍等。”羅阿曼不是太熟練的開始油炸油條。

孫正愣了下,抬頭看過去:“怎么換人了?”

羅阿曼笑笑:“是的呢,掌柜的他們說要去看南街那邊新開的店鋪,我就過來幫幫忙?!?/p>

以為她想來嗎?

她好好的巡邏呢,就被拉到了這里,說是要弄一下一位姓孫的,看來就是眼前這位了。

孫正倒也沒懷疑什么,這個時間不早不晚的店鋪沒什么人,掌柜的出去走走也正常。

油條很快炸好,給孫正端到桌面,又動作麻溜的給他舀了滿滿的一碗粥。

孫正先是拿起油條吃了一口,雖然是不同人做的,但味道一樣,雖然炸的有些焦,但吃起來更香了。

他滿足的細(xì)嚼慢咽,心里有些不舍,回去就再也吃不上這樣的油條了。

也不知有沒有什么配方,回去能不能讓奴仆試試做出來?

說起來這油條不但在戈鳳出名,在泗州玖安更是出名。

如果在玖安開一家‘莫中郎噎死酒肆’,不知生意會不會很好?

想起噎死的莫松,他的嘴角微微翹起,這個蠢人。

吃完一根油條,他又舀起一勺粥吃下,太舒服了。

他看向外面來來往往的行人,郁悶壓抑的心情好了起來,拿起剩下的油條慢慢吃了起來。

羅阿曼看孫正吃的津津有味,并無出意外。

她先是愕然,接著眼神漸漸亮了起來,難道她的‘霉運(yùn)’好了?

一想到她的‘霉運(yùn)’好了,以后再也不會被阻隔在正常任務(wù)之外,她就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

“呃,嗚呃……”孫正忽地猛拍胸口,嘴里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羅阿曼被他的聲音從美夢中驚醒,心里一跳,忙問:“你咋了?”

然而孫正并未聽到她的話,依然猛拍自已胸口,面色漸漸漲紅起來。

羅阿曼忙上前:“你到底怎么了?”

孫正終于看到她,忙指了指自已的脖頸:“啊啊啊,嗚嗚呃呃……”

羅阿曼表示聽不懂:“你怎么了你倒是說呀?”

孫正的眼睛已經(jīng)鼓起來,他用力抓自已青筋暴起的脖子:“嗚嗚呃呃,呃,嗚嗚……”

你這個蠢貨,我要是能說話,我不早就說了!

羅阿曼終于反應(yīng)過來:“你,你脖子癢是不是?”

孫正:“……”

要不是他此時說不了話,他都想爆粗口了。

羅阿曼的聲音還在繼續(xù):“沒事沒事,脖子癢不是什么大病,你多抓兩下就好了?!?/p>

“啊啊啊呃……”孫正嘴唇開始發(fā)紫,一手拍自已的胸口,一手無意識的亂抓,桌上的粥被無意間劃拉落地。

哐當(dāng)一聲響,碗被摔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