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州軍戰(zhàn)力不行,但勝在人多,打了這么些年,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但人家人數上卻是一點沒少。
蛟康眼神閃動:“只是,如果我們繼續(xù)找泗州要賠款,就怕他們不會愿意?!?/p>
八百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即使姜淳想繼續(xù)賠款,那些出錢的人不見得愿意繼續(xù)當冤大頭。
但如果不要,平白無故被搶了,他又不甘心,那可是整整八百萬兩!
這事也會打擊他的軍心,畢竟他的人被殺,八百萬被搶,他卻什么都沒做,這算怎么回事?
蛟花零蹙眉,片刻后道:“不如先把泗州的青松郡和百名貴女接手過來再說?”
蛟康眼神微動,這是準備先把好處拿了,然后再用這八百萬作為借口反咬?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泗州雖然實力不行,但想要拿下青松郡,也會消耗他不少兵力,能平白拿到,他自然不想打。
至于拿了青松郡后,他蛟軍可再要求之前的賠款,甚至加倍,如果泗州不愿意,那就怪不得他了,這次他可算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必然士氣更盛。
他嘴角帶笑:“可?!?/p>
姜瑾不知這邊的算計,此時她正在邊境線上查看地形和邊防情況。
褚青騎馬走在她旁邊:“這里是陰匯縣的邊境,我們和南武國的邊界基本都沒設邊城。”
眼前是一片平坦的石山,連樹都沒幾棵,看起來光禿禿的能看到對面南武國的一些情況。
以前硯國和南武國關系也算良好,很少有邊境摩擦,所以也就沒設邊城關口之類的。
只是現在不同了,如今南武國的寧邊郡已被溧丹占領,所以現在和撫平郡交界的是溧丹,
這是一個極其強悍的族落,不但占了南武國三分之一的國土,更是占了嘉虞國大片領地。
夏蟬衣有些擔憂:“就怕溧丹不老實,萬一打我們撫平郡的主意?”
姜瑾面色平靜:“戢軍正在途經他的地盤,他只怕沒太多余力?!?/p>
“至于以后……”她頓了頓:“如果溧丹敢侵占我們的國土,那就打!”
她雖然兵力不多,但她的都是精兵,又有連弩和威震炮手榴彈等武器,真要打起來她也不懼。
想起什么,夏蟬衣又問:“您說戢軍會不會和溧丹聯(lián)合起來?”
姜瑾搖頭:“戢軍沒這個膽子,何況據我所知,戢族和溧丹的關系并不好?!?/p>
關于這點,褚青很有發(fā)言權:“確實如此,當初溧丹想要把撫平郡劃過去,不過在戢軍強勢之下,溧丹沒能成功?!?/p>
霜降有些好奇:“不是說溧丹很強嗎?怎會敵不過戢軍?”
在她的印象中,戢軍真的沒多強,連曲召都比不上。
韋泰冷嗤:“自然不是敵不過戢軍,而是敵不過戢族,蛟族和曲召三族的聯(lián)合?!?/p>
當初三方結成同盟,一起瓜分整個硯國。
溧丹雖強悍,但也不是三族聯(lián)手的對手,所以才不得不放棄撫平郡。
霜降恍然:“原來如此。”
眾人正在說話,就見一隊溧丹巡邏隊正滿臉警惕的看著他們:“你們是誰?”
褚青斜睨他一眼:“我們是瑾陽軍?!?/p>
溧丹小將看著姜瑾等人,作為和崇州交界的他們,崇州易主的事他們是知道的。
他們不但知道崇州易主,戢軍更是從他溧丹地盤途徑,弄的他們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目前為止雙方已起了幾次沖突,雖是小規(guī)模打斗,但也弄的他溧丹煩不勝煩。
這事說起來都是因為瑾陽軍,不過上面嚴令禁止他們和瑾陽軍起沖突,他們只得忍下來,最近都很克制。
小將不由看向姜瑾,據他所知,瑾陽軍的主子就是女子,不知眼前之人是不是瑾陽公主?
他不敢造次,扯出一個笑來:“你們動作倒是挺快的?!?/p>
真的太快了,快到他們溧丹都沒反應過來,崇州就易了主。
更離譜的是,他看向遠處開始翻地準備農耕的漢人百姓,戢軍的血還未干透吧,就開始耕種,這合理嗎?
褚青同樣扯出一個笑:“還行吧?!?/p>
溧丹小將:“……”
這話說的他都不知該怎么接了,好一會才道:“那啥,希望我們能和平共處?!?/p>
褚青點頭:“那是自然,希望你們溧丹不要無事找事。”
小將被說的面上一陣紅一陣青,盡量維持面上僵硬的笑容:“告辭?!?/p>
褚青看著溧丹巡邏隊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問道:“主公,這邊界相處?”
姜瑾面上沒什么表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p>
褚青瞬間明白她的意思,笑著點頭:“臣知道怎么做了?!?/p>
韋泰臉上也露出笑來,有一個強勢且有實力的主公,真的是一件幸事。
“姚稷可有說這次招了多少兵?”姜瑾看向冬至。
冬至忙回:“不多,大概兩萬人?!?/p>
姜瑾點頭:“也不算少了?!?/p>
這次攻打崇州,她的兵雖損失不多,但小幾千人是有的,戰(zhàn)爭就是這樣殘酷,不可能沒傷亡。
嘉虞國,寶州。
并陽郡的官道上,一隊嘉虞國士兵策馬狂奔,領頭男子看著路面上的馬蹄印,臉上露出一個陰狠的笑。
“快點,姬家人就在前面,務必要把他們抓回去。”
再往前就是硯國了,他們現在不想招惹硯國,必須把人在寶州境內攔下來。
眾人的速度不由再次加快,一刻鐘后他們終于看到前面有十幾匹馬悠閑的在路邊吃草,才驚覺不對勁。
領頭男子眼神一凝,忙控馬停了下來,他左右環(huán)顧,除了路邊吃草的馬兒,周圍什么都沒有。
他面色難看:“姬家人,果然狡詐!”
很顯然姬家人不知何時跑了,空留馬兒溜著他們玩。
副手也是面色陰沉:“也不知他們什么時候下馬逃跑的?”
領頭男子陷入沉思,片刻才嘆氣道:“從前面大拐彎后就沒再看到他們的人影,從那到這任何地方都可能是他們下馬的地方。”
雖然看不到人影,但馬蹄印都在,所以當時他們也沒懷疑,只一路狂追。
副手握緊韁繩:“距離可不短,這如何是好?”
大拐彎處距離此地約有二三十里。
領頭男子面色陰沉:“回頭,順著來路找找痕跡,我還不信他們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