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乞點頭道:“既如此,我們派人去跟瑾陽軍談?wù)?,希望能跟她保持和平關(guān)系?!?/p>
蛟泰點頭:“可!”
跟瑾陽軍做鄰居,他很有危機感,實在姜瑾太不按常理了,膽子又大,你根本想不到她的下一步動作。
就如當(dāng)初的戈鳳,誰能想到一個女子帶著百人就敢占下一座邊關(guān)小城,她偏偏還守住了,在曲召大軍的包圍下守住并不斷擴大。
又如當(dāng)初的文夏城,一軍統(tǒng)領(lǐng)的她竟親自帶著幾千精銳,殺進戢軍王庭,拿下戢多顏,不費一兵一卒換回兩郡。
想想他都覺得壓力山大,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和瑾陽軍對上。
堵清帶著不甘:“大慶四縣被奪就只能暫緩報仇了?!?/p>
牧乞?qū)捨浚骸安患?,以后會有機會的?!?/p>
刻元島。
姜瑾看著新招的士兵幫著一起開路搭橋,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差不多要開始訓(xùn)練了。”
謝南簫點頭:“現(xiàn)在每天也會抽時間做基礎(chǔ)訓(xùn)練,您放心。”
他有些遺憾道:“只可惜島上的環(huán)境不適合種水稻,不然我們就可以自耕自足?!?/p>
姜瑾笑道:“無事,島上主要種橡膠樹和果樹,能種點菜什么的就行?!?/p>
“主公要去小元島看看嗎?”謝南簫好奇問道。
姜瑾‘嗯’了一聲:“既然來了,自然要過去看看?!?/p>
“主公,泗州水師來了,羅德忠親自過來的,說是有事相商,要放他們進來嗎?”秋武疾步過來匯報。
姜瑾有些意外:“羅德忠?他不是泗州水師的負(fù)責(zé)人嗎?”
秋武點頭:“正是他,還有紀(jì)望飛。”
謝南簫挑眉:“這可是老熟人。”
風(fēng)平浪靜的大海上,羅德忠看著遠(yuǎn)處有些模糊的島嶼:“沒想到瑾陽公主早就在島上布下兵力?!?/p>
他其實知道瑾陽軍在刻元島有個臨時碼頭,不過以為那只是臨時停靠休息的地方。
瑾陽軍的勢力范圍在豐州,距離泗州路途遙遠(yuǎn),在附近荒島上臨時休整也說的過去。
誰能想到姜瑾早就把這個島嶼看作她的軍事領(lǐng)地,趁著災(zāi)民之利把島建了。
“你們的主船跟我們過去?!本驮谶@時不遠(yuǎn)處的一艘瑾陽軍船對著他們大喊。
羅德忠點頭,讓船跟著瑾陽軍的船只走。
副將有些擔(dān)憂:“將軍,萬一……”
羅德忠擺手:“不至于,瑾陽軍沒有理由跟我們動手,不用擔(dān)心。”
紀(jì)望飛點頭:“對,瑾陽軍還是挺講規(guī)矩的,上次還救了我們呢。”
羅德忠看了他一眼,瑾陽軍講規(guī)矩?
瑾陽軍要是講規(guī)矩,山康郡和洮郡就不會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搶匪了。
隨著船只靠近,刻元島越來越清晰。
終于他們看到了正在建的碼頭,以及兵營。
看著忙碌又充滿生機的場景,船上眾人都心情復(fù)雜。
幾乎沒了百姓的山康郡和洮郡正在苦哈哈的處理尸體,這邊已經(jīng)風(fēng)風(fēng)火火在搞建設(shè)了。
船很快靠了岸,羅德忠和紀(jì)望飛上了島,跟著前面的瑾陽軍士兵走了一段距離,才看到姜瑾。
“紀(jì)將軍,好久不見?!敝x南簫笑著打招呼。
接著他又非常主動給雙方介紹。
羅德忠是第一次見姜瑾,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拘謹(jǐn),忙行禮:“見過公主?!?/p>
紀(jì)望飛跟著行禮:“見過公主?!?/p>
姜瑾點頭:“不必客氣,不知你們找我何事?”
羅德忠盡量維持臉上的微笑:“感謝公主之前救下我們的人?!?/p>
姜瑾笑笑:“小事而已,不足掛齒?!?/p>
羅德忠抿唇,直入主題:“如今這片海域我們?nèi)交顒?,希望我們能通力合作,共同?yīng)對蛟軍水師。”
姜瑾搖頭:“我和蛟軍無冤無仇的,他們自然不會針對我瑾陽軍?!?/p>
羅德忠:“……”
無冤無仇?
搶了人家四縣,干掉蛟軍水師十二艘船,你管這叫無冤無仇?
羅德忠扯出一個苦笑:“公主您說笑了,羅某是誠心尋求合作。”
他嘆口氣:“泗州勢弱,兵力和裝備都跟不上,一旦遇到蛟軍水師,兇多吉少,只希望瑾陽軍到時能施于援手,羅某感激不盡。”
姜瑾看向遠(yuǎn)處的泗州船隊:“要說勢弱,那也是我瑾陽軍最為勢弱?!?/p>
羅德忠抽了抽嘴角,一時不知該怎么反應(yīng)。
姜瑾看了他一眼,繼續(xù)道:“不過你們也不用過于擔(dān)憂,這片海域可不單單只有三方勢力?!?/p>
羅德忠一愣,很快就想明白她話里意思,內(nèi)心一喜:“謝過公主?!?/p>
姜瑾的意思是她現(xiàn)在不便出手,但她可以以其他身份活躍在這片海域。
同時他心中凜然,瑾陽公主沒打算和蛟軍撕破臉,也就表示她的下一個目標(biāo)應(yīng)該不是蛟軍。
所以,瑾陽公主的下一步計劃極有可能是,崇州!
他面色不顯,表情真摯:“以后,有用的著羅某的地方,公主盡管開口,只要羅某能做到的,必不推辭?!?/p>
姜瑾眼里閃過笑意:“羅將軍可要在島上用過午食再回去?”
羅德忠也不客氣:“那就先謝過公主了?!?/p>
紀(jì)望飛面容一陣扭曲:“能不吃蘿卜白菜粥嗎?”
真的,蘿卜白菜粥成了他的噩夢,還有那股屁味揮之不散,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時感覺自已能聞到那奇怪的氣味。
姜瑾還不知謝南簫的騷操作讓紀(jì)望飛有了心理陰影,她笑著道:“招待貴客,自然不會如此簡陋。”
不得不說有了妘承宣的午食是不會簡陋的,野雞燉土豆,麻辣兔頭,素炒白菜,再加一個野雞燉湯。
紀(jì)望飛吃的滿嘴流油,辣的眼淚都下來了,邊哭邊吃:“嗚嗚,太好吃了,這個辣的怎么吃起來這么舒爽?”
羅德忠只覺沒眼看,但他的速度也不慢,真的,太好吃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已原來喜歡吃辣!
整個味蕾打開,吃的他身心舒暢,恨不得大吼幾聲。
還有這個鐵鍋炒菜,他剛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個麻辣兔頭就用鐵鍋燜炒出來的。
太太太香了!
只有妘承宣不開心的世界達成了。
他邊吃邊用殺人的目光盯著搶他兔兔的兩人,還不時要給姑姑夾菜,就怕姑姑吃少了,忙死他了。
羅德忠不知妘承宣的威力,抽空還對著他笑了下。
紀(jì)望飛卻是很有壓力,那天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個看起來乖巧可愛的少年人一刀劈下的恐怖效果。
不過在美食面前,他硬是壓下這股威壓,吃的那叫一個歡快。
一餐飯吃的風(fēng)卷殘云,刀光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