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瑾拿下陂縣之時,姚稷等人也都在威震炮的震撼下快速拿下另外四縣。
姚稷看著呼秋德四分五裂的尸體,語氣清冷:“炸開的尸體確實不太好看,太不齊整了?!?/p>
林羊卻表示很不錯:“還不錯吧,雖沒刀砍的整齊,勝在形狀不規(guī)則,這也是一種美?!?/p>
姚稷:“……”
他不知道的是,林羊的心到現(xiàn)在都是抖的,這威震炮的威力的,真的太恐怖了。
楓林縣的褚青等人同樣心有余悸。
雖然之前試過手雷,但今天他們才真正知道威震炮的威力。
當大炮轟出,城墻上的垛口被炸的粉碎,尸體亂飛時,震驚已無法表達他們的震驚。
那一刻,他們其實是懷疑人生的。
褚青忍不住問:“這些都是主公教的?”
南文挺起胸膛:“對,主公每到冬季就會給學子們講課,還成立了各種研究小組?!?/p>
“你不是也看了我們的時報嗎?上面也有不少研究成品?!?/p>
瑾陽時報各地都會派送,只是作為姜瑾勢力最偏遠的西邊,他們拿到時報往往已經(jīng)是幾天后了。
冬季最冷時甚至好幾期一起送一次,反正消息是落后的。
褚青摸了摸身上的軍大衣:“所以說,主公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硯國的?!?/p>
南文聽了他的話哈哈笑:“對,我也這么覺得,沒有主公,就沒有瑾陽軍,就沒有百姓安穩(wěn)的日子?!?/p>
他看向城外的開始融化的積雪:“很快了,等我們拿下整個崇州,被解救的百姓將會更多?!?/p>
“到時,崇州也會和豐州一樣,百姓安居樂業(yè),不再惶惶不可終日?!?/p>
褚青臉上閃過懊悔:“可惜讓卞淮逃了!可惜了主公給我們這么厲害的武器。”
南文卻是滿臉興奮:“逃得了一次逃不了兩次,我們有威震炮還怕他個鳥。”
“嘿嘿,主公這個威震炮確實太厲害了,轟隆一聲,灰飛煙滅!”
韋泰斜睨他一眼:“你還會說成語了?”
南文不服:“我掃盲學的很不錯,反正是及格了?!?/p>
韋泰冷哼:“我怎么聽說你考了三次,第一次考了11分,第二次補考考了12分,第三次考了56.5分,還是走后門才畢業(yè)的?!?/p>
南文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你就沒看到我的進步了嗎?”
韋泰‘呵’了一聲:“一分的進步?”
南文:“……一分也是進步,再說了,我最后不是考了56,5分嗎,四舍五入就是60分了?!?/p>
說著他表示不服:“這個及格線就有問題,我覺51分及格才是合理的。”
褚青:“……”
這是自已考不好,開始向教育體制下手了?
他沒理會他們的話語,而是看著文官指揮著城中百姓清理城池,處理尸體。
“我們瑾陽軍,攻城都帶著文官嗎?”
南文看向他:“嗯,主公攻城很少超過一天的,快的一兩個時辰就拿下了,可不就得文官處理城中繁瑣雜事。”
褚青其實也知道瑾陽軍的很多傳統(tǒng),但真正經(jīng)歷還是第一次,忍不住多問了一嘴。
韋泰臉上帶著笑:“趕緊打掃戰(zhàn)場吧,晚點我們就要繼續(xù)推進了?!?/p>
壽慈郡,清障城。
“報,大將必圖陣亡,陂縣失守!”
“報,墨川縣失守,守將全部陣亡!”
“報,皋縣失守,守將全部陣亡,大將呼秋德,也戰(zhàn)死了!”
“報,義安失守,守城將士全部陣亡?!?/p>
“報,楓林失守。”
一連五報,戢多顏只覺眼前陣陣發(fā)黑:“怎么會?怎么可能?”
這才過去多久?一天時間不到,他就連失五縣?!
然,士兵的話還沒完,繼續(xù)匯報:“瑾陽軍繼續(xù)推進,已經(jīng),已經(jīng)往清障城過來了,估計,估計明天就能到清障城。”
噗。
戢多顏終于承受不住噴出一口血,整個人控制不住的全身顫抖,之前的那種恐懼襲上心口。
“大單于!”眾人驚呼,忙上前扶住他。
一陣手忙腳亂后,戢多顏才緩過來。
忽地他揮開圍在他身邊的人,大喊:“卞淮呢?他在哪?他不是在守楓林嗎?楓林怎么會丟?”
其他縣城還好說,卞淮是他戢軍的大將軍,不管是戰(zhàn)力還是計謀都是拔尖的,怎么可能守不住楓林?
瑾陽軍還是同時開拔,也就是說瑾陽軍的兵力分散了,不管攻打哪座城的人數(shù)都不會太多。
士兵忙回:“大將軍帶著殘部正往清障城趕來。”
戢多顏這才松了一口氣,一下癱在矮塌上,整個人還有些茫然,帶著無措。
“到底怎么回事?為何我們會敗的如此之快?就連大將軍也……”戢懷仁斥問。
就算瑾陽軍有連弩實力強大,他們戢軍也不可能敗的如此迅速和徹底。
士兵眼里閃過一絲恐懼,聲音帶著顫抖:“是,天罰,天罰,瑾陽軍有天罰!”
眾人一愣,天罰?
地道之事雖然讓戢軍很多士兵認為這是天罰,
但他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肯定是瑾陽軍耍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手段。
“不可能是天罰,這世間根本就沒什么天罰,你具體說說什么情況?”戢玉竹大聲怒喝。
想起戰(zhàn)場上的慘烈,士兵眼里驚慌更甚:“是真的,我們就聽到一聲巨響,比打雷還響!”
“然后地動山搖,山崩地裂,我們的城墻,就,就被炸一個大窟窿,我們的勇士都變成四分五裂?!?/p>
戢玉竹皺眉:“說清楚,什么一聲巨響?”
士兵都要哭了:“就是一聲巨響,我們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總之天崩地裂,然后城就破了,我們的人,我們的人都死的很慘,死無全尸!”
“不可能!”戢懷仁語氣肯定,想起什么,他忙問:“是不是瑾陽軍又研制了什么新武器?”
士兵帶著恐懼的眼里漸漸清明,片刻后他才說:“瑾陽軍好像是抬出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武器。”
“那種武器他們還能用手扔,扔過來我們的人就都上了天,都碎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