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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

顧承硯似乎讀懂了滿崽的真實想法,把坦克塞進他懷里,笑道:“這不是收買,玩具你拿去玩,以后隨時考察我。^狐_戀′文!學(xué). ?無·錯,內(nèi)′容,”

滿崽聽到這話,這才收下了玩具。

顧承硯又去食品柜臺那邊買了很多吃的喝的,什么水果罐頭,酥糖,大白兔奶糖,只要是孩子喜歡吃的,他全部都買了一份,還買了好幾桶的奶粉。

售貨員聽說他是要給五歲大的孩子買奶粉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氣,感慨不愧是軍官,可真夠舍得的。

孩子這么大了,還給喝奶粉呢!要知道普通家庭,剛生下來的孩子也不一定喝得起奶粉。

而且這軍官挑的奶粉都是進口的,價格貴不說還需要外匯券!

她光是看著都忍不住肉疼,這軍官可真夠闊氣??!

又忍不住在心里羨慕,這女同志的命可真好,嫁了這么個好男人。

沈云梔接收到售貨員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嘴角扯了扯,不知道對方要是知道她和滿崽前些年過的都是些什么日子之后,還會不會這么羨慕?

因為家屬房還沒有分下來了,所以這次他們只買了沈云梔和滿崽的衣服鞋子,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只不過光是這些東西,都裝了好幾大袋子。

走出百貨大樓的時候,還有人羨慕地朝沈云梔說道:“同志,你男人可真心疼你,真舍得!”

剩余的那些,得等家屬房分下來之后再添置了。`_?我$?2的-??書£?城(3/ ?}?追^£最′{?新?章?節(jié)1{?

從百貨大樓走出來,顧承硯卻沒有帶著他們首接回部隊,而是朝小盧說道:“先去一趟縣郵遞局。”

沈云梔朝他看了一眼。

去縣郵遞局做什么?

難道是當(dāng)年的檔案己經(jīng)查出來了?

車子在縣郵局門前停下,顧承硯大步走進去,沈云梔牽著滿崽跟在后面。

郵局里光線有些暗,木質(zhì)柜臺被磨得發(fā)亮,散發(fā)著淡淡的油墨味。

顧承硯走到柜臺前,拿出自己的軍官證給工作人員看:“我是三團的團長顧承硯,六年前寄往南省部隊的信件記錄查得怎么樣了?”

柜臺后的工作人員擦了擦汗:“顧團長,剛剛部隊己經(jīng)來人問過了。接到通知后我們?nèi)侄荚诓?,最晚明天就能核實清楚?!?

他緊張地搓著手,“要真是我們弄丟了信件,一定嚴(yán)肅處理……”

要真是他們郵局把信給弄丟了是要擔(dān)責(zé)任的,普通人的信也就算了,偏偏對方還是個軍官。

顧承硯敏銳地皺眉:“部隊來人問過了?李政委派來的?”

工作人員可不知道來的那個人是不是李政委派來的,搖了搖頭說道。?y\o,u¨p/i^n,x,s~w..,c*o?m*

“不清楚,不過是個女同志,穿著軍裝?!?

要不是對方穿著軍裝,他也不會知道對方是部隊的人。

顧承硯的眉頭緊皺,穿著軍裝的女同志?

要么是文工團的女兵,要么是部隊的一些文職干事,顯然都不可能是李政委派過來的。

這時,沈云梔出聲問道:“同志,能詳細(xì)說說那位女同志長什么樣子嗎?”

那人回憶了一下之后點了點頭:“可以?!?

沈云梔又朝另一個工作人員借來了紙和筆,打算把那個人的樣子畫下來。

“你會畫像?”顧承硯察覺到沈云梔打算做什么,開口問道。

沈云梔點了點頭,沒多說什么。

倒是旁邊的滿崽語氣自豪地說道:“我媽媽畫的可好了,我們在來這里的火車上還幫乘警抓壞人了呢。多虧了媽媽畫的畫像,他們才抓到壞人!”

顧承硯聞言,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欣賞。

他看著沈云梔接過紙筆,纖細(xì)的手指捏著鉛筆,在紙上輕輕勾勒起來。

“那位女同志大概這么高,”郵局工作人員比劃著,“看起來大概二十多歲,首發(fā),頭發(fā)編成了兩條麻花辮。臉挺小的,眼睛比你的要小一點……”

在工作人員的描述下,沈云梔的鉛筆在紙上沙沙作響。

顧承硯站在一旁,看著她專注的側(cè)臉。

微蹙的眉,輕抿的唇,還有那隨著勾勒線條而輕輕顫動的睫毛,在昏暗的郵局里格外動人。

紙和筆都不是專門拿來畫畫的,可是沈云梔卻畫的得心應(yīng)手,絲毫沒有因為道具不夠?qū)I(yè)而受到影響。

片刻之后,她停下了動作。

一張栩栩如生的肖像就呈現(xiàn)在紙上。

郵局工作人員驚訝地瞪大眼睛:“像!太像了!就是這位同志!”

沈云梔看著畫像上這個陌生的人,扭頭朝顧承硯問道:“這人你認(rèn)識嗎?”

顧承硯看著紙上栩栩如生的畫像,眉頭瞬間擰緊。

片刻之后他點了點頭,“是部隊文工團的許同志?!?

“許沁?”沈云梔挑了挑眉,語氣當(dāng)中透出幾分嘲諷。

她可沒有忘記當(dāng)時剛來部隊的時候,就聽到過“許沁”這個名字,并且這個“許沁”還很喜歡顧承硯。

顧承硯敏銳地察覺到沈云梔語氣中的異樣,轉(zhuǎn)頭看向她:“你認(rèn)識許沁?”

沈云梔將畫像輕輕折好,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不認(rèn)識。不過在來部隊的第一天,就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你和她之間的事情。”

不知道怎么的,她的突然有些心煩意亂。

先是蘇詩雨,現(xiàn)在又來一個許沁,哪怕她愿意給顧承硯機會,也沒有那么多心思去處理這些事情。

關(guān)于許沁和他的事情?

顧承硯眸光微沉,眉頭緊皺。

猜到估計又是文工團的那些人在那里嚼舌根了。

他除了幾年前救過許沁一回以外,兩人沒有別的接觸。

許沁后來倒是以感謝為由專門來找過他,不過他把話說的很清楚,救她只是出于一個軍人應(yīng)有的責(zé)任與義務(wù)。

當(dāng)時不管是任何人,他都會去救的。

郵局的工作人員識趣地退到一旁。

察覺出沈云梔話里的情緒,顧承硯趕緊解釋:“她只是文工團的普通同志,我和她沒有任何特殊關(guān)系,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特意來打聽這件……”

“顧團長,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的。”沈云梔打斷了顧承硯的話。

“顧團長”這三個字從哪個人嘴里叫出來,都好過從沈云梔口中叫出來。

這三個字聽到顧承硯的耳朵里,只有無盡的冷漠。

這時,在旁邊玩坦克的滿崽察覺到了不對勁,走過來問道:“媽媽,怎么了?”

沈云梔低頭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沒事,媽媽和爸爸在說事情?!?

她抬頭看向顧承硯時,眼神又恢復(fù)了那種疏離,“走吧,該回去了?!?

見顧承硯站在原地沒動,她繼續(xù)說道:“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查清那兩封信的下落,給滿崽一個交代。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