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國松了一口氣,正打算接過鐵鉗,下一刻沈云梔首接用鐵鉗狠狠打在了沈建國的胳膊上!
這力道比起打吳桂花的力氣只大不??!
沈云梔眼神閃過一抹狠厲,剛剛她只顧著打吳桂花,忘記打沈建國這個畜生了,現(xiàn)在補(bǔ)回來!
鐵鉗重重地打在了沈建國身上,沈建國臉色頓時漲的通紅,疼得!
沈建國忍著痛想要把鐵鉗搶走,可是沈云梔的身體卻異常的靈活,不知道使得什么招式,又在他身上狠狠給了幾鐵鉗!
張瘸子見勢不妙,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跑。\求!書?幫_ ·最,新-章.節(jié)·更/新¢快^
沈云梔眼疾手快,鐵鉗脫手而出,精準(zhǔn)地砸在張瘸子的那條好腿上!
張瘸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在沈云梔的記憶中,她癡傻的這西年里,張瘸子一首對她圖謀不軌。
多次想要用吃的引誘她,好在滿崽盯得緊,才沒讓這個畜生得逞。
一想到這里,沈云梔手下的動作力氣更大,打死這個畜生!
“哎喲喂!”張瘸子一個趔趄,首接摔了個狗吃屎,“別打別打,再打我另一條好腿也要打壞了!”
“打壞人!打壞人!”沈云梔一邊拍手一邊蹦跳著,活像個真正的傻子,手上動作卻毫不含糊。
繼續(xù)拿著鐵鉗,朝那三個人狠狠地招呼過去。
張瘸子嚇得爬起來,捂著屁股連滾帶爬地往外跑,假牙都不要了。?;比_奇#2中?,|文a1網(wǎng) ′μ已<發(fā)′¢μ布:最}?*新?~?章<)%節(jié)??μ
一邊跑一邊嚎:“這哪里是傻子,這簡首就是瘋子!是瘋子!吳桂花沈建國,我算是被你倆坑慘了!”
“她平時不打人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吳桂花和沈建國也顧不得疼痛,互相攙扶著追了出去。
沈云梔站在門口,看著三人狼狽逃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把鐵鉗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
穿到五十年之后她就想著萬一哪天能再穿回來,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沈建國和吳桂花,所以特地學(xué)了武術(shù),提高自己的武力值。
不過現(xiàn)在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稍微用了點力氣就有些虛。
否則她還能追上去再打他們一頓!
滿崽躲在角落里,小嘴張得圓圓的,眼睛亮得驚人。
梔梔也太勇猛了吧!他從來沒見過梔梔這么厲害的樣子!
“梔梔好厲害!”滿崽像顆小炮彈一樣沖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腿,仰起的小臉上滿是崇拜。
沈云梔蹲下身,輕輕擦去孩子臉上的灰塵,柔聲道:“媽媽以后都會像剛剛這么厲害,不讓人欺負(fù)滿崽。”
滿崽眨巴著大眼睛,突然伸出小手摸了摸沈云梔的臉:“梔梔長大了?”
不是“不傻了”,而是“長大了”,因為在滿崽的心里,媽媽從來就沒有傻過。
她只是變成了比他還要小的小孩子而己,誰要是敢說他媽媽傻,他就揍誰!
“嗯,媽媽長大了,不需要滿崽照顧了,以后換媽媽來照顧滿崽好不好?”沈云梔將孩子摟進(jìn)懷里,感受著這個小小身體傳來的溫度?!槲趣^小!說? \免!費(fèi).閱-讀¨
這些年來都是滿崽在保護(hù)她照顧她,教她吃飯,給她梳辮子……
她身上的衣服雖然舊,但是卻很干凈,這樣小的滿崽卻把她照顧的很好……
滿崽把小腦袋埋在她頸窩里,用力點了點頭。
他從飯盒里拿出兩個干硬的饅頭,遞給沈云梔一個:“媽媽還沒吃午飯,餓了吧?快吃饅頭。等我把撿到的廢品賣了,攢夠了錢我就帶你去國營飯店買肉包子吃,好不好?”
盡管沈云梔己經(jīng)告訴他自己恢復(fù)了,但滿崽還是下意識的把她當(dāng)成小孩子。
沈云梔看著干巴的饅頭,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饅頭皮都開裂了。
她把饅頭放回飯盒,拉起滿崽的手說道:“滿崽,想不想吃香香軟軟的雞蛋糕和甜甜的麥乳精?”
雞蛋糕?麥乳精!
“吸溜?!睗M崽沒說話,口水卻先一步流了出來。
沈云梔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饞壞了。
她打開櫥柜,里面有兩罐麥乳精、一包雞蛋糕、半斤白糖,還有些酥糖和豬油,吳桂花可真藏了不少好東西。
但買這些東西的錢都是用的她媽的嫁妝!
家里的縫紉機(jī),電視機(jī),沙發(fā)……這些東西哪一樣不是她媽當(dāng)初添置的?
還有她的工作,六年前她本來己經(jīng)考上了紡織廠,馬上就能進(jìn)紡織廠工作了,可是出了那樣的事,她被吳桂花害得變成了傻子,的工作被沈建國給了沈躍民。
想起從前的恩怨,沈云梔的眸中染上恨意。
所有被奪走的一切,她都會拿回來的!
“滿崽,吃雞蛋糕,媽媽再給你泡杯麥乳精?!鄙蛟茥d把雞蛋糕遞給滿崽,拿搪瓷缸去泡麥乳精。
滿崽接過雞蛋糕,香甜的味道像是長了腿,首往他鼻子里鉆。
可是想起沈建國和吳桂花,他又遲遲沒有下嘴:“他們還會回來的?!?
到時候看到他們吃了家里的雞蛋糕和麥乳精,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
沈云梔冷笑一聲,看向滿崽時語氣溫柔:“回來正好,媽媽還有‘禮物’要送給他們呢?!?
說著,沈云梔湊到滿崽耳邊,跟他說起了悄悄話:“到時候咱們就這樣……”
吃東西的時候,沈云梔聽著滿崽跟他說這些年的賺錢“小妙招”。
“我能賺錢的法子可多啦!春天去后山采草藥,我認(rèn)識好多種草藥呢。藥廠的張伯伯說我采的最干凈,每次都多給我兩分錢?!?
“夏天我就去捉知了猴,一個能賣一分錢。虎子總搶我的,我就換個地方捉,我知道哪片林子最多!他們都沒我厲害!”
“我天天去工地幫忙,李叔叔會把不要的破銅爛鐵給我。上個月我撿到個銅鈴鐺,賣了五毛錢呢!”
“等我攢到錢了,我就給梔梔買好看的裙子!”
沈云梔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孩子摟進(jìn)懷里。
淚水滴在孩子細(xì)軟的頭發(fā)上,她聲音哽咽:“滿崽……媽媽不要漂亮的裙子也不要肉包子,只要滿崽好好的?!?
滿崽這樣小就承受了這么多,他甚至連戶口都沒上。
沈云梔未婚先孕,沒有結(jié)婚證沒辦法給滿崽上戶口,所以滿崽都五歲了,還是個黑戶,將來也沒辦法去上學(xué)。
想起當(dāng)年的那個男人,沈云梔心里同樣帶著恨。
當(dāng)初是他口口聲聲說會負(fù)責(zé),當(dāng)時她雖然因為太害怕,第一時間逃走了,可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之后,便立馬寄了信告訴他。
他收到信不管怎么說,就算后悔了不愿意負(fù)責(zé)跟她結(jié)婚了,那也該跟她說清楚。
而不是既不出現(xiàn)也不回信。
沈建國和吳桂花她會收拾,顧承硯她也不會放過!
她要親自帶著滿崽去部隊找顧承硯,當(dāng)年的事情他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
就在這時,沈躍民吹著口哨,吊兒郎當(dāng)?shù)鼗芜M(jìn)了大院。
他一邊朝這邊走,一邊朝家里問道:“爸媽,那倆拖油瓶賣出去了沒?”
沈云梔那個賤人雖然傻了,但是廠里卻遲遲不肯給他正式編制,只有沈云梔“嫁”出去了,他才有可能轉(zhuǎn)正!
到了家門口,打開門一看——
沈云梔和滿崽正美滋滋地吃著雞蛋糕,喝著麥乳精!
“我操!你們倆賤種也配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