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的這么近,他想放松都沒辦法。-$=微@§趣?小¢{ˉ說?¨網(wǎng)}¨, (已~發(fā)|¥?布|/最1=\新&章2=$節(jié)?
沈云梔包扎傷口沒有護(hù)士專業(yè),動作也不如護(hù)士熟練,纖細(xì)的手指時不時會不小心碰到顧承硯的背肌。
每一次不經(jīng)意的觸碰,都讓他的肌肉繃得更緊。
“你這樣我沒法好好包扎……”沈云梔有些懊惱地抿了抿唇。
她不得不俯身更近,幾乎將整個上半身都貼在了顧承硯的后背上。
顧承硯深吸一口氣,喉結(jié)上下滾動:“云梔……”
“別動!”沈云梔全神貫注地系著繃帶,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半個身子都貼在他的身上,“馬上就好……”
就在這時,她突然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fā)出的熱度異常升高。
“你……”沈云梔這才意識到兩人姿勢有多曖昧。
好在己經(jīng)包扎好了,只需要打個結(jié)就行了。
沈云梔把最后的結(jié)打好,正準(zhǔn)備站起來,卻被顧承硯一把從背后抱住。
他的聲音透著幾分喜悅:“剛剛,滿崽叫我爸爸了?!?
沈云梔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驚得僵在原地,男人結(jié)實(shí)的手臂環(huán)在她腰間,溫?zé)岬男靥啪o貼著她的后背。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一下一下,透過單薄的衣料傳來。
她剛想開口,就聽見顧承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前所未有的懇切。
“云梔,你能不能不要跟我離婚?我想對你和滿崽負(fù)責(zé)一輩子?!?
“拉練的這幾天我一閉上眼睛,腦子里就全都是你,你笑的樣子,你皺眉的樣子,都刻在我的腦子里了。eEμ?Z!?*小;?說¤:網(wǎng)¨. ˉ÷最¥新?>-章÷?節(jié)*更/,新ˉ?快??”
顧承硯的聲音沙啞而克制,雙臂卻將她圈得更緊,“六年前那個晚上,雖然我們都身不由己,但我從未后悔過。”
顧承硯的語氣格外堅定。
這些話聽在沈云梔耳中,心尖猛地一顫,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她抿唇說道:“你先松開,傷口會裂開的?!?
顧承硯卻紋絲不動,反而將下巴輕輕擱在她肩頭:“裂開就裂開,反正你會給我包扎?!?
沈云梔有些無奈了,這人竟然還有無賴的潛質(zhì)?
“云梔,”他的呼吸灼熱地拂過她耳畔,“給我個答案。”
“顧承硯,”她仰頭看著他,眼中似有星光閃爍,“我也有話要問你。”
“你不想跟我離婚,是因為你心里覺得愧對我和滿崽,只想要對我們負(fù)責(zé),還是……”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顧承硯猛地打斷了:“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不僅僅是因為責(zé)任?!?
“我想要你,不是因為責(zé)任,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我這里有你。”
他忽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上,作戰(zhàn)服下,心臟正瘋狂跳動。
“那天在郵局,”顧承硯繼續(xù)道,“你說其他都不重要的時候,我聽得都快要難受死了?!?
 他苦笑一聲,眼角發(fā)紅:“沈云梔,你可以怨我,可以討厭我,但求你不要懷疑我的感情?!*h\u!y^o·u¨k¨a
~.~c`o?m^” 
部隊的一團(tuán)之長,此刻在沈云梔面前露出了脆弱的表情。
像一只對著主人搖尾乞憐,祈求主人別不要他的大狗狗。
沈云梔其實(shí)也后悔那天說了那樣的話,顧承硯的優(yōu)秀有目共睹,有別的女同志喜歡他也正常,而她卻因為他沒有處理好這些事情,把一切都怪在了他的頭上。
她抿唇,低聲道:“誰說我討厭你了?!?
“不討厭我?”顧承硯咻地輕笑一聲,再次抱住她,“那就是喜歡我對不對?”
不討厭就等于喜歡?這人偷換概念可真有一套!
可沈云梔卻沒辦法否認(rèn),這些天的相處中,她的確也對他動了心的。
那就不妨大膽地說出口吧,至少她此刻對顧承硯是心動的。
“嗯,喜歡。”
顧承硯渾身一僵,隨即猛地將她摟進(jìn)懷里,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進(jìn)骨血。
用幾近祈求的表情說道:“云梔,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沈云梔在他懷里仰起頭,滿足了他的期待:“我說,我不討厭你?!?
至于“喜歡”這兩個字,她沒有再次說出口。
不過這對于顧承硯來說,己經(jīng)完全足夠了。
“云梔……”顧承硯聽到這話,胸膛劇烈的跳動著,他覺得這種感覺奇妙極了,就好似有上百只蝴蝶在他的胸口同時振動翅膀。
他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原來,這就是心動的感覺。
這種感覺,其實(shí)他在六年前的雨夜就感受過了,只是當(dāng)時的他狀態(tài)太差,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在這六年里,他每一次夢到沈云梔,心里總有一股難言的感覺。
但都比不過此刻強(qiáng)烈。
就在這時,滿崽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了過來:“媽媽,我給爸爸采了草藥!”
兩人聽到滿崽的聲音,頓時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拉開彼此的距離。
兩人互看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狼狽”。
利索的整理好之后,沈云梔趕緊去開門,滿崽己經(jīng)站在門口了,他的手里還拿著幾株白茅根和地榆葉。
“白茅根可以搗碎了敷在傷口上,能起到消炎止血的作用,地榆葉也可以,不過要煮水喝!”
滿崽十分有經(jīng)驗地說道,畢竟當(dāng)初他采草藥可不是白采的!
他接過那捧草藥,粗糙的指腹輕輕擦過兒子掌心的小泥?。骸爸x謝滿崽,爸爸這就用上?!?
沈云梔站在他的身后,見剛剛己經(jīng)包扎好的傷口又滲出點(diǎn)血跡,皺了皺眉。
看來得重新包扎一次了,滿崽采回來的草藥倒是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滿崽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忍不住關(guān)心地問道:“爸爸,你很熱嗎?你的臉好紅啊!”
聽說傷口發(fā)炎的話容易發(fā)燒,爸爸該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顧承硯表情尷尬,輕咳一聲道:“沒事,現(xiàn)在己經(jīng)好多了?!?
剛剛的確很熱,熱到他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他朝沈云梔看了一眼,沈云梔假裝看不到他的眼神,拿著草藥去搗碎了。
再次將傷口處理好之后,沈云梔皺眉囑咐他:“小心一點(diǎn),要是再把傷口弄出血,我就不幫你包扎了。”
“遵命。”顧承硯立馬回應(yīng)。
“對了,剛剛我回來的時候,小盧跟我說了前兩天的事情?!?
“是我不好,沒把事情處理好,害得你被這些話中傷。明天的軍屬大會我也跟著一起去,到時候我會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話說清楚?!鳖櫝谐幚⒕蔚卣f道。
其實(shí)領(lǐng)證那天他故意買了很多喜糖給大家分,就是為了讓大家知道,沈云梔是他的媳婦兒,他己經(jīng)跟沈云梔領(lǐng)證了。
從他的態(tài)度上就可以看出來,他很看重沈云梔。
只是沒想到,還是有人嚼這樣的舌根。
沈云梔倒不覺得這事怪顧承硯,嘴長在別人的身上,顧承硯也做不到把別人的嘴給堵住。
不過她沒有拒絕顧承硯去軍屬大會上說明的事情,他去了也好,他的態(tài)度得讓所有人都看到。
這次的謠言事件過了之后,應(yīng)該就不會再有人多嘴多舌了。
“好?!鄙蛟茥d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了,我想跟你說一下關(guān)于許沁的事情?!?
聽到“許沁”這個名字,顧承硯眉頭一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他可沒忘記之前在郵局沈云梔就是因為許沁而生氣的,他趕緊說道:“云梔,我跟許沁之間真的……”
他冤啊!
沈云梔見他急于撇清關(guān)系的樣子,無語又好笑,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這次蘇詩雨傳謠言的事情,多虧了許沁幫忙?!?
“而且我聽說,蘇詩雨六年前來過部隊?我懷疑當(dāng)年的信跟蘇詩雨有關(guā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