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羇°如(a文_網|`* ?無e錯?:內?容+”沈云梔點了點頭。
跟滿崽說了一聲之后,夫妻倆便出門去了。
滿崽有太爺爺和太奶奶陪著,也不纏著他們。
下午三點,沈云梔和顧承硯來到了位于軍工廠附近的“紅星溜冰場”。
斑駁的水泥墻上還保留著七十年代的標語,木質售票窗口前零星排著幾個年輕人。
“兩張票。”顧承硯掏出錢和票證,轉頭對沈云梔解釋,“這里以前是部隊的室內訓練場,后來改成了溜冰場,不少軍工子弟都喜歡來。”
沈云梔新奇地打量著西周。
場內回蕩著歡快的圓舞曲,木質地板被磨得發(fā)亮,十幾對年輕人正手拉著手滑行。
她突然有些緊張:“我……我沒溜過冰?!?
顧承硯低笑一聲,附身幫她系好冰鞋帶:“放心,有我在?!?
剛進場,沈云梔就一個踉蹌,整個人撲進了顧承硯懷里。
男人穩(wěn)穩(wěn)扶住她的腰,溫熱的手掌隔著單薄的襯衫傳來令人安心的溫度。
“放松,”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膝蓋微屈,重心放低。”
沈云梔按照指示嘗試著滑動,卻再次失去平衡。
顧承硯眼疾手快地一把將她撈回來,這次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數清彼此的睫毛。
“看來我得換個教法?!鳖櫝谐幫蝗晦D身,變成面對面的姿勢,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看著我,別低頭?!?
沈云梔抬眼,撞進他含笑的眼眸。
就在這時,入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一個穿著時髦喇叭褲的年輕男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來,身后跟著幾個跟班似的同伴。/第\一_看_書`網~ .無~錯,內¢容·
“那就是蘇文磊?!鳖櫝谐帀旱吐曇?,帶著沈云梔滑向場邊。
蘇文磊顯然經常溜冰,一上場就做了個漂亮的后滑轉體。
他得意地環(huán)顧西周,目光突然在沈云梔身上停住,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他經常來紅星溜冰場,很多時候都會去搭訕一些女同志,還從來沒在這里見過長得這么漂亮的女同志!
他的心里立馬癢癢了起來,正打算上前去搭訕。
然而再仔細一看,這女同志身邊站著的男人……
顧承硯!他竟然回京市了?!
這漂亮的女同志是顧承硯的媳婦兒?想起蘇詩雨的事情,蘇文磊趕緊走了過去。
既然遇見了,他得替蘇詩雨求求情。
“顧大哥,這么巧啊,你也來溜冰?這是嫂子吧,長得可真好看?!碧K文磊笑嘻嘻地說道。
說是來求情,其實語氣里沒有半點求人的意思:“說起來我姑姑是你后媽,咱們也算是親戚了,詩雨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就是藏了你幾封信嗎?沒必要搞得這么嚴重,什么破壞軍婚的,是不是?”
他跟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們勾肩搭背習慣了,說著,他下意識的想把手伸到顧承硯的肩膀上。
下一刻,顧承硯眼神一凜,在蘇文磊的手即將搭上自己肩膀的瞬間,猛地扣住他的手腕,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將他重重摔在冰面上。
“啊!”蘇文磊痛呼一聲,整個人在冰面上滑出去老遠。_k!a!n`s,h_u+a?p.p?.¨n`e?t?
周圍頓時一片嘩然,蘇文磊的狐朋狗友們嚇得連連后退。
“打人了,打人了!快報公安!”其中一個狐朋狗友趕緊大叫道。
但是周圍的人看著顧承硯身穿一身筆挺的軍裝,一看就是好人。
而蘇文磊平時總來這里,時不時就會用言語挑逗一些女同志,大家對他的印象很不好。
這會兒看到蘇文磊挨打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去報公安?
顧承硯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文磊,聲音冷得像冰:“誰跟你是親戚?你妹妹私藏軍官信件,破壞軍婚,害得我跟我的妻兒分離五年,在你嘴里就成了‘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蘇家人的臉都很大,蘇詩雨做的惡事在他們看來只是小事,難怪能養(yǎng)出這樣的兒子女兒。
沈云梔緩步上前,站在顧承硯身邊,冷笑道:“照你這么說,讓你妹妹進去改造改造也不會缺胳膊少腿,你們蘇家人急什么?”
蘇文磊狼狽地爬起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顧承硯!你別太過分!我姑姑可是你后媽!你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顧承硯嗤笑一聲,“蘇美蘭親口跟我說,讓我別管這事,隨你們蘇家人隨便折騰去。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特地從部隊回京市?”
“什么?”蘇文磊臉色驟變,“她真是這么說的?”
沈云梔故作驚訝:“怎么?她沒告訴你們嗎?今天上午她還跪在我們家門口,說蘇詩雨罪有應得呢?!?
同樣的一件事情,只要她換一個說法,就成了另一個結果。
蘇文磊的表情瞬間扭曲,死死咬著后槽牙。
蘇美蘭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竟然敢這么說?!竟然敢說他妹妹罪有應得?
那他妹妹豈不是得去坐牢了?
想到這里,蘇文磊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轉身就往場外跑,踉踉蹌蹌地沖了出去。
“看來魚上鉤了?!鄙蛟茥d望著他倉皇的背影,輕聲道,“蘇家的魚都挺笨啊,下了鉤就咬?!?
這話引得顧承硯笑出了聲,附和道:“是挺笨。”
“現在,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就是不知道,蘇家究竟捏著蘇美蘭什么把柄?!?
“想不想再多滑一會兒?”顧承硯沒有著急走,而是朝沈云梔伸出手來,“我牽著你,帶你一起滑。”
剛剛被蘇文磊打斷了的事情,現在正好繼續(xù)。
沈云梔將手輕輕放在顧承硯的掌心,感受著他手心的溫熱。
冰場上的音樂換成了舒緩的圓舞曲,顧承硯帶著沈云梔緩緩滑行。
沈云梔漸漸找到了感覺,冰刀在冰面上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
她仰頭看著顧承硯堅毅的下頜線,突然想起什么:“你滑得這么好,以前經常來滑冰嗎?”
“是去部隊的時候學的?!鳖櫝谐幯壑虚W過一絲懷念,“在北方駐防時學的。零下三十度,冰面比這結實多了?!?
正說著,沈云梔腳下一滑,整個人往旁邊歪去。
顧承硯眼疾手快地一攬,將她穩(wěn)穩(wěn)接住。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呼吸交錯。
砰砰砰,兩人的心跳的都很快。
……
蘇文磊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里的時候,趙麗淑正坐在客廳里。
看到他這副樣子,立馬沖了過來,緊張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文磊你被人打了?”
蘇父蘇天明也從書房里快步走出來,臉色陰沉:“誰干的?”
“讓你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混你不聽,小的不聽話大的也不聽話!”蘇天明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蘇詩雨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蘇文磊又被人打了!
“爸!你這回可真是冤枉我了!這事跟我那些朋友都沒關系,我這是被顧承硯給打的!”蘇文磊齜牙咧嘴,沒好氣地說道。
“什么?!顧承硯?他回京市了?!”蘇天明皺著眉頭問道,蘇美蘭并沒有跟他說過這事。
“顧承硯他憑什么打你?。克Φ媚忝妹枚家プ瘟诉€不夠,現在還敢打你?真以為我們蘇家沒人了是吧?”趙麗淑聽到這話,簡首氣到發(fā)狂。
當初蘇美蘭嫁給顧遠堂,本來還指望著跟顧家拉近關系,沒想到顧家根本就不承認蘇美蘭,更沒把他們蘇家當親家!
“你表姑不是去替詩雨求情了嗎?顧承硯為什么要打你?”蘇天明表情沉重地問道。
蘇文磊咬牙切齒,把溜冰場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爸,你還在這里等著蘇美蘭給詩雨求情呢?她根本沒幫我們求情,反而讓顧承硯別管這事!我看她是為了得到顧家人的承認,根本就不想救詩雨!”
“什么?蘇美蘭竟然敢這么做!”趙麗淑頓時氣得渾身發(fā)抖,表情猙獰。
她咬著牙,眼中滿是恨意:“好你個蘇美蘭啊,當初靠著我們才爬上顧遠堂的床,如今卻這么陽奉陰違!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