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臺的炭火噼啪作響,烤肉的香氣混著茅臺的醇香飄得老遠(yuǎn)。
幾人圍桌而坐,有說有笑,也有...互懟幾句的損友...
黎洛嶼好久沒有這么放松過了,腦袋早就跑到實驗室里的材料配比和數(shù)據(jù)推演上。想到某個設(shè)備參數(shù)可能存在優(yōu)化空間,她下意識端起手邊的杯子,沒看里面是什么,仰頭就一飲而盡。
冰涼帶著烈勁兒的液體滑進(jìn)喉嚨,黎洛嶼咂吧著嘴,眉頭微皺:這個水,味道有點兒...不對...
剛準(zhǔn)備端杯子的陸梟懵了:“那是...”我的酒杯。
黎洛嶼沒聽清,感覺腦袋有些發(fā)沉,懵懵的抬頭,眼神飄忽,還晃了晃手上空了的杯子,意思是:還有嗎?再給我倒點兒水,這個水不解渴。
陸梟:“.......”
那么大一杯,你一口干了,...可真棒呢?。?!
黎洛嶼眨巴著眼睛,水汪汪、直勾勾的看著他:“再...給我...倒點兒...”
另一邊,霍燼正和黎老爺子嘮著執(zhí)行任務(wù)的趣事,旁邊尚落也在插科打諢,說自已當(dāng)年扮鬼差點摔進(jìn)泥坑的糗事。
剛一停下話頭想給黎洛嶼遞串烤肉,就見她身子一歪,“咚”的一聲,一腦袋扎在桌子上,頭發(fā)都蹭到了裝醬牛肉的盤子邊。
黎老:“......”
霍燼:“......”
其他人:“......”
露臺瞬間安靜下來,連正在奮力烤肉的趙烈都望了過來。
陸梟有些哭笑不得:“她一口氣,干了我二兩酒...”
黎老爺子捂臉,滿是無奈:“那啥,她喝醉了,你送她回房間睡覺吧?!?/p>
別人家孫子是千杯不醉,自家孫女不同,一杯倒,還是沾點酒就暈的體質(zhì)。
陸梟應(yīng)了聲,小心翼翼地俯身,手臂穿過黎洛嶼的膝彎和后背,輕輕抱起她。
懷里的人輕得像片羽毛,還無意識地在他懷里找舒服的位置,臉頰蹭過他的胸口,酥酥麻麻的,心臟漏了一拍。
低頭看了眼懷里閉著眼、咂吧著嘴角的姑娘,低笑一聲,大跨步跨出。
剛要轉(zhuǎn)身,旁邊的蘇絳突然快步上前,伸手想接人:“哎哎,陸總隊,青隊給我吧!我是女生,照顧她更方便,而且我知道她房間在哪兒,我送她回去。”
陸梟側(cè)過身,避開她的手,抬眼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語氣沒什么起伏,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qiáng)硬:“不用麻煩,我也知道。”
蘇絳被他眼神里的冷意激得一個激靈,下意識愣了愣,就錯過了機(jī)會。
黎老爺子看著陸梟抱著黎洛嶼穩(wěn)步離開的背影,意味深長地?fù)u了搖頭,轉(zhuǎn)頭對眾人說:“行了,讓他們?nèi)グ?,咱們接著吃,別掃了興?!?/p>
霍燼在旁邊看得清楚,眸光閃了閃沒說話,收回神色,繼續(xù)跟老爺子嘮嗑。
而另一邊,陸梟抱著黎洛嶼走到她房間門口,從她口袋里摸出鑰匙開了門。把人輕輕放在床上后,他又去浴室擰了熱毛巾,小心地幫她擦了擦嘴角和臉頰。
看著她睡得安穩(wěn)的模樣,他沒急著走,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仔細(xì)端詳。
睡著的黎洛嶼,乖乖巧巧,沒了平時指揮任務(wù)時的銳利勁兒,倒像個卸下所有防備的小姑娘。
長長的睫毛下泛著淡淡的青影,想來是最近為實驗室的事熬了不少夜,瓷白的小臉兒因為酒精的作用,透著點淺淺的粉,連帶著耳尖都紅撲撲的,嘴巴紅嘟嘟的,偶爾還會輕輕咂一下,像是在回味剛才那杯酒的味道。
就是這沒著急走,就見證了黎洛嶼此生唯一一次“酒后魔性蹦迪”。
平時雷厲風(fēng)行、喜歡背著手裝老成,連笑都要端著幾分架子的黎洛嶼,此刻如同僵尸一般猛地從床上彈起,還沒等陸梟反應(yīng)過來,就開始扭腰擺胯,胳膊還隨著動作胡亂揮舞,嘴巴里更是哼著沒人能聽懂的“魔性小調(diào)”:
“啊~,免費(fèi)哩卅啦哩噠,俺妹透過西瓜,啊啊~,俺妹透過西瓜,啊一~,俺妹透過西瓜,啊啊~,故里呱啦~,俺妹透過西瓜,啊啊~,哈哈哈~,俺妹透過西瓜,啊啊~,俺妹透過西瓜,啊啊~,哇咔咔哇~......”
陸梟:“......”
他徹底猛地站起身,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圓,胳膊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放。
黎洛嶼絲毫沒察覺他的震驚,越跳越起勁兒,甚至還踩著床沿轉(zhuǎn)了個圈,襯衫揚(yáng)起的瞬間,露出一小截細(xì)白的腰。
陸梟趕緊別開眼,耳尖卻不受控制地紅了,可眼睛有自已的想法,還是忍不住落在她身上,看著黎洛嶼沒二兩肉的腰晃啊晃的,明明沒什么美感,卻透著股鮮活的勁兒,跟平時那個裝老成板著臉的黎洛嶼判若兩人。
黎洛嶼跳累了,雙手叉著腰喘粗氣,圓溜溜的眼睛里還蒙著層酒霧,眼神直勾勾的,那模樣分明就是在說:你怎么不鼓掌?
陸梟:“......”
陸梟實在沒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隨后抬手輕輕拍了拍掌。
黎洛嶼清了清嗓子,學(xué)著電視里晚會主持人的模樣,自已給自已報了個幕:“下一個節(jié)目:《青蛙舞》,表演者--黎洛嶼!”
陸梟:“......”
還要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