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二哥很嚇人嗎?”祈小菲拿起水壺倒水,黎洛嶼就著壺口清洗干凈眉眼和手,開始吃撕燒雞。/幻!想,姬′ *蕪!錯\內(nèi)¨容′“嗯,是祁媽媽做的味道,好吃。”
祈小菲用帕子整理好自己的亂發(fā),笑嘻嘻的說:“好吃你就多吃點兒唄?!痹掝}轉(zhuǎn)到霍燼身上,好看的眉眼都耷拉了:“你忘了,他小時候最喜歡抓小青蛇嚇唬我們的事兒? 有次還把蛇纏在我的發(fā)辮上,害我頂著蛇滿大院兒的跑,差點兒嚇得半死。我到現(xiàn)在都有陰影呢?!?
魏建國也附和著點頭:“可不是,別說她了,我也有心理陰影呢,到現(xiàn)在看見麻繩,都能嚇個半死?!?
確實,那個時候,黎家、霍家、陸家、祁家、魏家都在一個軍區(qū)大院兒生活,家家戶戶雖不富裕,但卻是簡單快樂的。大院內(nèi)大孩子小孩子成堆成堆的瘋跑,不是這家揍孩子的笤帚疙瘩揮得震天響,就是那家娃被誰欺負(fù)了滿院子哭嚎,連傍晚祁媽媽喊吃飯的嗓門,都得蓋過三個大院的笑罵聲才能傳過來??傊疀]一天是消停的。
魏建國這會兒終于從驚懼下緩過來,望著滿院子的“殘兵敗將”:“這都是你倆揍得?”
“嗯?!崩杪鍘Z抹了把嘴:“我一大半,霍二哥一小半。”
“真牛!”魏建國豎起大拇指:“打小就知道你是練武奇才,不成想你這么牛!要不是有心臟病,早參軍去了吧?”
“嗐,”黎洛嶼擺擺手:“我那心臟病是打娘胎里帶的老毛病,醫(yī)生說叫什么‘房室傳導(dǎo)阻滯’,不影響我練武,只是不能做那種需要突然發(fā)力的劇烈運動,比如像跳傘時的氣壓驟變,或者跟人拼刺刀時突然爆發(fā)出的狠勁或者硬扛火箭筒啥的。\墈?書/屋*曉¢說_蛧~ ^勉.肺?悅^讀`現(xiàn)在啊,裴爺爺給我治好了,以后再也不影響我揍人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說話的瞬間,霍燼帶著幾十個公安過來了,黎洛嶼起身上前,眉眼里竟是不容置喙的凌厲。
霍燼:“這位是杭市公安局的局長王局長。”
王局長30來歲的樣子,身形挺拔如松,藏青色警服下的肩背肌肉線條分明,顯然是部隊轉(zhuǎn)業(yè)的硬茬子。
黎洛嶼沒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不耐煩或者是其他情緒,而是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昨晚的事情。
對他點頭示意,同時遞過自己特情局的證件,‘特情局·黎洛嶼’幾個字格外顯眼,王局長看的很清楚。
特情局在外辦事,向來是囂張慣了的,簡直就是持證上崗的合法匪徒。他們這種地方機關(guān),在特情局面前也只有靠邊站的份。`p-i?n?g′f/a`n+w`x`w_.!c+o`m*
上次聯(lián)合行動,市局防爆組剛架起破門器,特情局隊員已經(jīng)用軍用炸藥炸出個三米寬的窟窿;省廳技術(shù)隊還在分析指紋時,他們早把嫌疑人連人帶椅子從十樓窗臺吊下去 "談心" 了,末了還能把證據(jù)鏈做得滴水不漏。
黎洛嶼不清楚王局長的神游天外,說出自己的意見:“王局長,這樁事涉及我洛家一樁子虛烏有的傳言,說我洛家藏有富可敵國的財富這件事兒,不知王局長是否聽過一些。
可傳言傳了近百年多,到底有沒有這筆財富,連我這個繼承人都不知曉,也從未見過。我舅舅一家是在什么情況下遷居國外的,相信王局長也有所耳聞,自從這老宅到了我媽手里就荒廢了,如今我爸媽為國犧牲,到了我的手里,我也從未正式接管過。
而我這洛家老宅荒廢了這么久,被多少人明里暗里翻了不下百遍了吧,除了明面上的那點兒家具物品外,地皮都鏟了三尺深,就這都連跟毛都沒有鏟出來吧?
可這些人還是前仆后繼的帶人來‘討伐’我這個小姑娘,忒不要臉了些,近千人對付我一個小姑娘‘手無寸鐵’的小姑娘還落了下乘。所以,我這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就算是死了傷了,也是我防衛(wèi)過當(dāng)而已!畢竟誰讓他們私闖民宅呢?您說是吧?”
王局長:“......”
確實夠不要臉的!
“還有,我要王局長以杭市公安局的名義替我洛家發(fā)公告澄清,澄清內(nèi)容一,我洛家有寶物這件事兒子虛烏有,是那些不要臉的大家族嫉妒洛家百年基業(yè),自導(dǎo)自演編纂出來的鬼話。”
第二、就算哪天地縫里蹦出來個金疙瘩,也不是哪個家族可以不要臉的貼上來明搶的,那是國家的瑰寶,理當(dāng)歸國家所有!
第三、凡是參與‘討伐’我的家族,讓他們當(dāng)家的老爺子洗干凈脖子等著我,夜半三更時,就是他們的死期到了,我會代表閻羅王必須去問問他們?yōu)楹我廖依杓抑赖?,為何至我洛家分崩離析!??!”
王局長:“......,這合適嗎?”
“發(fā)生在你杭市管轄范圍內(nèi),你問我合適嗎?”
王局長:“......”
知道王局長難做,黎洛嶼也不為難他:“你做就是,有事我擔(dān)著!”
她要的就是那幫鱉孫沖她來,別跟這次一樣派一些小嘍啰,這樣她才好趕盡殺絕?。?!
王局長內(nèi)心其實挺佩服這個小丫頭,有實力有魄力:“成!明兒個我就給你頭版頭條原封不動的刊登出去!”
“嗯!”黎洛嶼語氣軟了幾分:“那就辛苦王局長收拾殘局了,這些人,活著的,讓醫(yī)生給正正骨,丟去鑿隧道,死了的,丟江里喂魚吧?!?
“至于另外那堆兒特務(wù),霍二哥,你自行審問吧,他們應(yīng)該能知曉不少消息?!?
“好?!被魻a接了黎洛嶼這個好意,轉(zhuǎn)身交代王局長:“你先帶回去關(guān)押,別讓死了,我晚點兒過去審問?!?
王局長嘆口氣:“唉,勞碌命??!”
霍燼拍拍他的肩膀,“查查你局里的叛徒先,可能是你的左膀右臂?!闭f完,轉(zhuǎn)身背上自己角落里的背包,和祈小菲、魏建國、黎洛嶼仨人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了。
王局長看著遠(yuǎn)處兩個左膀右臂的背影神色漠然,到了現(xiàn)在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杭市發(fā)生如此重大的‘圍剿事件’,他作為剛上任沒多久的公安局局長耳聾眼瞎渾然不知,事情發(fā)生了一夜他未收到一句消息,還是被人家報案人領(lǐng)著上門了才知道的。
可他清晰記得他辦公桌上的值班記錄薄最新一頁記錄的是 "一切正常" 四個大字。
王局長臉上沉如水,這是他的失職,但他也得感謝黎洛嶼,因為這也是他肅清內(nèi)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