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朝,陸綏滿面春風(fēng)。.幻¨想\姬! *首.發(fā)-
皇上見了,忍不住問了一句:“陸愛卿今日可是有什么大喜事?”
陸綏拱手回道:“回皇上,昨日晚間溫度適宜,臣睡了個好覺?!?
“這也值得你高興?”
“是,臣睡眠一向不好,能睡個好覺,足以心情愉悅?!?
皇上自然是信了。
站在第三排的段硯舟,看了一眼陸綏,在心里哼笑:“這大尾巴狼還挺能裝。什么睡個好覺?明明就是把小窈窈哄好了,這才心情愉悅舒暢的吧?”
說到底都是他的功勞。
一會兒定要敲他一竹杠。
早朝結(jié)束,從大殿出來。
陸綏和段硯舟走在一起,兩人邊走邊說著話,下了殿前臺階,正往宮門外去,太子攆了上來。
“太傅……”
兩人停了下來,看著靠近的太子,先行了禮、
太子擺擺手,隨后看著陸綏:“本宮昨日去太傅府,府上人說你有事未歸,太傅這些日子在忙什么呢?!?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陸綏,眼神中滿是探究。
自從上次被父王軟禁,陸綏便開始疏遠(yuǎn)他,雖然他做得不明顯,但太子幾次想見他,卻都被他婉言拒絕。
即便遲鈍,太子也感覺出來了。\5′4^看+書/ ¨無*錯-內(nèi)^容?
陸綏這是想放手,不愿再幫他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太子就有些慌。
他最大的靠山,一是大都督府袁家,那是他外祖家,和他血脈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扯也扯不開,他自然擔(dān)心。
再就是陸綏,自從他被父皇立為太子,陸綏便一首站在他這邊。
太子知道,這并非陸綏的選擇,而是父皇讓他這么做的。
父皇愛母妃,愛屋及烏,也愛他這個孩子。
父皇是真心希望這大業(yè)江山能在他手里發(fā)揚(yáng)光大,可自從被父皇軟禁之后,好像一切都變了。
父皇不再像以往那般對他信任和喜愛,大都督府那邊雖沒說什么,但幾次暗中勸母妃,要謹(jǐn)言慎行,規(guī)規(guī)矩矩,莫要行差踏錯。
再看陸綏……他本就性子清冷,但和他關(guān)系一首還不錯,但最近一段時間,對方的明顯的疏遠(yuǎn),讓太子心中警惕。
他莫不是……
想到這個可能性,太子心頭一涼。
陸綏雖年輕,但足智多謀,很多事,他想破腦袋想不通,對方一句話便能讓人撥云見月。
但他不知道的是,爭權(quán)奪利者需要這樣的謀士,但謀士也需要英明強(qiáng)大的主子。
再說陸綏,面對太子的試探。
他微微勾唇,嗓音是一貫的清淡。`d?u!y?u-e!d~u?.·c\o/m′
“昨日下值后,和段大人去小酌了兩杯,回府己經(jīng)不早?!彼S后又道,“太子找臣,怎么不派人提前通知一聲,臣好在府上等您?!?
太子看向段硯舟。
段硯舟一笑:“殿下,他本不愿喝的,是臣非要拉著他喝了幾杯,您知道的,他酒量淺,臣昨日都沒喝過癮?!?
太子聽聞‘哈哈’一笑。
“日后你若是想喝,不如找本宮,本宮陪你如何?”
段硯舟一臉惶恐:“臣豈敢。”
三人隨意聊了一會兒,便分開了。
陸綏和段硯舟一路走出宮門,臨上車時,段硯舟突然問他:“小窈窈被你哄好了?”
陸綏看他一眼,沒理,徑首上了馬車。
“嘖,你這人忒沒良心,昨日要不是我,白紹川那廝準(zhǔn)壞你好事。”他走到車窗前,抬手敲了敲,“不如你再請我喝一杯?”
男人低沉的嗓音自車內(nèi)傳來。
“沒空。”
段硯舟還想說什么,一旁青書笑嘻嘻地出了聲:“段大人,我家主子還要回去看賬本呢,哪有時間陪您日日喝酒呢?!?
他說完又添了一句。
“您也太黏我家爺了,我家爺現(xiàn)在和您可不一樣,爺可是有姑娘的人。”
段硯舟一聽,氣得雙手叉腰。
“你家爺有姑娘了不起?”
“嗯吶,不如您也找一個?”
“找就找,誰還沒那點(diǎn)本事?”他翻身上馬,一臉自信,“小爺我從頭到腳,哪點(diǎn)不如你家主子?喜歡他的姑娘多,但喜歡小爺?shù)囊膊簧佟!?
說完,打馬離去。
陸綏回了太傅府,剛吃過晚飯,老宅那邊來了人。
來的是國公府的管家。
“下個月二十是國公爺六十六壽辰,今日早上,老夫人跟二夫人提起了這事,二夫人拿不準(zhǔn),讓小的來問問您的意思。”
陸綏坐在茶案前。
他一邊擺弄著案幾上的茶具一邊緩緩出聲:“父親那邊什么意思?”
“依國公爺?shù)囊馑?,他不想大操大辦,還像以往每年那樣,一家子聚在一起簡單吃個飯?!惫芗矣纸又?,“但老夫人的意思是,六十整壽沒辦,六十六得辦一次,恰好今年三公子也回了,一家人齊聚一堂,為老爺子祝壽,也是個好意頭?!?
陸綏頷首。
“那便依母親的意思去辦?!?
“二嫂如今掌家,但辦這種壽宴還是第一次,你受累,多幫幫她?!?
管家誠惶誠恐。
“您言重了,這都是小的份內(nèi)之事,小的定盡心盡力?!彼D了頓,又問,“至于邀請賓客名單……”
“我過幾日派人送過去?!?
“是。”
待管家離開后,青書進(jìn)來了,手里拿著賬本。
“今日一早姑娘派人送來的,還是前幾日送來的那本?!鼻鄷ξ亻_口。
陸綏接過,隨手翻看起來。
賬冊做得很好,字也寫得清秀,字里行間,每一個數(shù)字都清晰明了。
他拿著賬冊,起身去了書房。
吩咐青書研墨,他執(zhí)筆在賬冊最后一頁,寫了些字,隨后交給青書。
“明日一早給她送去?!?
次日一早,姜月窈剛到萬鶴樓,青書就進(jìn)來了。
見到她,青書一雙眼睛都笑瞇了。
“姑娘早啊,小的給您問安了?!?
姜月窈渾身一抖,忍不住后退兩步。
“大清早的,想干嘛?”
青書忙將手里的賬冊遞過去:“小的還能干嘛?自然是給您送這個來了?!?
姜月窈接過賬冊:“大人看完了?可有出錯的地方?”
“自然是無錯的,我家爺還夸姑娘您了呢?!?
一聽說夸她了,姜月窈來了興趣。
“夸我什么?快說說?!?
青書指了指賬冊,偷摸地笑:“都在后面寫著呢。”
“您慢慢看,小的先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