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
麻館主的視線看向臺下,與此同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個躺在擔(dān)架上的身影。
“你還可以休息十分鐘,或者,直接棄權(quán)?!?/p>
【啥意思啊,謝肆言還要上?他都傷成這樣了啊】
【不然呢】
【不然呢】
【不然呢】
【?到底在刷什么啊?。?!】
謝肆言不以為然的勾唇冷笑一聲,“直接開始吧?!?/p>
霍修澈猛地回頭看向謝肆言,拳頭死死握著,用力到關(guān)節(jié)發(fā)白。
在謝肆言起身時,遲秋禮在鏡頭看不到的角度按住了他的手腕,低聲問。
“你確定你要上。”
謝肆言垂眸看她,這一瞬間的表情里沒有吊兒郎當(dāng)?shù)膫窝b,低聲答。
“不上的話之前的揍就白挨了?!?/p>
遲秋禮微頓,沒有多說什么,松開了手。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打算這么做了。
…
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視下,謝肆言走上了臺。
彈幕難得的沒有調(diào)侃,而是身臨其境的同現(xiàn)場其他人一起緊張著。
【好擔(dān)心他被打死】
【雖然這么說有點夸張,但我也是這么想的】
【他剛剛晃那一下都給我嚇?biāo)懒耍S時會倒似的】
【到底是什么驅(qū)使他走上臺的?】
【是愛情】
【可他是黑粉??!】
【黑粉就不會動心嗎???!】
霍修澈的瞳孔猛烈震顫著,終于是冷靜不了,沒忍住沖著臺上的人吼了一句。
“謝肆言!”
“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謝肆言輕飄飄的睨了他一眼。
“我做事情不需要理由?!?/p>
眾所周知,考核還有一個規(guī)則。
如果連贏三局,便可以得分翻倍。
也就是說,原本-1的謝肆言如果在這場考核中連贏三局獲得6分,他的總分就會變成5分,直接超越目前4分的霍修澈。
將霍修澈,擠出前四。
在謝肆言走上臺的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用意。
可誰都知道,不讓霍修澈進前四是遲秋禮的愿望。
【如果這都不算愛】
【純恨組合爆改最甜CP,可我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突兀,甚至覺得很絲滑!是什么讓我的思想潛移默化的改變了?】
【是他們這幾天產(chǎn)生的化學(xué)反應(yīng)吧】
【微妙,說不出的微妙】
默算了一下每個人的分?jǐn)?shù)之后,姚舒菱心里也有數(shù)了。
“所以,如果謝肆言這場挑戰(zhàn)成功的話,前四名就會變成遲秋禮、紀(jì)月傾、謝肆言、我?”
“那我和謝肆言都會變成5分,而霍修澈只有4分?!?/p>
“還得虧我這場挑戰(zhàn)麻館主成功了,否則我只能跟霍修澈并列第四……”
等等。
回想起剛剛霍修澈挑戰(zhàn)前對麻館主說的‘公正’,姚舒菱眼眸睜大,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難道麻館主……
是故意讓她贏的?
臺上的比賽開始,麻館主猛烈出擊,沒有絲毫心慈手軟,謝肆言艱難格擋,卻仍被拳拳到肉。
“1分鐘了。”臺下的辣師父在報時。
霍修澈站不住了,沖著臺上的麻館主喊道。
“麻館主,你身為館主難道做不到公平公正嗎?!”
“2分鐘了?!崩睅煾傅膱髸r持續(xù)著。
霍修澈越發(fā)的著急。
“你代表的是你們整個武館的形象,千萬觀眾在看,你就是這樣表現(xiàn)的嗎?!”
“2分30秒?!?/p>
“麻館主?。?!”
“別叫了!”紀(jì)月傾忍無可忍的打斷他,視線卻始終凝重的看著擂臺,“你難道看不住麻館主一直在全力進攻嗎?”
她可沒有對謝肆言放水。
“這種行為我知道?!?/p>
遲秋禮緩緩的走上前來,面無表情的看著臺上說,“這叫故意帶節(jié)奏,引導(dǎo)網(wǎng)友覺得麻館主有問題,因為他……”
“輸、不、起?!?/p>
辣師父:“3分鐘!”
在辣師父公布的一瞬間,謝肆言再也支撐不住撲通倒地,這次是直接暈死了過去。
也是同一時間,遲秋禮沖上臺,其他人緊隨其后,偌大的擂臺上頓時擠滿了人。
“謝肆言!你還好嗎?!”
“謝先生!聽得到我說話嗎!”
“先把他抬下去吧。”
“快把擔(dān)架抬過來??!”
幾乎所有人都在關(guān)心著謝肆言的狀態(tài),只有霍修澈神色復(fù)雜的站在人群外,死咬著后槽牙。
“很遺憾,霍先生?!?/p>
尤導(dǎo)的聲音緩緩響起,“根據(jù)規(guī)則,你沒能進前四,今天就要面臨淘汰了?!?/p>
謝肆言已經(jīng)被從人群中抬出來,往節(jié)目組臨時搭建的醫(yī)療帳篷里送。
霍修澈沉聲喝道。
“等一下!這場考核不公平。”
“霍總,你為什么這么覺得?”馬皮敬好奇的問。
“因為麻館主在考核中并沒有公平對待每一位學(xué)員,她放水了!”
霍修澈冷著臉指向姚舒菱,“她對姚舒菱放水了!”
臺上的麻館主緩緩轉(zhuǎn)過頭來,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哪看出來的,我看麻館主每一場都打的很兇啊】
【招式確實都很兇,但是出招的規(guī)律其實不一樣,打其他人時招式更雜亂無章一點】
【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說放水吧,不是說對不同學(xué)員有不同的對戰(zhàn)方式嗎?】
孟男教練笑著出來打圓場,“這位學(xué)員,不要質(zhì)疑考官哦,我們賽事組是絕對的公平公……”
霍修澈:“大部分人都失敗的考核,姚舒菱卻能成功,這難道還不明顯嗎?”
“姚舒菱能成功全靠她躲得快,她的柔軟性和靈活性應(yīng)該沒有質(zhì)疑的空間吧?”
紀(jì)月傾說,“所有人都失敗了,只有姚舒菱和謝肆言一個靠躲一個靠挨揍挑戰(zhàn)成功,這不更能證明麻館主每一場都使出了全力?”
“你這番說辭毫無邏輯?!?/p>
“那你說……”
“好了?!甭轲^主出聲打斷了他們的爭論,神色漠然的看著霍修澈,一字一句道。
“我確實對姚舒菱放水了?!?/p>
【?!?。。?!】
【居然真放水了??!】
【可是為啥啊,為啥只對姚舒菱放水?】
【難道麻館主也不想讓霍修澈進前四?】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應(yīng)該也對謝肆言放水啊,從剛剛的比賽來看,她對謝肆言也是全力出擊的,要不是謝肆言硬抗,早輸了,他要是輸了的話,霍修澈不還是前四嗎】
【除非,麻館主相信即使她使出全力謝肆言也能贏】
【但是謝肆言都脆成那樣了,現(xiàn)在能贏完全是奇跡了,麻館主怎么會有把握覺得他一定能贏】
【因為謝肆言所展示出的意志力吧,說實話,明明剛剛謝肆言看起來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樣子,我也莫名覺得他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