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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章 等三天后他出差回來

云初跟溫蔓還有霍雨眠母女分開后,回了跟霍宴州居住過的婚房。

她找了搬家公司,用一下午的時間,把房子拆成了毛坯。

拆出來的東西堆滿了大半個花園,但是云初沒有讓人把這些‘垃圾’運走。

傍晚,謝安寧領(lǐng)著兒子謝宴辭來到了婚房。

謝安寧看著被拆的空蕩蕩的房子,看云初的眼神有點謹慎:“霍太太,你打電話讓我們母子過來到底想干什么?”

那天她故意在霍宴州面前挑撥這個女人的不是,她不會是想借機報復(fù)她吧。

云初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花園里堆成小山的‘垃圾’,語氣平靜的說:“謝小姐,我成全你跟霍宴州。”

謝安寧聽到云初的話,眼神一陣閃爍不定:“霍太太,如果你真的肯成全我們,你早就這么做了,不會等到現(xiàn)在?!?/p>

謝安寧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云初轉(zhuǎn)身,環(huán)顧空蕩蕩的房子,她對謝安寧說:“我跟霍宴州青梅竹馬,我承認我很愛他,但是很可惜,他愛的人是你。”

謝安寧掩住眼底的興|奮,言語試探:“云小姐,你真的愿意成全我們嗎?”

云初很肯定的點頭:“我認識霍宴州二十多年,他這個人從不撒謊,但卻能為了你撒謊騙我,甚至一個月不回家,不解釋。”

謝安寧心虛的掩住眼底的情緒:“對不起云小姐,當時我勸過宴州回來的,但是他實在是好久沒有見到我了,就...”

謝安寧話說一半留一半,更扎心。

云初忍著心里的不舒服,自嘲失笑:“謝小姐不用遮掩,霍宴州愛你這件事,他沒有瞞著我?!?/p>

云初說:“他親口告訴我的,他說他想娶的人是你,從你離開他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幸福過,他說他娶我是迫不得已,退而求次?!?/p>

謝安寧雙手捂住砰砰狂跳的心臟。

她就知道霍宴州對她余情未了。

云初的視線落在遠處玩耍的孩子身上:“我已經(jīng)想通了,你跟霍宴州這么相愛,也有了孩子,我早該成全你們的。”

謝安寧激動的握住云初的手:“云小姐,謝謝你肯成全我們!”

云初不動聲色的抽回手:“這套房子是我跟霍宴州的婚房,主臥的衣帽間跟書房里有他很多貴重物品,我沒有動,其他能拆的地方我全拆了,”

云初:“我?guī)湍慵s了裝修公司,你喜歡什么風格就裝什么風格的,裝修的錢我出,就當送你們的新婚賀禮,”

云初想起來了:“你們的孩子我也沒什么好送的,二樓的琴房我清出來了,讓設(shè)計師幫忙給孩子設(shè)計了兒童房,就當給這孩子的禮物吧,”

謝安寧激動的趕緊把兒子拽到云初面前:“宴辭,快謝謝云姨,”

小孩子單純,脆生生的開口:“謝謝云姨,”

云初摸摸小男孩的頭,很是羨慕:“這么可愛的孩子,難怪他會當命一樣護著?!?/p>

謝安寧眼神躲閃,慌忙把孩子支開。

她小心翼翼開口:“云小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跟宴州對不起你,這段時間宴州為了我們母子一直很為難,也很痛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幫他,謝謝你肯成全我們?!?/p>

云初搖頭。

沒有誰對誰錯。

只有愛與不愛。

她不是沒爭過,也不是沒搶過。

只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她,霍宴州不愛她,也不屬于她。

云初對謝安寧說:“我?guī)湍泐A(yù)約了加急,裝修公司明天早上就到,你盡快確定裝修方案,霍宴州出差來之前你們先搬進來住,”

謝安寧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云小姐,你確定嗎?”

云初沒有說話。

她來到花園里,望著面前一堆‘垃圾’,想起跟霍宴州的點點滴滴。

有小時候的,有長大后的,有結(jié)婚后的。

云初慢慢蹲下來,用打火機點燃一個小熊玩偶。

這個玩偶,她已經(jīng)不記得是霍宴州哪年送給她的了。

聽她媽媽說,那天在霍家花園里玩,讓放學(xué)回來的霍宴州給她推秋千,霍宴州沒有理她。

她哭著一路跟著霍宴州跑到長輩面前去告狀,霍宴州為了哄她,抱著她去買了這個小熊。

火勢蔓延,小熊很快燒沒了。

云初起身后退。

眼前的東西被慢慢被大火吞噬,燒的噼里啪啦的響。

云初靜靜的看著漫天的火焰照亮附近的夜空。

一顆心,仿佛也被這場大火燒成了灰燼。

謝安寧站在云初身后,看著云初的舉動,勾起的唇角壓都壓不下去。

沒想到她還沒怎么出手,云初這個女人居然主動離開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只要她能住進來,任何人都別想再把她從這里趕出去。

云初從包包里拿出一張離婚協(xié)議跟一張銀行卡。

她交給謝安寧:“你想辦法讓霍宴州把這張離婚協(xié)議簽了,再幫我轉(zhuǎn)告他,這張卡里是我準備好的十個億,他跟我領(lǐng)離婚證那天,我會把密碼告訴他?!?/p>

謝安寧接過云初給她的東西,激動的用力握在手里。

沒想到云初這個女人這么有錢,一出手就能拿出十個億。

云初抬起左手,怔怔望著無名指上的婚戒。

這枚婚戒她戴了三年,從來沒有摘下來過。

她還記得霍宴州給她戴上這枚戒指時,她哭的跟狗一樣。

霍宴州說,既然喜歡就戴著,別摘下來了。

她哭著回霍宴州說,除非她死了,否則這輩子都不摘下來。

現(xiàn)在回頭想想當初的自已,是多么的無知,多么的可笑。

謝安寧死死盯著云初無名指的鉆戒。

六年前要不是霍家那三個老不死的從中作梗,這枚婚戒應(yīng)該是她的。

霍宴州的太太,霍家的少奶奶也只會是她。

謝安寧見云初遲遲不動,小心翼翼上前一步。

她試探著說:“云小姐,既然宴州他不愛你,這枚婚戒對你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請你把它也還給我好嗎?”

云初抬眼看謝安寧到了謝安寧眼里的興奮。

她不動聲色摘下婚戒,直接戴在謝安寧的無名指上。

她紅著眼眶對謝安寧說:“我把宴州哥哥還給你了?!?/p>

云初說:“謝小姐先別告訴他這件事,先讓他在國外安心談項目,等三天后他出差回來,你們娘倆可以給他一個驚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