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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 章 云初你沒的選,

云初被刑拘了一天兩夜,又在外跑了一天。

她一邊擔(dān)心她媽媽的身體,一邊又忍不住心疼身患白血病的孩子,一邊又焦慮自已身上的案子。

身心已經(jīng)疲憊到極點(diǎn)的云初看到霍宴州,原本無力的身體被憤怒支配著沖到霍宴州面前。

云初恨極了,揚(yáng)手就扇他。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腕,發(fā)現(xiàn)云初的手冰涼。

忍不住蹙眉,霍宴州握住云初的手,強(qiáng)行把人拉進(jìn)門。

此時的云初,情緒已經(jīng)不受控制。

她掙脫開霍宴州,摸到東西就朝霍宴州砸。

霍宴州偏頭躲開云初扔過來的東西,上前制止她。

霍宴州扣住云初雙手的手腕,冷著臉對云初說:“如果你是來我這里發(fā)泄情緒,而不是想解決問題的,你可以走了?!?/p>

云初不顧手腕的疼痛掙脫開束縛,反手攥緊霍宴州西裝的邊襟。

云初質(zhì)問霍宴州:“我堂哥一家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shí)人,朵朵得了白血病她才九歲,你連他們都能利用,你還是不是人?”

霍宴州任由云初攥住他西裝的邊襟,慢條斯理的語氣說:“這是他自已的選擇?!?/p>

云初看著眼前的霍宴州,感覺自已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跟手段。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她紅著眼,顫抖著唇,一字一句說:“霍宴州,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云初松開霍宴州轉(zhuǎn)身就走。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腕把人攔住。

他看著云初的眼睛,依舊冷靜:“你有我出軌的證據(jù),我有你犯罪的實(shí)證,就算你公開安寧母子的身份,頂多給我?guī)頃簳r的麻煩,我不會損失什么,”

霍宴州說:“但是你的罪名一旦成立,你的父母,弟弟,你的事業(yè),你的前途,都將會成為泡影?!?/p>

云初甩開霍宴州的手,沖他吼:“我生不如死的活著,對他們來說才是最煎熬的,你不用拿他們說事!”

霍宴州靜靜的凝視著云初的憤怒。

他說:“云初,你父母年紀(jì)大了,你母親身體不好,你弟弟明年高考,如果你坐牢,你的父母跟你弟弟將會失去唯一的依靠,你跟小川是直系親屬,你會直接影響到小川的前途,”

云初情緒失控:“你沒資格提我的家人,你住口!”

霍宴州看著云初的眼睛,語氣平靜:“你在T國這半年,除了工作就是學(xué)習(xí),你拼盡全力撿起來的事業(yè),你的前途甚至一輩子都將毀于一旦,你甘心嗎?”

云初腳步虛晃著連連后退,終于還是哭了出來。

霍宴州的話,仿佛一把把匕首,精準(zhǔn)的插|進(jìn)云初的心臟,讓她痛到快要不能呼吸。

大腦一陣眩暈,云初渾身一軟,癱倒在地板上。

霍宴州站在云初面前,居高臨下凝視云初過分憔悴的小臉。

他沒有去扶她,也沒有安慰。

他們此刻,不像是夫妻,就像是談判桌上的甲方乙方。

霍宴州面無表情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云初,大家都是成年人,只要有選擇,就會有代價,”

他說:“如果你為了跟我置氣,堅(jiān)持要拋下你的父母跟未成年的弟弟,要用十年的牢獄換你后半生的自由,我成全你?!?/p>

云初掙扎著從地板上爬起來。

她搖搖晃晃走到霍宴州面前。

她仰頭看他。

兩人對望,云初顫抖著唇,看霍宴州的眼神就像看從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

她喃喃出聲:“霍宴州,你是魔鬼嗎?”

就算他不愛。

他們起碼認(rèn)識了二十多年。

他逼她。

一點(diǎn)余地都不留。

霍宴州站在云初面前,矜貴自持:“云初,你嫁給我三年,我自認(rèn)為沒有虧待過你,你沒必要這副樣子給我看。”

云初被霍宴州的話刺激到。

她突然攥住霍宴州襯衫的領(lǐng)口,通紅著眼質(zhì)問:“你出軌在先,算計(jì)我在后,你為了你心愛的女人一次次逼我妥協(xié),甚至不惜傷了我弟弟,這就是你說的沒有虧待我?”

霍宴州輕描淡寫的語氣回應(yīng)云初:“如果你沒有跟我鬧離婚,這些事情都不會發(fā)生?!?/p>

云初怒極反笑:“所以,我活該被丈夫背叛,活該遭受這一切!”

霍宴州語氣里有幾分不耐煩:“那不是背叛,那是我的過去,你是我太太,理應(yīng)接受?!?/p>

云初像個瘋子一樣捶打霍宴州:“我憑什么要接受?”

霍宴州一手扣住云初的后腰,一手扣住云初的后腦,他逼她跟他對視。

他說:“云初,當(dāng)初是你主動要嫁我的,既然你選擇了我,我的一切你都得接受?!?/p>

云初在霍宴州懷里掙扎:“如果當(dāng)初我知道你有心愛的女人,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

霍宴州扣緊云初在他懷里,不讓她掙脫。

他冷冰冰的語氣不容置疑,他說:“云初你沒的選,要么接受這一切乖乖到我身邊,要么去監(jiān)獄里好好反省?!?/p>

云初拼命捶打霍宴州:“霍宴州你就是個混蛋!”

云初掙脫不開,狠狠咬住霍宴州的肩膀。

霍宴州肩膀吃痛,圈住云初的手臂用力收緊。

他任由云初咬住他的肩膀發(fā)泄,沒有把人松開。

慢慢的,房間里安靜了下來。

霍宴州肩膀的力道慢慢松掉,云初的身體慢慢下滑。

霍宴州扣緊云初不斷下滑的身體,輕喚她的名字:“云初,”

感覺到懷里的人兒沒有任何反應(yīng),霍宴州這才發(fā)現(xiàn)云初暈厥了。

把人打橫抱進(jìn)臥室,霍宴州快速撥打了一個電話。

老宅的家庭醫(yī)生很快趕到,檢查發(fā)現(xiàn)云初是低血糖加上情緒過激引起的暈厥。

當(dāng)即給云初推了一針葡萄糖溶液。

醫(yī)生離開后,霍宴州關(guān)了所有房間的燈。

偌大的臥室里只留床頭一根燈帶。

昏暗的光線下,云初的臉色呈現(xiàn)不正常的慘白。

霍宴州倚著床頭的靠背守在云初身邊。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理了理云初額前的碎發(fā),把人輕輕擁進(jìn)懷里。

短短半年不在他身邊,瘦的身上的骨頭硌手。

霍宴州把人圈進(jìn)懷里,悶聲說:“霍太太,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