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zhuǎn)眼到了年底。
距離新年還有一個星期,霍宴州得到了云初回國的消息。
霍氏執(zhí)行總裁辦公室。
霍雨眠提醒她哥霍宴州說:“哥,云初姐今天晚上就回國了,包間你定好了沒?”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盯著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今天晚上我有事,接風宴訂明天晚上吧,”
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她一定很累了,得讓她倒個時差好好休息一下。
從他上次去T國看她一直到現(xiàn)在,他們沒有再見面,就連消息都沒有一個。
即便這樣,他每天都會點開她的微信頭像無數(shù)遍。
每次聽到身邊有人提到她的名字,他的心控制不住的緊繃。
不管有人無人,白天還是夜晚,只要他閑暇下來,就會控制不住的想她。
日日夜夜煎熬了這么多天,終于可以見到她了。
霍宴州有點坐不住,起身去酒柜倒了杯酒。
第二天上午,周末。
霍宴州優(yōu)越的身高,一身休閑西裝外搭一件長款黑色風衣,把他的氣場趁的更加冷厲強悍。
他站在云家門口,徘徊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鼓起勇氣摁了門鈴。
云初穿著一身卡通珊瑚絨居家服開了門,看到門口的人是霍宴州,明顯愣了一下。
霍宴州站在門口,怔怔的表情凝視著云初。
一段時間不見,她跟以前一樣,哪哪兒都沒變,還是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云初被霍宴州赤果果的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
猶豫了一下,云初出了門,然后把房門輕輕帶上:“宴州哥,你怎么來了?”
霍宴州看著云初身后緊閉的進戶門,默默收回視線。
霍宴州把視線重新定格在云初身上,他說:“今晚給你準備了接風宴,過來跟你說一聲,”
云初本能拒絕:“接風宴就不用了,改天我叫幾個朋友一起聚聚就行,”
霍宴州感受到了云初語氣里的距離感。
他解釋說:“你別誤會,是裴野跟雨眠提前給你準備的,”
見云初猶豫,霍宴州又說:“他們都跟朋友打過招呼了,晚上在包間等你,”
云初說:“好,那我準時到。”
她不能拂了陸裴野跟霍雨眠的好意。
大家也好些天沒見了,就算霍宴州在也沒什么。
云初答應了霍宴州后,云初準備進門,卻發(fā)現(xiàn)霍宴州杵在原地沒動。
云初問霍宴州:“宴州哥,還有事嗎?”
霍宴州緊盯著云初精致的小臉,止不住喉結(jié)上下滾動。
他艱難的抬腳剛要朝云初走過去,云初把門打開了。
云初站在門里,對霍宴州說:“天太冷了,宴州哥你趕緊回去吧,晚上見?!?/p>
霍宴州怔怔的望著房門再次緊閉,還沒邁出去的腳慢慢落下。
霍宴州心口悶的厲害,他一個人怔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下樓。
十多分鐘后,霍宴州開著車從小區(qū)門口出來,正好看到季遇的車從小區(qū)外面進來,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瞳孔慢慢收緊。
會車時季遇看到了霍宴州,禮貌的點頭打招呼。
季遇的車緩緩駛進小區(qū)。
霍宴州的車停在了小區(qū)門口的馬路邊。
云初這邊剛換好衣服準備出門去親戚家接父母弟弟時,門鈴又響了。
云初忍不住皺眉。
她早就跟霍宴州把話說清楚了。
霍宴州也親口答應她不會打擾她生活,會看著她幸福。
他這是又想干什么?
云初清了清嗓子,冷著臉開了門。
看到門口站的人是季遇,云初秒變了:“季師兄,你怎么來了?”
季遇提著幾何營養(yǎng)品站在門口,他修長的身高高領毛衣搭質(zhì)感一流的長款大衣,低調(diào)又輕奢,像極了體制內(nèi)走出來的世家公子。
季遇看了眼云初身后,他說:“云初,我認真考慮了一下,還覺得我還是有必要過來跟伯父伯母道個歉,好好解釋一下,”
季遇話沒說完,云初當場急眼了。
她伸手一把把季遇拽進門,‘嘭’的一聲把房門帶上。
季遇把手里的營養(yǎng)品放下,他問云初說:“伯父伯母在家嗎?”
云初拍拍胸口心想,幸好不在。
云初指著自已的腦門,異常認真的表情對季遇說:“季師兄我已經(jīng)成年了,我的事情我自已可以做主,你不用找我爸媽,”
季遇站在云初面前,表情認真,語氣溫柔:“當初是我做主讓你去國外進修,結(jié)果我沒把你照顧好,還把你‘欺負’了,我應該跟伯父伯母坦白道歉,”
想起那個混亂的夜晚,云初又急又羞:“季師兄你別說了!”
云初說:“那天晚上我們都喝多了,那就是個意外,季師兄你就當那件事沒發(fā)生過,我不會讓你負責的,以后我們都不準再提那件事,你也別亂想了,”
季遇表情有些為難。
他說:“云初,我雖然比你大幾歲,但是我沒談過戀愛,更沒碰過其他女孩子,那是我第一次,不是你讓我不想我就能不想的,”
云初:“。。。。”
季遇說:“云初,我是個傳統(tǒng)的男人,”
云初:“。。。?!?/p>
她一直以為季遇是個穩(wěn)重內(nèi)斂的人。
沒想到談論起男女之事,他居然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的這么自然。
云初苦著臉說:“季師兄,要不你給我點時間讓我緩沖一下,”
季遇眉心緊鎖:“你不敢承認,是因為霍總嗎?”
云初感覺自已要死了:“我跟你之間的事,跟他有什么關系?”
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只要她還有記憶,她跟霍宴州就永遠不可能。
季遇眼睛里一閃而過的亮光。
他上前一步試探著握住云初的手說:“云初,我們交往吧?”
云初下意識看向進戶門的方向。
云初對季遇說:“季師兄,你是堂堂城西季家的三少爺,是全球幾千家華西醫(yī)院的執(zhí)行院長,我只是一個剛轉(zhuǎn)正普通醫(yī)生,我不想被人說閑話,”
季遇忍不住把云初往自已懷里拉了一下。
他低頭看著云初的眼睛說:“那我給你時間考慮,你不準再躲著我,”
云初又緊張又心慌。
她夸張的使勁點頭:“你是我領導,我哪敢躲著你,”
兩人近距離的對視,季遇灼灼的視線在云初的小臉上停留片刻,指腹輕輕撫過云初的臉頰,情不自禁的低頭緩緩靠近。
云初微微一怔,臉頰隨即紅了一片。
察覺到季遇的意圖,云初猛的反應過來。
她猛的推開季遇,打開房門,把季遇一把推了出去,然后把門帶上。
后背靠在門上,云初雙手捂著胸口,感覺心臟狂跳的厲害。
要死了要死了。
喝的狗黑不認鐵勺,誰不好睡,偏偏把自已的‘財神爺’給睡了。
這讓她以后在醫(yī)院里還怎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