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雯拉開帳篷的手戛然而止。+x-k,a¢n+s¢h-u+j_u?n+.~c\o¢m^
空氣瞬間陷入沉默,靜得仿佛結(jié)了冰。
文雯大氣不敢出,覺得尷尬又羞恥。
申涂龍聲音依舊:“怎么了?”
文雯猛地把帳篷拉鏈重新拉上,渾身像熟透的蘋果,發(fā)燙。
剛才腦中好不容易揮去的影像,此刻又重新浮現(xiàn):
——昨天晚上后面發(fā)生的細節(jié),她已經(jīng)記不太清,但前半段的畫面她記得真真切切。
一開始的確是申涂龍主動吻上來,只不過,后面主動的人變成了她……
文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膽子會這么大,和一個還不算完全熟悉的男人做了這樣出格的事,這男人……還是她的老板。
她此刻心里滿是迷茫,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不知道如何面對。
帳篷外,申涂龍聲音繼續(xù)傳來:“是不是要衣服?”
文雯紅著臉,沉默良久,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嗯……”
很快,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從帳篷掀開的一條縫遞進來。
文雯遲疑的接過,當(dāng)看到夾在里面的內(nèi)衣時,臉上燙得幾乎能煮熟雞蛋。
她閉著眼迅速穿好衣服,卻依舊遲遲不敢拉開拉鏈。
就好像,只要不出這個帳篷,就不用面對昨天的風(fēng)流事一樣?!涮靆禧_曉?稅*王+ ·已*發(fā)?布/最_欣,彰?結(jié)
“怎么還不出來?早餐都好了。”
早餐?
文雯這才留意到,空氣里有一股面包的香氣。
申涂龍一早就在外面烤面包片,熱騰騰的。
文雯吞了吞口水,昨天晚上本就沒怎么吃東西,確實有點餓……可她真的不好意思出去啊。
帳篷就像一個安全的小世界,只要不打開,就不用面對他。
申涂龍:“你打算在里面待一輩子?”
最終,文雯紅著臉輕輕拉開拉鏈從帳篷里鉆了出來。
申涂龍早就穿得整整齊齊,正對著一堆小火堆烤面包片,旁邊還擺著戶外小鍋加熱的礦泉水。
他從小就喜歡來山上玩,做這些簡單的吃食易如反掌。
“嘗嘗?!?/p>
申涂龍把烤好的面包片遞過來一片。
文雯原本在帳篷里滿心忐忑,可看他若無其事的模樣,心里竟放松不少。
仿佛昨天晚上的事只是一場夢,什么都沒影響。
可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她根本做不到不在意。
文雯不敢抬眼看他的視線,低著頭,一小口一小口嚼著面包片?!*o*d*e_s,h!u-c/h?e+n?g,.!n*e^t\
奶香混著炭火的溫度,格外香甜。
“不錯吧?”申涂龍聲音沉沉。
“嗯?!?/p>
文雯輕輕應(yīng)了一聲。
她乖巧的坐在一旁,突然感覺腿有些疼,下意識用手揉了揉膝蓋。
昨天晚上,像渾身做了一次劇烈按摩,連骨頭都變得松弛。
文雯拿面包的手頓了頓,想到昨天激烈纏綿的情景,臉又紅了。
根本沒辦法從腦中抹去?。?/p>
她不得不承認,雖然發(fā)生了這樣的“意外”,但她內(nèi)心深處難以啟齒感受——很愉悅。
但她不能表露出來,只有壞女人才這么想!
愧疚夾雜著莫名的情愫,讓文雯腦中像打仗。
“在回味什么?”
申涂龍突然開口打斷她的思緒。
“沒,沒什么!”
文雯慌張回神,好不容易壓下的心跳再度加速。
申涂龍看她這個樣子,“成年人了,都已經(jīng)是孩子的媽,居然還像小姑娘一樣害羞?!?/p>
“誰,誰害羞了……”
文雯咬了咬嘴唇,暗罵自己沒出息。
是啊,都成年人了,她連孩子都生過了,怎么面對這種事還這么患得患失。
昨天該看的都讓他看完了、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完了,現(xiàn)在害羞又有什么用。
她鼓足勇氣:“昨天……明明是你占我便宜,你……”
她根本說不出口。
申涂龍沉默幾秒,坦然道:
“對!我承認,沒經(jīng)過你允許就親你,你要是氣不過,打我罵我都行!可后來我想松開你的時候,是你摟著我不松手……”
文雯臉瞬間從緋紅變成滾燙的火紅,聲音細若如蚊:
“哪、哪有……”
申涂龍淡淡的:“看來你只記得我親了你,完全不記得后面的事……沒關(guān)系,我可以講給你聽?!?/p>
申涂龍主動“幫她回憶”:
“昨天我準備松開你,是你緊緊摟著我的脖子,回吻得很熱烈。后來更是直接翻了個身騎在我身上……”
“別說了!”
文雯慌忙用手捂住耳朵,不想聽這些羞恥細節(jié)。
申涂龍繼續(xù)道:“我承認,你的外套是我率先脫下來的。但下面的衣服和內(nèi)衣……明明是你自己……”
“別說了!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文雯瘋狂地搖著頭,耳邊嗡嗡作響。
申涂龍一臉平靜、仿佛在講別人的事。
文雯放下手里的面包片,沖過去用手捂住他的嘴,眼眶泛紅:
“求你別說了好不好?”
她此刻又羞愧又無顏面對,那些畫面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覺得無地自容。
申涂龍有些不明白,她一個經(jīng)歷過婚姻和生娃的女人,這事兒至于反應(yīng)這么大嗎?
文雯語氣帶著祈求“這件事,我們不要讓別人知道,就當(dāng)……就當(dāng)是做了一場夢,好不好?”
申涂龍:“嗯?”
文雯:“求你了,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申涂龍眸子沉沉看著她,拿開她捂著自己的手。
“你如果能想開,我一個男人,又有什么想不開的呢?!?/p>
他從旁邊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給她:“補補水吧?!?/p>
文雯的臉依舊燒得厲害,鬼使神差地伸手接過。
她想說聲“謝謝”,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任何客氣的話,在此刻都格外尷尬。
彼此間的氛圍已經(jīng)悄然發(fā)生改變。
文雯在心里一遍遍對自己說:
沒事的!一個單身,一個離異,并沒有違反道德。
而且昨天兩個人都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