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頂?shù)奈恢蔑@眼,但周宴澤的頭像更顯眼——
塊壘分明的腹肌,S形腹蛇口銜海棠花,妖冶糜艷,性感賁張,又野又欲,看著就讓人心生悸動。
更何況這個頭像拍攝背后的故事……兩個人在瘋狂的纏綿……
只是看一眼這個頭像,賀雨棠就一腦子黃色廢料。
每天一打開微信腦子就開始浮想聯(lián)翩,CPU都要被騷、壞、了。
賀雨棠手指悄咪咪點進頭像,想要取消置頂,頭頂飄下霸道的聲音——
“敢取消,手打斷?!?/p>
賀雨棠想扇他兩巴掌。
周宴澤攬著她的肩膀,手指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欠欠的,賤嗖嗖的,“妹妹生氣的樣子真可愛?!?/p>
賀雨棠推他的手,“別捏我的嬰兒肥。”
周宴澤:“你那不是嬰兒肥,單純?nèi)舛??!?/p>
賀雨棠張嘴就咬他的手。
周宴澤捏住她的臉蛋,虎口卡住她的下巴,把人惹生氣又開始觍著臉哄了,“別生氣了,哥哥請你吃午飯好不好。”
賀雨棠斜眼睨他,“你是不是皮卡丘的弟弟,皮癢癢?!?/p>
謝天謝地,她沒有說他皮燕子癢。
周宴澤半抱著她把她塞進副駕駛,“我是東北地三鮮,你是人間四月天?!?/p>
賀雨棠:“飛流直下三千尺,沒人比你更無恥?!?/p>
他帶她去米其林餐廳吃法國菜,點的每一道菜都很合她的胃口。
每一道甜點,他都會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問里面有沒有放桃子。
飯后,他開車把她送到鄭肖龍劇組的面試地點。
她下車的時候,他貌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這次面試完能確定誰演女一號嗎?”
賀雨棠:“嗯,能確定?!?/p>
來到面試的房間門口,賀雨棠看到五個女孩子已經(jīng)在走廊上坐著等候。
賀雨棠正在認真揣摩劇本的時候,極有節(jié)韻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的傳來,打破沉寂。
耳邊響起其他人的討論聲。
“是大明星白冰冰欸!”
“真人比電視上還漂亮,怎么那么瘦,小腰比我的大腿還細!”
“她可是一線女明星,抖音粉絲5000萬,一出道演的就是女一號,她來面試女一號,還有我們什么事兒。”
“看來我們要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白跑一趟了?!?/p>
白冰冰從眾人眼前走過,全程沒有看周圍人一眼,徑直走到一間寫著休息室的房間門口。
負責(zé)面試的工作人員小跑過去幫她拉開門,“白小姐,劇組得知你要來面試,特意把這間房間留給你,其他人都沒讓進?!?/p>
白冰冰走進休息室,工作人員輕輕關(guān)上房門。
“我剛才就奇怪為什么讓我們坐在走廊上等,敢情是我們不配進屋?!?/p>
“誰讓人家咖位比較大呢,咱們沒人家出名、沒人家粉絲多、沒人家流量大、家里又沒背景,只能忍著。”
“白冰冰長得漂亮啊,在娛樂圈一直是顏霸一般的存在,合影殺手,誰跟她合影都被她壓一頭?!?/p>
“欸欸欸,你們看,那個穿墨綠色旗袍的女孩子比白冰冰還好看。”
“白的都反光了,我前男友死十年都沒這么白!”
賀雨棠靜靜的低頭看劇本,做好自已該做的事情,不參與眾人的任何討論。
夸獎可以是真誠的贊美,也可以是將人推向火坑的捧殺。
因為方才她注意到,白冰冰進屋的時候,一起跟過來的兩個助理,一個進了屋,一個就站在走廊上。
眾人的討論聲平息后,站在走廊上的一個助理打開門走進屋。
“白姐,剛才和你一起競爭女一號的幾個女演員在討論你,說穿墨綠色旗袍的那個女人比你好看,比你白?!?/p>
白冰冰悠閑倚在沙發(fā)上的身子坐直,警惕地問說:“那個穿墨綠色旗袍的女演員是什么反應(yīng)?”
另一個助理道:“被別人夸獎比當紅女明星還好看,快得意死了吧?!?/p>
站門外的助理道:“沒有,她還挺本分的,一直在靜靜看劇本沒說話?!?/p>
白冰冰坐直的身子又倚回沙發(fā)上,“如果她洋洋自得并大肆宣揚,炒作艷壓我踩我一腳,我一定不會放過她,但她這么有自知之明,算了,我不與她計較了?!?/p>
賀雨棠倒不是覺得自已比白冰冰差,她不怕事,但出門在外也不會故意惹事,即使做不成朋友,也不去到處樹敵給自已的人生增加阻力。
輪到白冰冰去試戲時,她目光從走廊上的幾個人臉上掃過,看到賀雨棠時目光凝了一瞬。
從進屋到出來不過十分鐘,白冰冰面試的貌似很順利,很快就走了。
賀雨棠排在最后的順序面試,她走進去,表演細膩引人代入,節(jié)奏把握得當張弛有度,臺詞功底一絕,為角色設(shè)計的微表情鮮明生動。
表演完之后,制片人說:“好了,你出去吧。”
鄭肖龍導(dǎo)演卻喊住她:“賀雨棠,你的表演很出彩,截止到目前為止,我認為你的表演最能打動我?!?/p>
制片人:“演技是還可以,但我們耗費5個億做一部大戲,是要考慮收益的,現(xiàn)在是流量為王的年代,選一個不能給我們帶來流量的新人女主角,虧錢不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p>
鄭肖龍對著賀雨棠道:“賀小姐,無論這次試戲結(jié)果怎么樣,我希望你都不要氣餒,你對表演的理解是對的?!?/p>
成年人不需要把話挑明,這話是什么意思,賀雨棠自然是懂的。
復(fù)雜的身世讓賀雨棠早就明白:人生中如愿以償少之又少,事與愿違才是生活常態(tài)。
面對失敗,她能接受,但說心里完全沒有感覺一點都不失落,難免太假。
允許自已出錯,允許自已斷電,允許自已枯萎幾天再重新綻放。
對自已好點,平靜的和自已的壞心情共處,然后打敗它。
賀雨棠坐在柯尼塞格的副駕駛,一路無話。
下車的時候連包都忘了拿,周宴澤追上她,一身黑衣黑褲的他手里拎著她的粉色小包包。
賀雨棠推開別墅大門走進去,關(guān)門的時候,他遒勁有力的手臂撐在門沿上。
“小公主,誰惹你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