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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手臂纏腰,把她護(hù)在懷里

看到賀雨棠,尤其是看到賀雨棠那么的光鮮亮麗,身上那件綴滿鉆石的裙子她都穿不起,賀喜橙滿眼的難以置信。

這怎么可能!

自從賀雨棠的父母死了以后,賀雨棠早就不是站在所有舞臺正中央的小公主了。

賀雨棠不是被驅(qū)逐到法國了嗎,怎么突然回國了?

賀喜橙走到賀雨棠身邊,近距離看到她的臉,嫉妒的同時又羨慕不已。

她的皮膚怎么那么好,像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又白又嫩,細(xì)膩到連毛孔都看不見。

“賀雨棠,五年沒見,你變得更漂亮了,聽說國外的整容技術(shù)特別先進(jìn),你是不是偷偷整容了呀?”

賀雨棠淡然的笑著,“你怎么知道國外整容技術(shù)特別先進(jìn),哦——,懂了,原來你偷偷去國外整過?!?/p>

一旁的眾人紛紛打量起賀喜橙的臉,仔細(xì)看,好像真的有整容痕跡。

“橙橙,我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你的鼻梁沒有現(xiàn)在這么高。”

“下巴好像也變得更尖了。”

“笑起來時肌肉的走向怎么是向下的,皮笑肉不笑,感覺好僵硬。”

賀喜橙變得慌亂起來,連忙說道:“什么整容,我是媽生臉,一出生就長這樣,我從來不去做動刀子那種事情?!?/p>

賀雨棠悠悠點(diǎn)頭,“嗯,你從不整容,也就微do全臉,拉個雙眼皮,打打玻尿酸,順便再整個電波拉皮緊一緊你的厚臉皮。”

周圍的人哈哈哈笑了起來。

賀喜橙面紅耳赤。

五年沒見,沒想到那個單純善良到有些天真的賀雨棠,竟然變得這么不好招惹了。

小時候,每次賀喜橙闖禍,都會把鍋推到賀雨棠身上,因?yàn)橘R雨棠不怪她,會對她說,我們是一家人,我是你的姐姐。

賀喜橙一邊享受著賀雨棠的守護(hù),一邊背地里罵賀雨棠是個蠢貨。

賀雨棠轉(zhuǎn)過身,朝著勞斯萊斯的方向望過去。

剛才她本來準(zhǔn)備和賀京州一起下車,賀京州臨時接到了一個電話,很緊急。

賀雨棠朝臺階下走,想問問賀京州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她腳步往下邁,背后傳來賀喜橙的尖叫聲,“啊,救命!”

賀喜橙右腳一崴,朝著賀雨棠撲過去,雙手帶著沖擊力將賀雨棠一把從臺階上推下去。

剛下過雨的路面又濕又滑,來來往往的人群把路面踩上臟污,即使賀雨棠不把臉?biāo)て葡?,也會把她身上那件華美奢貴的公主裙摔臟。

看到賀雨棠朝臺階下倒的那一刻,賀喜橙眼睛里閃過一道喜悅的神采。

一道敏捷的勁風(fēng)極速閃過,青筋蜿蜒的大手從賀雨棠飽滿的胸前橫穿而過,她被抱在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里,龍涎香夾雜著清冽的橘子味侵占她的全身。

賀雨棠沿著那只青筋暴起的大手,看到一張極其好看的臉,深目高鼻,烏發(fā)紅唇,下顎線流暢鋒利,帥的很有攻擊性。

“周宴澤……”

周宴澤一手橫在她胸前,另一只手覆在她黑茶色長發(fā)上,灼熱的手心沿著她的身體一路下滑,撫過脖子、肩膀、蝴蝶骨,停在她的后背,輕輕拍了兩下。

“乖乖,沒事了?!?/p>

圍觀的人群爆發(fā)出熱議聲。

“好他媽牛逼的一張臉!”

“可惡,我明明下載了國家反詐中心APP,他還是嗖一下偷走我的心?!?/p>

“天吶天吶,我看到了什么,那個京圈最有錢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my eyes,my eyes ,就他喵的喜歡看帥哥!””

“突然覺得被推一下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

“要是能被周太子爺抱一下,我摔成豬頭都愿意!”

賀喜橙看著被周宴澤牢牢抱在懷里的賀雨棠,懵了。

所以她處心積慮把賀雨棠往臺階下推,反而成全了賀雨棠?

賀喜橙朝一個賀家的保鏢使眼色,保鏢直直沖向賀雨棠。

周宴澤單手插兜,長腿一抬,挑好角度,一腳踹在保鏢身上,干脆利落。

保鏢朝著賀喜橙撲過去,雙手一把將她推下臺階。

賀喜橙尖叫著滾下去,黑色斜肩晚禮服沾滿臟污。

在地上滾了幾圈后,duang——,一頭撞在勞斯萊斯的輪胎上。

勞斯萊斯的車門從里面推開,賀京州邁著長腿走出來,睨了一眼賀喜橙,看向臺階上的周宴澤和賀雨棠,“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周宴澤語調(diào)懶懶,“保鏢把自家小姐推下臺階,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眾人:……好家伙,重新定義沒關(guān)系。

賀京州看向賀雨棠的目光充溢忐忑,視線仔細(xì)在她身上檢查著,“小七,有受傷嗎?”

賀雨棠搖頭,“沒有,宴澤哥接住了我。”

要是接不住,她就受傷了。

賀京州再看向賀喜橙,斯文不在,視線如刀刃般鋒利。

賀喜橙從地上爬起來,臉上身上全是污泥,狼狽不堪。

“我不是故意推賀雨棠,我是不小心摔倒才碰到她,你們沒有證據(jù)就開始誣陷人,還有沒有天理?!?/p>

周宴澤輕嗤一聲,似乎聽到什么很好笑的東西。

“我周宴澤不需要天理,我就是天理?!?/p>

賀喜橙知道賀家得罪不起周宴澤,要是硬碰硬只會給自已家找難堪。

她指著賀京州,對著四位保鏢道:“還不快把這個男人抓起來。”

保鏢們把賀京州團(tuán)團(tuán)圍住。

“哥哥!”賀雨棠緊張起來,朝賀京州跑過去。

周宴澤單手圈住她的腰,把人給摟回來。

她纖薄的后背撞上他堅(jiān)硬的胸膛。

“妹妹,你哥沒那么弱?!?/p>

賀雨棠不解的抬頭看周宴澤,驀然發(fā)現(xiàn)他低著頭,她嘴唇差點(diǎn)親上他的下巴。

“你、什么意思?”

周宴澤:“意思就是,你哥打架特別厲害?!?/p>

賀雨棠滿眼詫異,“我哥從來不打架的?!?/p>

他溫柔斯文,優(yōu)雅端方,俊朗儒秀,白玉一般的君子,那雙手可以彈出最優(yōu)美的鋼琴曲,怎么會打架。

“不信?”周宴澤下巴朝前點(diǎn)了點(diǎn),“喏,自已看?!?/p>

一個保鏢掄著拳頭朝賀京州砸過去,賀京州反握住他的手,一記手刀劈在對方的后頸上,又狠又硬。

不過兩分鐘的功夫,四個保鏢七扭八歪,全部倒在賀京州腳邊吃痛慘叫。

而賀京州未被傷到分毫,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紋絲不動。

哥哥變了。

五年的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事,他變得和之前大相徑庭。

但無論他變成什么樣,都是疼她寵她的哥哥。

門口的動靜很快傳到賀家長輩的耳朵里,賀青山領(lǐng)著賀家大大小小一群人走過來。

他女兒賀喜橙頭發(fā)、臉上、身上全是污泥,與旁邊人的光鮮亮麗形成鮮明的對比。

今天是賀家老爺子過八十歲大壽,賀家人的主場,身為東道主竟然弄的這般狼狽,實(shí)在丟人現(xiàn)眼。

當(dāng)眾折辱他的女兒,不就是在打他這個賀家掌權(quán)人的臉。

賀青山怒意翻滾,“橙橙,告訴爸,誰把你欺負(fù)成這樣?”

賀喜橙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帶著一身臟污朝賀青山跑過去,撲到他身上,委屈的不行的樣子。

她望向賀京州,“爸,是他在欺負(fù)我?!?/p>

賀青山看過去,是一個男人的背影,一身深灰色西裝被撐出寬直硬闊的弧度,筆挺矜貴,卓爾不凡,斯文英俊。

莫名帶著一絲熟稔,好像在哪里見過。

“你是誰?”

賀京州轉(zhuǎn)過身,大廳的燈光照在他臉上,眉骨、鼻梁、下顎構(gòu)成英挺完美的輪廓,潔白的臉頰,烏黑的鬢發(fā),直直望向賀青山的眼。

“我是你的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