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大腿,急促的喘氣,她糜紅嘴唇里溢出的嬌嚶……
兩人曾經(jīng)做過的激烈的、放縱的、甜蜜的、深入骨髓的那些事情……
一旦分手,這些事情于他而言,陌生的就好像從來沒發(fā)生過一樣,宛如大夢一場。
周宴澤朝著門口走,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在他身上投擲下璀璨明亮的光芒,他分明一身榮光,但背影充滿了孤寂。
他走出門,站在昏黃的路燈下仰頭看向她二樓的臥室,指間的煙燃了一根又一根。
賀雨棠洗漱好后躺在被子里,翻來覆去躺了好一會兒,睡意終于襲來。
快要睡著的時候,田蜜蜜的電話噪音般響起來。
“寶,我家水管今天突然炸了,新白娘子水漫金山寺救許仙的時候都沒我家水深,床和被子全被淹了,哭唧唧,今晚我在你家睡一晚吧?!?/p>
賀雨棠淡定的笑笑,“寶,前天師傅剛?cè)ツ慵覚z查過水管,能不能編個像樣的理由,你就是想來我家看看我今晚是不是和前男友睡了?!?/p>
田蜜蜜:“哎呀,說謊不小心被你發(fā)現(xiàn)了捏?!?/p>
她好奇慘了,“賀雨棠,你今晚和沒和你前男友睡呀?”
賀雨棠:“我又不是泰迪,一見面就日?!?/p>
田蜜蜜貌似有點失望,“嗚呼,沒有哎?!?/p>
賀雨棠:“你天天腦袋里裝的都是什么東西,這世界上有那么多種顏色,你是不是只記住了黃色。
田蜜蜜好像還挺驕傲,“作為一名地地道道的黃種人,記住黃色怎么了,這是刻在我們DNA里的東西?!?/p>
賀雨棠:“……你要真有什么黃澄澄的想法,去給男人打電話呀,深更半夜的禍害我干什么?!?/p>
田蜜蜜:“嘿嘿,看不出來吧,其實姐姐我是一朵百合花,鐵T。”
賀雨棠:“。。。。。。”
事實證明,大半夜的真不能聊靡靡色色的東西,賀雨棠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些需要打馬賽克的畫面。
她視線望向柜子上那個粉紅色的盒子,想……
目光嗖的一下收回來,賀雨棠對著電話道:“好了,請停止胡思亂想,?富強(qiáng)民主,文明和諧,?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好好睡覺,明天上班!”
第二天,賀雨棠早早的起床,洗漱完畢,坐在化妝鏡前,手法嫻熟的給自已化妝。
即使在不工作的日子里,就算是出門倒個垃圾,她也會化好妝,時時刻刻將自已打扮的精致漂亮。
她喜歡看自已漂漂亮亮的樣子,因為她曾經(jīng)遺失過美麗……
?從衣柜里拿出一件紅色襯衣和黑色魚尾裙。
她皮膚白,雪白的皮膚在紅色的襯托下更顯明艷動人。
黑色魚尾裙勾勒出臀部的弧度,又圓又翹,腰臀處波浪起伏,比例勾魂。
黑色高跟鞋,黑色LV鏈條包包,黑茶色的長發(fā)被卷成波浪狀自然的披在身后。
港式復(fù)古優(yōu)雅風(fēng)。
美的驚心動魄。
賀雨棠打開客廳的門往外走,看到一輛黑色柯尼塞格停在大門口處,遠(yuǎn)遠(yuǎn)望過去,像一個長了兩個大眼珠子的巨型螳螂。
不用看車牌,賀雨棠就認(rèn)出這只大螳螂是周宴澤的。
私人訂制,全球只有一輛,價值3億人民幣。
之所以印象這么深刻,最重要的是——
她曾經(jīng)被他摁在這輛大螳螂的副駕駛上嬌顫連連。
跑車?yán)锩婵臻g小,施展不開,他把上面的車頂打開,在一個繁星遍布的夏夜里,兩個人就這么暴露在天地間抵死狂熱。
賀雨棠走到大門口處,看到周宴澤斜倚著車身,一身黑衣與車身幾乎融為一體,雙手揣進(jìn)口袋里,英俊之余盡顯風(fēng)流倜儻。
“宴澤哥,你……”
“家也住這附近嗎?”
周宴澤:“不住,離這里五十公里?!?/p>
賀雨棠:“那你怎么……早。”
周宴澤自然知道她想問什么,“直說,別吞吞吐吐的,你又不是屬毛巾的,用不著這么擰巴?!?/p>
賀雨棠直言道:“你為什么一大早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
周宴澤干脆地回:“送你上班?!?/p>
賀雨棠:“五十公里開車要一個小時,你平時工作那么忙,不用親自來送我上班。”
周宴澤:“你哥讓我送的。”
賀雨棠:“……哦?!?/p>
周宴澤:“你哥不僅讓我送,還讓我接你下班。”
賀雨棠:“……哦哦?!?/p>
她坐上他的副駕駛,抬眼看到中央掛著的粉色小兔子掛件時,恍惚了一瞬。
粉嘟嘟的小兔子掛件和他這輛炫酷的黑色跑車形成強(qiáng)烈的反差,不像是他會買的東西。
也確實不是他買的,是她買的。
五年前她送他的禮物。
不是什么精挑細(xì)選的禮物,是因為她嫌他的車?yán)锍撕谏褪呛谏珕握{(diào)了,雙十一血拼的時候,順手在網(wǎng)上買了一個粉色的小兔子掛件,掛到他車?yán)铩?/p>
沒想到都過了五年了,他還掛著。
而且被護(hù)理的很好,嶄新如初。
車子啟動,飛一樣行駛在馬路上,又非常穩(wěn),不會讓人有任何不適感。
密閉逼仄的空間里,賀雨棠雙手緊緊抓住胸前的安全帶,指骨泛白,雙眼一直望向往窗外。
路兩旁形形色色的人和物從她眼前躍過,落不進(jìn)她的心里,她一直看,但不知道在看什么。
柯尼塞格停在賀氏集團(tuán)旗下的娛樂公司,璀璨星途傳媒股份有限公司。
這家公司是賀雨棠的母親創(chuàng)立,現(xiàn)在被賀喜橙母女占據(jù)。
賀雨棠來這家公司的目的很簡單,她母親的遺物,她自然要拿回來。
賀雨棠解安全帶的時候,忽然聽到周宴澤說:“你坐的副駕駛坐墊,從來沒換過?!?/p>
看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賀雨棠聽懂了。
忽然感覺座椅灼燙的慌,她幾乎是逃也似的跳下車,關(guān)車門的時候,她視線忍不住往副駕駛坐墊上瞄一眼。
轉(zhuǎn)過身,她感覺有些好笑,她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啊,都五年過去了,留在上面的痕跡早就沒有了。
賀雨棠朝著公司門口走的時候,周宴澤下車喊住她,“賀雨棠,等等?!?/p>
她頓住腳步,回頭,嬌媚漂亮的臉上都是疑惑。
周宴澤走到她身邊,背在身后的右手伸向前,手心里赫然躺著一朵紅色薔薇花。
他把紅色薔薇花別在她的耳朵上,“第一天上班,祝你工作順利?!?/p>
她烏發(fā)紅唇,膚白勝雪,紅色薔薇花戴在耳朵上平添一抹迤邐的艷色,很襯她。
此時,她還不知道,紅色薔薇花的花語是:永遠(yuǎn)熱戀,永遠(yuǎn)忠貞,只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