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澤語氣屌屌的,“不去?!?/p>
薄延晟扯著他的衣服袖子,“你在說不去之前能不能先看一眼,那兩個女孩子真的很漂亮,其中一個穿著旗袍,賊純,賊欲,我賊喜歡?!?/p>
周宴澤:“你看見哪個漂亮的不喜歡?”
薄延晟:“兄弟你別毀我名聲,我還是挺專一的。”
周宴澤:“你除了對丑的不感興趣,對其他女人都感興趣,嗯,你確實挺專一的?!?/p>
薄延晟手握一棵草,“周宴澤你嘴巴這么毒,不怕親嘴的時候把對方給毒死嗎?!?/p>
周宴澤:“毒不毒死的,我又不跟你親?!?/p>
薄延晟:“你也別跟小姑娘親,我擔心小姑娘被你毒死?!?/p>
周宴澤語調(diào)懶不正經(jīng),“小姑娘和我接吻不會被毒死,只會被爽死?!?/p>
薄延晟沒繃住,翻了一個華麗麗的白眼。
這哥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長得帥了不起是吧?!
好吧,就是了不起。
薄延晟的白眼翻了回來。
周宴澤往八號卡座的反方向走,薄延晟的頭差點擰成一百八十度,戀戀不舍的朝著八號桌的兩位鎂鋁遙望。
他舉起手機,對著八號桌拍了一張照片,舉到周宴澤眼前。
“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周少爺你高低看一眼。”
周宴澤:“不看。”
薄延晟:“咦,這個穿旗袍的女孩子怎么像賀家大小姐賀雨棠?!?/p>
周宴澤伸手奪過手機盯著猛看。
照片里,旖旎曖昧的燈光下,穿著旗袍的少女背對著鏡頭站立,細腰翹臀,肩背筆挺舒展,黑茶色長發(fā)被挽成漂亮的發(fā)髻,上面的白玉梔子花簪子反射出灼人的亮光。
別人認不出來,但只是一個背影,周宴澤一眼認出是她。
漆黑的雙眼猛的抬起望向八號卡座,他看到賀雨棠被一群男模圍在中間,笑得合不攏口。
在圖書館乖乖看書?
騙鬼呢。
周宴澤掏出手機,撥通賀雨棠的手機號碼,“喂,你現(xiàn)在人在哪兒?”
他看到賀雨棠用手緊緊握著手機,一路小跑到酒吧外,然后回答說:“我在圖書館乖乖看書呀?!?/p>
關(guān)鍵她跑的時候從他身邊經(jīng)過,還沒發(fā)現(xiàn)他。
“嗤——,”周宴澤勾起一側(cè)唇角,都被氣笑了。
他掛斷電話,看到賀雨棠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 ,還長長舒了一口氣。
然后她踩著高跟鞋噔噔噔跑回八號卡座。
依舊從他經(jīng)過,還是沒有看到他。
她坐回卡座上,立即有一個男模殷勤的給她倒了一杯酒,遞到她手里。
周宴澤雙眼一瞇,眼神鋒利,眸中涌動著強勢掠奪和瘋狂占有。
跟他說謊,不讓他接送,就為了這種貨色?
那八個是什么玩意兒!
雖然看不上那八個玩意兒,但周太子爺有一個特點,特別能屈能伸,打不過就加入。
好好好,她喜歡男模是吧,他扮成男模給她看!
周宴澤把酒店經(jīng)理喊過來,“給我拿一個面具 ,以及你們家男模身上穿的那種衣服?!?/p>
黑色修身款襯衣,上面綴滿亮片,穿在身上布靈布靈的。
V領(lǐng)開到肚臍眼,半遮半露精壯的胸膛,就差把勾引兩個字寫在胸上了。
周宴澤戴上華美又充滿神秘感的狐貍面具,朝著八號桌走過去。
他雖然穿著男模的衣服,但氣勢駭人,氣場強大,不像是去伺候人,倒像是去殺人。
酒吧經(jīng)理擔心鬧出人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上去。
此時,賀雨棠被一群男模圍在中間。
田蜜蜜像個拉皮條的,指著一堆男模,大著嗓門賣力的向賀雨棠推銷。
“寶,你快看看,十八的二十的,猛的大的,什么樣的都有,喜歡哪個選哪個,保準你隨便選一個都能爽歪歪?!?/p>
一幫男模圍著賀雨棠“姐姐姐姐”的叫,喊的倍兒甜。
周宴澤內(nèi)心OS:這幫不知廉恥的勾八玩意兒!
男模心中也是有比較的,眼前這個叫賀雨棠的女人長得年輕貌美,伺候她比伺候那些膀大腰圓的老女人強多了,跟這樣漂亮的像天仙似的女人睡覺,那都不是伺候,那是享受,不給錢都行,能被選上是他們的福氣。
八個男模使出渾身解數(shù)勾引賀雨棠,仿佛唐僧掉進盤絲洞,身邊圍了一群小妖精。
田蜜蜜:“寶,你遲遲不選,是想要他們八個一起上嗎?”
“區(qū)區(qū)八根而已,你一定受得??!”
賀雨棠:“在作死的路上,你是我人生最大的功臣?!?/p>
什么八根,依她的親身經(jīng)驗來講,要是碰到猛的,一根就能讓她雙腿發(fā)抖癱軟在床上。
眼看著再不選一個對面就要一哄而上,她隨手朝一個方向指去。
不偏不倚,正是周宴澤站的方向。
賀雨棠抬頭看過去,兩只眼睛變問號,“剛才沒看到有這個人?!?/p>
田蜜蜜:“這怎么突然多出來一個男模,還帶著撩人的狐貍面具?!?/p>
酒吧經(jīng)理:“今天我們店點八送一,這個是贈品?!?/p>
說完后牙齒趕緊咬住下嘴唇,糟糕,一不小心把尊貴的太子爺說成了不值錢的樣子。
趕緊找補,然后脫口而出:“這是我們店的頭牌,最貴的鴨?!?/p>
鴨……
去球吧,還不如不補!
賀雨棠目光在戴著狐貍面具的男人身上來回打量,硬挺寬闊的肩膀,高大挺拔的身材,凜冽尊貴的氣質(zhì),壓迫感極強的氣場,又自帶一種慵懶不羈的風流,這人……怎么那么像周宴澤?
但周宴澤那么驕傲的人,千億公司總裁,怎么可能去酒吧當鴨,沒有十年腦血栓絕對干不出這種事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只是像罷了,眼前這個男人一定不是周宴澤。
雖然還沒有看到戴狐貍面具的男人長什么樣,但有時候,帥是一種感覺。
直覺他長得一定不賴。
田蜜蜜眼睛在周宴澤身上上上下下的瞄,這身板……看得她雙眼發(fā)亮。
職業(yè)慣性使然,腦子里已經(jīng)為他設(shè)計出了一件兜槍情趣內(nèi)褲。
“你今年多大?”
由于之前對配音感興趣,周宴澤曾經(jīng)學(xué)習(xí)過專業(yè)發(fā)音技巧,能制聲帶肌肉和共鳴腔體,發(fā)出不同的音色。
他勾人的眼睛一直望著賀雨棠,故意改變說話時的聲音,問說:“你喜歡多大的?”
賀雨棠:“我喜歡十八歲的。”
周宴澤:“正好,我剛滿十八?!?/p>
酒吧經(jīng)理非常有眼力見地說:“既然賀小姐喜歡狐貍先生,好,其他男模都退下吧?!?/p>
忽然的,田蜜蜜覺得自已也有點多余。
周宴澤挨著賀雨棠坐在她身邊,一只手臂搭在卡座扶手上,包圍的姿勢,強勢又充滿占有欲。
他深邃漆黑的眼睛緊緊鎖著她,說話時的氣息灼燙她的臉頰。
“你覺得我好,還是剛才那八個男模好?”
賀雨棠倏然一怔。
這熟悉的話語……
我做的好吃還是你哥做的好吃?
賀雨棠感覺自已有點鬼迷心竅,一直不停的想起周宴澤。
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往嘴里送,冷白如玉的手指覆在她白嫩光滑的手背上,拿走她手里的酒。
“這杯你不能喝?!?/p>
為什么?
賀雨棠朝著他手里的酒望了一眼,忽然一驚,桃子氣泡酒,剛才不知道哪個男模端過來得,她要是喝了,輕則腫成豬頭,重則進ICU。
慶幸過后,疑惑緊隨而來,她仰頭望著上方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對桃子過敏?”
戴狐貍面具的男人好像懵懂無知的樣子,“你對桃子過敏嗎?我是擔心你喝醉,所以才拿走酒杯?!?/p>
喔,原來醬紫。
自從這位狐貍先生出現(xiàn),眼睛一直在賀雨棠身上,比502膠水粘的都結(jié)實。
田蜜蜜真坐不下去了,感覺自已像個250瓦的大燈泡,锃光瓦亮的。
“我去撒泡尿,你們聊?!?/p>
火速溜了。
他結(jié)實精壯的身體朝她傾壓,一只手放在兩人中間,只要她稍稍一動,他的手指便刮蹭到她的大腿。
雖然隔著衣服,但還是激起觸電般的酥麻。
賀雨棠雙手緊緊握著一杯粉色雞尾酒,問說:“我能看看你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