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棠想到了別的……
她心神不寧,好像一大團(tuán)柳絮塞進(jìn)喉管,吞進(jìn)胸腔,每一片柳絮都隨著呼吸起伏顫動,難耐的悸動,癢~
“不用教,我自已慢慢練,”她揣著加速跳動的心臟往前邁了一步。
腰腹處被灼熱的手掌貼上,他大手猛一用力,她小腹處被驟然擠壓,人隨著他的力道往后退,撞回他懷里。
慵懶而肆無忌憚的聲音從耳后傳過來,“沒聽說過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桑赓M(fèi)教你還嫌棄,老師沒教過你要勤奮好學(xué)嗎?!?/p>
賀雨棠努了努唇,“又不是只有你射的好,我可以找其他人教我射?!?/p>
周宴澤雙眼一瞇,“誰比我射得好?”
這時候,射箭館經(jīng)理領(lǐng)著一排教練走過來,周太子爺好不容易來射箭館一趟,他可得把周少爺伺候好了,特意喊過來十個長相英俊的教練,教賀小姐射箭。
這不得,把周少爺給,感動死!
經(jīng)理指著一排十個專業(yè)教練說:“周少爺,他們十個是我們這里箭術(shù)最好的教練,讓他們教賀小姐射箭,我保證,一定能把賀小姐的箭術(shù)從青銅提高到王者級別?!?/p>
話落,經(jīng)理用小學(xué)生求表揚(yáng)的眼神望著周宴澤,雙眼亮晶晶的,臉上寫滿了:快夸我快夸我。
周宴澤冷眼看他,“滾?!?/p>
此時一個求表揚(yáng)的四十歲老男人輕輕的碎掉了。
經(jīng)理耷拉著腦袋領(lǐng)著十個男教練默默地走了。
賀雨棠扭頭,后仰著脖子看著周宴澤,嫣紅水潤的嘴唇幾欲要親上他的下巴。
“人家好心教我,你怎么這樣?!?/p>
周宴澤:“我也好心教你,你怎么這樣。”
賀雨棠低頭看著緊緊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這哪里是在教她射箭,分明是想抱她。
她抬頭看了看四周,田蜜蜜正一臉八卦的看著她和周宴澤,精神亢奮,賊眉鼠眼,左臉寫著“吃”,腦門上寫著“大”,右臉上寫著“瓜?!?/p>
薄延晟也是類似的狀態(tài),看似在專心射箭,實(shí)際耳朵支棱的直直的。
賀雨棠拍了拍周宴澤的手,“你要教我射箭就好好教,不要大庭廣眾之下?lián)ППУ?。?/p>
周宴澤:“行,沒人的時候咱倆再摟摟抱抱?!?/p>
賀雨棠:“……”
他松開環(huán)著她軟腰的手,幫她重新調(diào)整握箭的姿勢。
他一手握住箭身,另一只手把她圈在懷里去拉弓,遒勁的力道加持,弓被拉到滿脹,放——
10環(huán)。
賀雨棠自已試著射了一次,0環(huán)。
周宴澤環(huán)著她手把手射出去,10環(huán)。
她自已再試,0環(huán)。
周宴澤手里掂著箭輕懶的笑,“賀雨棠,想讓我抱就直說,用不著拐彎抹角的?!?/p>
拐他個香蕉大菠蘿!
賀雨棠:“我射不好都怪你,誰讓你讓我心煩意亂的。”
周宴澤忽然彎腰,英俊的臉龐湊近她,黑曜石般的雙眼與她平視。
“寶寶,有沒有可能你不是心煩意亂,而是意亂情迷?!?/p>
太近了。
他的唇就距離她的嘴不到一厘米。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說話時的氣息鉆進(jìn)她的嘴里。
“什、什、什么意亂情迷,胡說八道。”
賀雨棠腳步慌亂的跑了。
她去女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抬頭的時候,一張紙巾從旁邊遞過來。
周宴澤?
跑到女廁所?!
賀雨棠扭頭往旁邊看,長舒不口氣,“原來是你啊,蜜蜜?!?/p>
田蜜蜜笑嘻嘻地說:“是我不是周宴澤是不是很失望?”
賀雨棠接過紙巾擦臉,“哪有?!?/p>
田蜜蜜笑的賊兮兮的,想八卦的小心思一點(diǎn)掩藏不了,“寶子,從實(shí)招來,剛才那個教你射箭的大帥哥就是你前男友吧?”
賀雨棠是在和周宴澤分手之后,認(rèn)識的田蜜蜜。
在田蜜蜜這里,只知道賀雨棠有個前男友,但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對方長什么樣子。
賀雨棠長相漂亮,審美高級,又是演員出身,身邊圍繞的都是帥哥美女,田蜜蜜早猜到她交的男朋友一定長得很帥。
但見到周宴澤的那一剎那,田蜜蜜還是被狠狠的驚艷了。
周宴澤的帥不是對比出來的帥,而是不需要任何襯托的那種帥,這世界上有千萬種審美,但只要他一出現(xiàn),任何人都會對他那張臉心悅誠服,挑不出一絲瑕疵。
盛世美顏,一米九的身高,尊貴不凡的氣質(zhì),還有花不完的錢,田蜜蜜實(shí)在是想不通了,“寶子,這樣的極品男人你怎么舍得甩了?”
賀雨棠眼神波動,嬌艷的臉上蒙上一層暗影。
田蜜蜜一手摟住她的肩膀,“此一時彼一時,我相信你當(dāng)時選擇分手一定有你的理由,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向前看?!?/p>
分就分了,分了還可能復(fù)合嘛,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準(zhǔn)。
賀雨棠和田蜜蜜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周宴澤和薄延晟站在門口吸煙。
玻璃窗外陽光明媚,有風(fēng)吹過,她看到他的黑發(fā)被風(fēng)吹的凌亂,碎發(fā)垂落在烏沉的眉眼,但依舊抓人的好看。
他嘴里叼著煙,看起來又野又痞,風(fēng)流倜儻的氣質(zhì)渾然天成。
他在和薄延晟說著什么,距離太遠(yuǎn),她聽不見。
薄延晟:“你是不是看上賀京州的妹妹了?”
周宴澤開口說話,唇色殷紅的嘴里依舊叼著煙,“這還用問?難道我表現(xiàn)的還不夠明顯?”
薄延晟低頭笑了笑,“周少爺才華橫溢,知識淵博,難道沒聽說過兔子不吃窩邊草嗎?”
周宴澤:“我從來不吃窩邊草,只吃窩邊人?!?/p>
薄延晟笑的更加無語和大聲,“你就不怕被賀京州知道?”
周宴澤斜睨著他,“你要告密?”
薄延晟:“我哪敢啊,你周太子爺?shù)氖虑?,就算再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告。”
重重吸了一口煙,薄延晟問說:“如果賀京州知道你背地里一直撬他妹妹,會怎樣?”
周宴澤:“這還用問?”
薄延晟哈哈哈大笑了笑,眼睛里三分玩味三分幸災(zāi)樂禍四分迫不及待。
不想看兄弟互相殘殺的哥們不是好塑料!
趕緊的吧,讓賀京州快點(diǎn)知道周宴澤撬他妹妹的事情吧,他想看天下大亂和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