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喂他……
吃橘子還要別人用嘴喂他。
他怎么這么會玩。
他這是想要她把橘子喂他嘴里,還是想要她把她自已喂他嘴里。
賀雨棠:“還是用手喂吧,我剛才嘴上沾了很多橘子水,黏糊糊的?!?/p>
周宴澤:“我不介意,我就喜歡黏糊糊的。”
別懷疑,就是個變態(tài)。
賀雨棠:“那如果我介意呢?”
周宴澤:“介意無效,用嘴喂我。”
他這是要和她的嘴一杠到底。
他見她不動,挑眉道:“嫌我提的要求過分?”
賀雨棠:“有點吧,畢竟正常男人一般都想不出用嘴喂橘子這種小騷話?!?/p>
周太子爺可太會整活了。
賀雨棠:“讓沒嫁人的女人用嘴喂你吃橘子,你好意思?”
周宴澤:“讓嫁了人的女人喂我吃橘子,我更不好意思?!?/p>
賀雨棠反問說:“你見過誰用嘴巴報恩的?”
周宴澤有根有據(jù)地說:“別說用嘴巴了,這要是放到古代,你都得對我以身相許。”
賀雨棠腦子里飄過那句經(jīng)典臺詞:多謝公子救我一命,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她:“現(xiàn)在又不是古代?!?/p>
他:“哪來那么多廢話?!?/p>
周宴澤拿起她手里的橘子,一半塞她嘴里,手掌扣著她的后腦勺,高大的身子傾過去,英雋的臉貼近她,偏頭,挺拔的鼻尖擦過她的鼻尖,張嘴,把露在外面的那一半橘子咬進唇里。
豐盈的汁水在口腔里爆開,周宴澤感覺這橘子比以往吃的所有橘子都甜。
滾熱的、軟軟的觸感從她嘴唇上一觸即離。
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她幻想出來的。
賀雨棠懵在原地,紅艷艷的嘴唇里還銜著半瓣橘子。
周宴澤站起身,掌心從她的發(fā)頂上一拂而過,“很甜,橘子甜,你更甜?!?/p>
知道她時間緊,接下來要拍戲,他沒有久坐,走出化妝間。
造型師走進來幫賀雨棠做妝造。
賀雨棠把嘴邊余下的半截橘子吞進嘴里,橘子很甜,她卻吃出了麻椒的味道,從舌尖一直麻到心里。
造型師麻利的給賀雨棠做造型,像在打扮一個精致的洋娃娃,輕輕一筆勾勒就能呈現(xiàn)出最好的妝效。
而且這個“洋娃娃”特別懂得尊重人,不像之前接觸過的女藝人,不懂啊還愛瞎指揮,跟事媽似的,賊雞鲅事兒多。
造型師望著鏡子里的美人,唇紅齒白,皮相嬌嫩,骨相優(yōu)越,就是……
“賀小姐,你的臉好紅啊,要不要用粉壓一壓?”
賀雨棠摸了摸滾熱的臉,“等一會兒,紅色應該就會褪下去了。”
換衣服、化妝、做頭發(fā),她穿著白底撫藍的蘇繡旗袍走出去,嘴唇還一直燙燙的、麻麻的。
好似滾熱的、軟軟的觸感還在。
心猿意馬。
心神不寧。
來到拍攝現(xiàn)場,導演鄭肖龍的大嗓門將賀雨棠從夢幻拉回現(xiàn)實。
“賀喜橙,閑的話就去多琢磨演戲,一直圍在我身邊干什么,嗡嗡嗡的,像一只蒼蠅,好煩吶?!?/p>
賀喜橙穿著從白冰冰那里搶來的旗袍,打扮的花枝招展,嘴唇涂的殷紅。
“導演,今天我和賀雨棠有對手戲,我覺得編劇寫的詞不夠出彩,為了讓咱們這部戲更加優(yōu)秀,我覺得需要給我這個角色多加兩句詞?!?/p>
鄭肖龍:“什么為了讓這部戲更加優(yōu)秀,繞了半天,不就是想加戲嗎。”
賀喜橙抱著鄭肖龍的胳膊,開啟撒嬌耍賴模式,“導演,你覺得行不行嘛,行不行嘛?!?/p>
鄭肖龍拿起一旁的驅(qū)蚊藥水,對著賀喜橙嗤嗤噴了兩下,“我看把你開除劇組倒是挺行。”
賀喜橙尖叫著往一邊跑,“??!我剛化好的妝!眼睫毛別給我噴糊了!”
助理拿著化妝品跑過來給賀喜橙補妝。
賀喜橙對著鄭肖龍搬弄是非,“導演,你看都幾點了,女一號怎么還沒來呀,劇組百來號人都在等她一個人,開工第二天就遲到,她也太不敬業(yè)了?!?/p>
“想污蔑我也找個好點的理由,戲八點開始拍,我七點五十分到,怎么就是遲到?”
賀雨棠走到賀喜橙面前,將剛才剝下來的時候橘子皮塞進她的嘴里。
“會說話就好好說,不會說話就跟狗一桌。”
狗吃橘子皮,正合適。
賀喜橙的嘴里一片苦澀,“一來就罵我是狗,真是聽不下去了。”
賀雨棠:“實話不好聽,悶頭聽吧?!?/p>
鄭肖龍笑瞇瞇的望著賀雨棠道:“賀小姐,你來啦,昨晚睡得還好嗎?”
賀雨棠:“不算差?!?/p>
昨晚發(fā)生太多事,還沒把洛星河捉奸在床,有些干擾她的睡覺質(zhì)量。
正這么想著,洛星河朝這邊走過來,看起來神采奕奕,精神煥發(fā)。
“鄭導,早,賀小姐,早?!?/p>
賀雨棠觀察到他脖子上貼著一個創(chuàng)可貼。
鄭肖龍也注意到這一點,“你脖子受傷了?影不影響你今天拍戲?”
洛星河:“就是起了一個痘痘,沒多大事,不影響。”
賀雨棠眼中露出狐疑。
這個痘痘起的位置真巧,側邊的位置,像男女歡愛時女方情到高處時抑制不住咬上去的。
賀雨棠之所以那么了解,因為她曾經(jīng)這么咬過周宴澤。
“寶貝,咱下次能換個地方咬嗎?我這舊疤疊新傷的,哥擔心哪天你把哥脖子上的大動脈咬斷,哥就真死在你身上了?!?/p>
“那你就輕一點嘛,好重,好猛,像一頭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