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剛才是處于什么樣的心理,她就那么一直抓著周宴澤的大腿根不放手。
反應(yīng)過來之后,像觸電一樣,賀雨棠嗖的縮回手。
動作太快,一時忘記她此時是蹲在他腿間的,重心失衡,她整個人往后摔。
然后又伸手去抓……
這次,她抓到了他腰腹的位置。
“故意的嗎,”周宴澤挑眉道:“抓的一次比一次生猛?!?/p>
他望著她的目光極深,“摸完胸肌摸大腿,這次又摸腹肌,下次準(zhǔn)備摸我什么地方?”
他順著腰腹處的位置往下落,“我要不要提前把褲子脫了,好讓你摸起來更順手?”
賀雨棠:“誰、誰要摸你啊……”
她抓著他腹肌的手猛的使勁,確保抓的很牢固,撐在他身上站起來。
周宴澤長長的嘶了一聲,“妹妹,輕點(diǎn),你弄疼哥哥了?!?/p>
賀雨棠站直身子,白嫩嫩的臉頰布滿潮糜的紅色。
周宴澤后背靠在椅子上,兩條長腿松懶的敞著,仰頭看著她。
“臉紅什么,被欺負(fù)的人不是我嗎?!?/p>
賀雨棠:“我不是故意欺負(fù)你的……”
不是,她壓根就沒想過欺負(fù)他。
賀雨棠:“我今天晚上酒喝多了,剛才的一卻都是誤會,你別放在心上?!?/p>
周宴澤:“明白,渣女提上裙子不想認(rèn)賬的時候都是這么說的。”
賀雨棠:“……誰渣了呀?!?/p>
周宴澤:“只想睡我,不想嫁我,你還不渣?”
賀雨棠說:“我沒想睡你……”
聲音越來越小,底氣越來越不足。
周宴澤唇角往上一扯,這小姑娘還真的想過睡他。
真是一個意外又驚喜的發(fā)現(xiàn)。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薄延晟一臉激動地跑進(jìn)來,“家人們,我有重大發(fā)現(xiàn)!”
周宴澤冷冷的朝他看過去,滿眼嫌棄,“你來的可真是時候?!?/p>
薄延晟:“我知道我沒眼力見,但我還是要說?!?/p>
賀雨棠看他臉上焦急又隱隱興奮的神色,不像是亂來的樣子,便問道:“薄少爺,你想說什么事情?”
薄延晟:“我懷疑洛星河暈倒是裝的!”
賀雨棠:“你有證據(jù)嗎?”
薄延晟:“我親眼看見他的眼睛睜開了一下。”
賀雨棠和周宴澤對望了一眼。
薄延晟:“那個死渣男要是裝暈,就是在故意栽贓陷害我!”
“虧哥們我因?yàn)榘讶嗽視灹耍€小小的愧疚了一下,他要真是裝暈,媽的,太特么浪費(fèi)我的感情了!”
“還有,剛才是老子把他背上救護(hù)車的,做檢查的時候也是老子背著他跑來跑去,我扛頭死豬還能回家燉燉吃,扛他一個渣男純粹的浪費(fèi)體力!”
周宴澤輕描淡寫道:“是不是裝的,你驗(yàn)證一下不就知道了?!?/p>
“驗(yàn)!必須得驗(yàn)!”薄延晟扭頭往病房的方向走。
賀雨棠望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喊道:“蜜蜜還沒有吃晚飯?!?/p>
從門口消失的薄延晟折返回來從門口經(jīng)過,“我肚子忽然餓了,去買點(diǎn)飯吃?!?/p>
賀雨棠看了看手機(jī)上的時間,望著周宴澤道:“快十一點(diǎn)了,你回去休息吧。”
周宴澤:“你不回去?”
賀雨棠:“嗯,洛星河一直不醒過來,蜜蜜準(zhǔn)備在這里陪床,我在這陪著她?!?/p>
周宴澤:“傷的是洛星河,又不是田蜜蜜,她不缺胳膊不缺腿兒,四肢健全大小不失禁,你在這陪什么護(hù),沒苦硬吃?”
賀雨棠凝噎了一下,“這叫閨蜜情,你懂不懂。”
周宴澤:“感情沒那么充沛,我只懂愛情?!?/p>
賀雨棠:“腦子里都是情情愛愛的戀愛腦?!?/p>
周宴澤:“我哪比得上賀大小姐人間清醒,把我的胸肌摸了一遍又一遍,把我的嘴嘗了一口又一口,把我的身子睡了一次又一次,提上裙子后說拜拜就拜拜?!?/p>
陰、陽、怪、氣。
賀雨棠就知道,他一個驕傲尊貴的京圈太子爺,被她甩后一直耿耿于懷。
不過,當(dāng)初是她甩的他,他心里有怨氣也正常。
賀雨棠低著頭往門口走,“我去看看蜜蜜?!?/p>
腦袋忽然撞在一方溫?zé)岬摹皷|西”上。
周宴澤的手臂從身后撐過來,手背貼在門框上,手心貼著她的額頭。
“走路要看路,大小姐。”
兩個人一起來到洛星河的病房。
賀雨棠看到垂著腦袋的田蜜蜜,問說:“洛星河中途醒來過嗎?”
田蜜蜜:“沒有,連眼都沒眨一下?!?/p>
“誰說沒眨,說不定眨了你沒發(fā)現(xiàn)呢,”薄延晟兩手提滿食品袋走過來。
田蜜蜜斜著眼看他,“歹竹出不了好筍,一張嘴吐不出象牙?!?/p>
薄延晟:“護(hù)的這么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媽!”
田蜜蜜:“什么叫我護(hù)他,是你誣陷他在先,我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他醒沒醒我能不知道?!?/p>
薄延晟冷眼看著床單里那張細(xì)皮嫩肉的小臉,“指不定人家在裝昏迷騙你呢?!?/p>
田蜜蜜:“這怎么可能!”
薄延晟:“錢那么靠譜的東西都有假,何況人呢?!?/p>
田蜜蜜的視線在洛星河臉上來來回回的打量,他雙眼緊闔,呼吸微弱,嘴唇泛白,這怎么可能是裝的。
薄延晟和周宴澤也在觀察洛星河。
周宴澤的視線看著薄延晟提回來的食品包裝袋,貌似隨意地問了一句:“買的有湯面嗎?”
薄延晟與他對望一眼,眼里透著了然的蔫壞,“當(dāng)然?!?/p>
他把食品包裝袋解開,掰開一次性筷子,夾了一個生煎包塞進(jìn)田蜜蜜嘴里。
“因?yàn)橐粋€男人連飯都不吃,值嗎,你是不是傻?!?/p>
田蜜蜜咬了一口生煎包,鮮美的肉味溢滿口腔,餓過的勁又被重新勾上來,拿著生煎包在那一口又一口的吃著。
薄延晟把筷子塞她手里,“想吃什么自已夾?!?/p>
他端起一碗面,拿起筷子,毫無形象的呼嚕一口。
田蜜蜜抬眼看他,“你吃飯像打雷?!?/p>
薄延晟:“謝謝你夸我吃飯優(yōu)雅高貴。”
他端著面碗坐在床沿,洛星河的手垂在床邊,面碗一歪,灼熱的湯汁澆在洛星河的手背上。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一動不動。
真暈啦?
薄延晟抬眼看著周宴澤,眼尾朝著賀雨棠和田蜜蜜使了個眼色。
周宴澤道:“我看旁邊有間公共用餐的房間,里面的自助販賣機(jī)里賣的有巧克力牛奶,去那個房間吃,我給你們買巧克力牛奶喝,怎么樣?”
田蜜蜜:“好啊好啊,正好渴了?!?/p>
賀雨棠感覺周宴澤這番話背后有其他用意,但也沒有戳穿他,牽著田蜜蜜,和他來到休息室。
薄延晟自已一個人留在病房里,手中的面湯對著床上男人的臉。
“喂,真暈還是假暈?”
“真暈???更好!我這一碗滾燙的面湯澆下去,保準(zhǔn)把你的小白臉燙的皮開肉綻,以后你算是永遠(yuǎn)的告別娛樂圈了。”
“三、二、一、開澆!”
“靈魂之子,澆~給~”
病床上的男人驚慌失措,噌的一下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