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棠給賀京州解釋了那么多,口都干了,結(jié)果賀京州還是選擇相信周宴澤。
有時候賀雨棠都懷疑,她哥喜歡周宴澤吧!
不不不,不是喜歡,她哥愛周宴澤吧!
現(xiàn)在他們兩個大男人合起伙來欺負(fù)她。
賀雨棠把懷里的抱枕往沙發(fā)上一扔,起身往臥室走,“我不想和你們兩個浪費唾沫星子了,你們就欺負(fù)我吧,兩個人長得那么高,那么壯,還年齡比我大,還兩個欺負(fù)我一個,我都替你們感到羞恥?!?/p>
砰——,臥室的房門關(guān)上,撞門聲昭告此時的小姑娘是多么的生氣。
賀京州有些彷徨的往沙發(fā)上一坐,長嘆一聲,“我發(fā)現(xiàn)我不知道怎么和小姑娘相處。”
周宴澤彎腰坐在他身旁,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我也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怎么前一天和我又是親又是抱,第二天就去找別的男人。”
“真是,”周太子爺感慨道:“女人心,海底針?!?/p>
賀京州金絲眼鏡后面的雙眼倏然一抬,看著周宴澤,“你昨天和你十八歲那個初戀女友親了抱了?”
周宴澤:“嗯?!?/p>
賀京州:“你和她復(fù)合了?”
周宴澤:“復(fù)合了八九不離十。”
賀京州笑了一聲,“你也真夠不要臉的,沒復(fù)合就和人家小姑娘親親抱抱?!?/p>
周宴澤:“是我不想和她復(fù)合嗎,是她不和我復(fù)合。”
賀京州:“連你這個京圈里最有錢有權(quán)的太子爺都不放在眼里,這種小姑娘真是少見?!?/p>
周宴澤:“她要是那種物質(zhì)的女孩子就好了,她想要錢,我就給她錢,她想要珠寶首飾,我就飛到全球各地給她買,她想要奢侈品包包和衣服,我會親自帶著她去巴黎,把奢侈品店全部掃空。”
“可是……”周宴澤長睫垂落,“這些都買不到她的心?!?/p>
賀京州看著好兄弟為情所傷,樂了。
好兄弟就是用來嘲笑的。
賀京州:“少爺這輩子吃的最大的苦就是愛情的苦了吧。”
周宴澤:“少爺還吃冰美式的苦?!?/p>
他掀開眼簾看向賀京州,“哪像你,活了二十三年還是母胎solo,寡了這么多年還有臉嘲笑我,兄弟我都沒有嘲笑你一把年紀(jì)還是處男,你跪安謝主隆恩吧?!?/p>
賀京州:“嘴這么毒心里一定很苦吧。”
周宴澤:“沒老處男心里苦?!?/p>
賀京州:“今天謝謝你陪我把妹妹帶回來,你可以滾了?!?/p>
周宴澤后背往沙發(fā)上一靠,胳膊搭在扶手上,“給你介紹個女朋友怎么樣?”
賀京州:“你身邊連個女的都沒有,秘書都是男的,拿什么給我介紹?!?/p>
周宴澤:“我把我妹妹介紹給你?!?/p>
賀京州:“編也編的像樣點,你獨生子,哪來的妹妹?”
周宴澤:“我有一個表妹,可以介紹給你?!?/p>
賀京州:“把你妹妹介紹給我,你挺大方啊?!?/p>
州哥還不知道,周宴澤哪里是大方,是偷了他的妹妹做賊心虛,于是把自已表妹介紹給他,以后好少挨點打。
賀京州這個年紀(jì),如果有合適的對象,也是愿意和對方接觸的,于是問說:“你表妹今年多大?”
周宴澤:“比你小十歲?!?/p>
那就是,今年十四歲,正在上初中。
賀京州被無語的笑了,“周宴澤你是敖丙的弟弟游丙吧!”
周宴澤:“現(xiàn)在是有點小,不過你可以等她慢慢長大?!?/p>
賀京州:“發(fā)個水滴籌鏈接,你腦子里指定缺點東西,我給你捐點豆腐腦灌進去。”
起身往臥室走,懶得再和這個滿嘴跑火車的男人廢話。
賀京州不想承認(rèn),剛才周宴澤說要把妹妹介紹給他,他竟然有一絲絲的心動,想要去認(rèn)識周宴澤的這位表妹。
把脖子里的領(lǐng)帶一把扯下,隨意的握在手里,深灰色領(lǐng)帶垂在空中,隨著沉穩(wěn)的步伐來回地晃動。
周宴澤:“哥,我今天中午還沒吃午飯,你給我做點飯吃?!?/p>
賀京州:“吃屎去吧?!?/p>
砰——,賀京州房間的門關(guān)上。
客廳里只剩下周宴澤一個人,他薄唇一勾,站起身,邁著雙腿徑直走到賀雨棠房門前,擰了一下門把手,推開她臥室的門,走進去。
賀雨棠此時正趴在被子里生悶氣,身上還穿著那件明艷嫵媚的紅色真絲連衣裙,小腿從開叉處露出來,皮膚白的如初雪般潤澤透亮。
周宴澤走到床邊,單膝跪在她身側(cè),伸手把臉埋在被子里的小姑娘翻過來,抱在懷里。
賀雨棠躺在他的臂彎里,看著他,哼了一聲,又閉上眼。
周宴澤坐在床上,背靠床頭,把她從床上抱起來,讓她坐在他大腿上,他雙臂環(huán)抱著她。
“我就是不讓你和陳淮律吃飯,你至于這么生氣嗎?!?/p>
賀雨棠自然是有她生氣的理由,站在她的角度,陳淮律是她的救命恩人,在法國治病期間,她人生地不熟,對于法國的看病手續(xù)和報銷政策,以及哪所醫(yī)院好,哪個醫(yī)生水平高,這些問題她都不懂,都是陳淮律在幫她。
當(dāng)她在做手術(shù)的前一晚恐懼害怕的睡不著覺時,陳淮律一夜沒睡,一直陪著她,安慰她,開導(dǎo)她,鼓勵她。
她想請救命恩人吃頓飯,怎么了。
但從周宴澤的角度出發(fā),他不知道她曾經(jīng)的那場重病,他不知道陳淮律是她的救命恩人。
他知道的是:陳淮律喜歡賀雨棠。
陳淮律每天接診那么多病人,為什么唯獨對她的事情那么上心,是因為他喜歡她呀。
周宴澤太了解了男人了,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就會對那個女人有占有欲,陳淮律沒有把賀雨棠占為已有的想法嗎?一定有的。
陳淮律一次次的故意接近賀雨棠,不就是想讓賀雨棠喜歡他,和他更進一步嗎。
毫無疑問,陳淮律是周宴澤的情敵。
從各自的立場講,兩個人都沒有錯。
賀雨棠:“我就是簡單和陳淮律吃個飯,我對他沒有其他的想法?!?/p>
周宴澤:“你對他沒有,他對你有。”
賀雨棠:“你怎么老這樣想,每一個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男人,你都對他們有很大的敵意,以后難道我不能和其他任何異性接觸了嗎,即使是出于禮貌和感謝,我都不能請他們吃頓飯了嗎,你的占有欲太強了。”
“那還不是因為……”他望著她的眼睛說:“我喜歡你,賀雨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