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的!
誰能想到周宴澤他爹在!
賀雨棠全身只穿著一件周宴澤的白襯衫,站在周慕謙面前,感覺像沒穿衣服,宛如一只被拔光毛的小母雞。
來不及禮貌了,她轉(zhuǎn)身朝著樓上就跑。
一樓,周慕謙同樣驚愕不已,“這小姑娘昨晚在你家過夜!”
周宴澤語氣驕傲不已,“昨晚小姑娘一直纏著我求著我,說不抱著我睡不著覺,非要我抱著她睡覺。”
周慕謙定定看著自已兒子,“是你纏著求著人家小姑娘,非要抱著人家睡覺吧?!?/p>
周宴澤:“您別低估我的男性魅力?!?/p>
周慕謙:“剛才我聽你喜歡的女人喊你周小澤,她好像對你的不太滿意?!?/p>
周宴澤:“誰讓我爹小,自然生不出來大的兒子。”
周慕謙:“……”
“我什么樣我自已清楚,你不用用話激我,放眼全國我也是最雄壯的男人?!?/p>
周宴澤:“米兔?!保╩e too)
冷白手指拿起桌子上的茶盞,薄紅的唇抿過茶水,周宴澤緩緩道:“說米兔不太準確,其實我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比您更雄壯。”
就知道和這個逆子三句話說不到一起,周慕謙把手里的瓷杯差點捏碎了。
“昨晚你在京V酒吧里,把許家的少爺許峻川打的半死,他爹今天上午一定會來周家找我?!?/p>
周宴澤:“那您還不快去處理,還要我教您如何應酬嗎。”
“……”周慕謙:“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打人的不是我,是你。”
周宴澤:“作為一個有爹的人,拼一下爹怎么了。”
周慕謙:“我看你不止拼爹吧?”
周宴澤:“偶爾還坑一坑,坑坑更健康?!?/p>
周慕謙:“和我一起回周家,你自已闖的禍自已解決?!?/p>
將杯子里的茶水放在桌子上,周宴澤站起身道:“回不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周慕謙:“我的臉也是臉,可不住這么丟,你今天必須和我回去,任何事情都放到以后再干。
周宴澤:“我準備上樓給周家造一個粉嘟嘟的小孫女,您說這事重不重要?”
周慕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俊?/p>
周宴澤:“人小姑娘都穿著我的白襯衫下樓來喊我了,這是什么意思您還聽不出來嗎?!?/p>
周慕謙:“你趕緊上去吧?!?/p>
周宴澤雙手插兜,悠悠問說:“所以周家老宅那邊,我還用回去嗎?”
周慕謙:“不用,我自已去丟臉就行?!?/p>
周宴澤邁著長腿往旋轉(zhuǎn)樓梯走,周慕謙望著他的背影說:“用不用我給你買點藥?”
“干這事還需要吃藥?”周宴澤:“你以為我是你啊?!?/p>
周慕謙想打熊孩子。
但粉嘟嘟的小孫女還沒有造出來呢,先忍著。
周宴澤來到二樓,看到賀雨棠盤著雙腿坐在床上。
迎面,嘭——,一個枕頭砸他臉上。
“你爸來了,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
周宴澤拎著枕頭朝她走過去,“誰能想到你光著一雙大白腿就跑出來了?!?/p>
他朝著她的腿看,以她這個盤著腿的姿勢,若隱若現(xiàn)。
賀雨棠:“我找不到衣服穿,只能穿你的襯衣,你把我的衣服放哪兒了?”
周宴澤:“陽臺上看了沒有?”
賀雨棠:“沒有?!?/p>
周宴澤去陽臺,把她的衣服拿過來,“這么顯眼的地方你都不去看,你是不是就想穿我的襯衣?!?/p>
賀雨棠:“可勁自戀吧你?!?/p>
她手指撫過剛剛洗過的衣服,蓬松柔軟,帶著清新的皂香,有剛剛照過陽光的溫暖的觸感。
“這衣服是張姨給我洗的嗎?”
周宴澤:“我給你洗的?!?/p>
賀雨棠:“謝謝?!?/p>
周宴澤:“甭客氣?!?/p>
賀雨棠開始解襯衣扣子,周宴澤此時坐在床邊,與她面對面。
雖然他也不是沒看過,但她還沒習慣在他面前露出身體。
“你把臉轉(zhuǎn)過去?!?/p>
他唇角上勾,轉(zhuǎn)過臉。
賀雨棠把白襯衣脫下來,拿起小三角布料往腿上套,看到之前因為來大姨媽留在上面的一圈淡淡的痕跡,消失了。
“你家用的什么牌子的洗衣機,洗的這么干凈?!?/p>
周宴澤:“我手搓的。”
賀雨棠忽然生出一種被火燙到的感覺。
手忙腳亂地穿衣服,腳趾踩到裙擺,差點從床上一頭栽下去。
穿上裙子后,她坐在床沿,四處脧巡,“我的高跟鞋呢?”
周宴澤把黑皮紅底的高跟鞋從陽臺上提回來,高俊挺拔的身軀俯下,單膝跪在她腿邊,掌心握起她的腳,給她穿鞋。
賀雨棠低著頭看他,一縷發(fā)絲垂在臉側(cè),問說:“我腰上和大腿內(nèi)側(cè)怎么有紫紅色的痕跡?”
周宴澤把兩只鞋扣都扣好,蹲在她雙腿正前方,視線從她白細的小腿徐徐往上劃,看著她的臉,問說:“你想說什么?”
賀雨棠咬了咬嘴唇,“是不是你吸出來的?”
周宴澤:“你今天這身裙子真好看。”
好吧。
答非所問。
答案她已經(jīng)知道了。
賀雨棠從床邊站起來,望著門口,問說:“你父親走了嗎?”
周宴澤:“我說我要和你造小人,給周家生個粉嘟嘟的小孫女,他就麻溜兒地走了。”
賀雨棠:“……你胡說什么。”
周宴澤:“沒胡說,咱這身體條件又不是不允許,一干三個小時都不帶喘氣的,我隨時準備著和你造娃娃?!?/p>
賀雨棠打開房門跑出去,“聽不見聽不見。”
早飯期間,周宴澤問說:“今天準備去哪兒?”
賀雨棠:“賀青山和賀喜橙約我在公司見面,我要去一趟公司,有些事情要談?!?/p>
周宴澤:“哪個方面的事情?”
賀雨棠:“我現(xiàn)在工作的這家璀璨星途傳媒股份有限公司,是我母親創(chuàng)辦的,現(xiàn)在被賀青山賀喜橙父女占據(jù)著?!?/p>
那是她母親付出了無數(shù)心血創(chuàng)辦的公司,就像母親的另一個孩子,母親看著它從無到有,從小到大,付出精力和時間培育它長大。
如今這個孩子卻被賀青山和賀喜橙搶走了,這對父女還說是他們把它養(yǎng)大,本就屬于他們。如果母親還活著,一定會非常心痛吧。
“這家公司是我母親的,憑什么要給賀青山和賀喜橙,”她澄澈的目光閃爍著堅定,“我要去把這家公司搶回來?!?/p>
周宴澤:“有志氣?!?/p>
他把她送到璀璨星途公司門口,“要我陪你一起上去嗎?”
賀雨棠:“不用,我自已就可以獨當一面?!?/p>
周宴澤:“颯?!?/p>
她推開車門邁下去,“我知道你工作忙,先回去吧?!?/p>
周宴澤“嗯”了一聲。
他修勁手腕搭在車窗上,鉑金鉆石腕表折射出刺眼的光線,指尖夾著猩紅一點。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公司大門里,他仍然沒有離開。
奪權(quán)之路從來不是一馬平川,他離她近些,如果她有需要,他可以立馬沖進去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