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冰把一杯酒干完,橫臥酒杯,朝著周宴澤亮了亮杯底。
意思:看,我全喝完了。
周宴澤轉(zhuǎn)頭看向賀雨棠。
小姑娘也是實(shí)誠,他說了干,她就一直咕嚕咕嚕喝酒,明明不能喝,還要把一杯酒全部喝完。
周宴澤伸手拿過她手里的酒杯,“量力而行,不想做的事就別做?!?/p>
賀雨棠:“我覺得一杯我能喝完啊?!?/p>
周宴澤:“然后讓我背著你回家?”
賀雨棠:“喔,那不喝了?!?/p>
就是個一杯倒的量。
由于周宴澤一直站著,一桌子的人沒一個敢坐。
他坐下,賀雨棠坐下,其他人才紛紛落座。
燒烤爐里的煤炭燃燒時散發(fā)出一道道黑煙和氣味,其他桌的客人吆五喝六的大聲劃拳喝酒,旁邊的馬路上一輛又一輛汽車開過去排放遮尾氣。
周宴澤穿著一身世界頂級西服大師為他量身定制的西裝,氣質(zhì)尊貴,坐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顯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賀雨棠好奇問說:“你怎么來這個地方吃飯了?”
周宴澤:“我不能來這個地方吃飯?”
賀雨棠:“我覺得以你的身份,你應(yīng)該坐在高檔的西餐廳里,吃著牛排,喝著82年的拉菲?!?/p>
周宴澤:“一瓶保存完好的82年拉菲最高值40萬人民幣,我從來不喝這種便宜的紅酒?!?/p>
賀雨棠:“秀兒,是你嗎!”
周宴澤拿起一串烤雞翅,堵住她的嘴。
賀雨棠手里拿著一串烤雞翅,細(xì)細(xì)慢慢地啃。
他看到醬汁沾在她嫣紅的嘴唇上,眸光沉沉,想趴她嘴上幫她舔掉。
但忍住了。
畢竟公眾場合,他沒有大街上表演的癖好。
周宴澤喊來了服務(wù)員,點(diǎn)了一瓶椰汁。
賀雨棠啃完雞翅,他給她倒上一杯椰汁。
烤蝦端上桌,他戴上塑料手套,仔細(xì)的幫她剝蝦。
一旁,白冰冰、陳玉安、賀喜橙三個人,一直在觀察賀雨棠的反應(yīng)。
賀雨棠雖然沒有把那一杯啤酒全部喝完,但也喝了半杯,那可是烈 性 春 藥,一滴就足以讓人發(fā)狂,她怎么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等著等著,白冰冰感覺越來越口 干 舌 燥,臉色越來越紅,體感越來越熱。
怎么回事?
她煩躁地問旁邊的賀喜橙:“你有沒有感覺天突然變熱了?”
賀喜橙:“沒有啊,這會還來風(fēng)了,我感覺更涼快了?!?/p>
白冰冰站起身,“我去洗手間洗洗臉?!?/p>
半小時過去了,她仍然沒有回來。
陳玉安看著面色如常的賀雨棠,腦子里閃過白冰冰離開時過分紅的臉蛋,突然意識到什么。
他猛的站起來,朝洗手間的方向走。
他來到女洗手間門前,見門關(guān)著,敲了敲,喊道:“冰冰,是我,玉安,你在里面嗎?”
門打開,白冰冰披頭散發(fā)從里面爬出來,臉上身上都是汗,“救、救我?!?/p>
陳玉安把她從地上抱起來,攔了一輛出租車,把她帶走。
白冰冰的頭靠在車窗上,雙手緊緊摟著自已,牙齒咬著下嘴唇,把下嘴唇咬出了血,在極力的忍耐。
陳玉安伸手去抱她。
白冰冰反應(yīng)極大,一把將他的手推開,“別碰我!”
她說:“快、快給你爸打電話!”
陳玉安聲音吃味:“都忍的這么辛苦了,你還想著他?!?/p>
白冰冰用盡全身力氣吼道:“給他打電話,聽到?jīng)],讓他來救我!”
陳玉安問說:“你想讓他怎么救你?”
怎么救……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白冰冰吼完之后,全身虛脫,暈了過去。
陳玉安沒打電話,把她帶到了酒店。
他刷開一間房,抱著她走進(jìn)去,把她放到床 上。
白冰冰醒過來,全身像被開水煮熟的蝦,紅透了。
她渾身沒有一點(diǎn)力氣,眼神已經(jīng)不清明,開口說話時,聲音媚的能滴 出 水 兒。
“陳金茂來了嗎?”
陳玉安開始解襯衣扣子,“他來不了了,我給你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