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流潺潺,溫?zé)岬乃槿缤河臧憔d密的落下,順著美人婀娜的曲線蜿蜒而下,像愛人溫柔的愛撫,卻又感覺不夠強悍猛烈。
熱氣蒸騰下,賀雨棠雪白的皮膚全身泛著薄粉,像秋日翠綠枝頭上熟透的水蜜桃,果皮薄薄一層,透過粉嫩嫩的外表就能讓人想象到里面的汁水會是多么的鮮美甘甜。
洗完澡后,賀雨棠吹好頭發(fā),裹著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
房間的地板上都鋪著厚厚的柔軟的羊毛地毯,她沒穿鞋,光著肌骨豐盈的小腳走出來。
她朝著客臥的方向望了一眼,沒有看到人,轉(zhuǎn)頭,在客廳窗戶旁看到他。
窗外陽光明燦,灑在他高俊昂藏的身體上,立體好看的臉部輪廓籠罩在金色的陽光里。
他斜倚窗邊,低頭看著手機屏幕,手指極快的向下滑動。
賀雨棠走過去,瓷白臉蛋趴在他的手機上,“你在看什么?”
周宴澤視線挑到她的臉頰上,細膩到看不見毛孔的肌膚,長長密密的睫毛,挺翹的鼻尖,紅紅的小嘴兒。
“在看你?!?/p>
賀雨棠唇角含著羞意地翹了翹,低著頭說:“我問你在看手機里的什么?”
手機三秒熄屏,眼前一片黑暗。
她去戳手機屏幕,“我還沒看呢,我要看?!?/p>
周宴澤把手機遞向她,“想看什么,你拿走看?!?/p>
賀雨棠接過手機,摁了一下開機鍵,屏幕亮起來。
她把手機伸向他,“你輸一下密碼。”
周宴澤:“密碼沒變,和五年前一樣,你的生日。”
賀雨棠的唇角翹得更高了。
她明知故問:“你為什么一直不換密碼?”
周宴澤視線從她的臉劃到她光裸的肩膀,順著她的脖子、鎖骨、一路下滑到浴巾里面。
他掌心覆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語調(diào)問說:“你想聽什么,嗯?”
想聽什么呢。
大概是想聽他說,他一直喜歡她、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吧。
他掌心順著她的肩膀滑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扯進他的懷里,從后面抱著。
賀雨棠依偎在他身上,輸入她的生日,解開他的手機。
她看到了他剛才正在看的內(nèi)容。
之前那幫人把周宴澤打人的視頻上傳到了網(wǎng)絡(luò)上。
視頻里,她看到他的臉被拍的清清楚楚,沒有任何打碼。
這樣的行為放到網(wǎng)絡(luò)上,他一定會被罵死的。
賀雨棠心情緊張起來,手指顫了一下,不敢點開評論區(qū)看。
評論那里清清楚楚的顯示著100萬+
100萬+的謾罵,這樣核彈般的網(wǎng)絡(luò)暴力,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
賀雨棠身處娛樂圈,太了解網(wǎng)暴了,那些網(wǎng)絡(luò)噴子們會用盡各種侮辱性的詞匯罵人。
如果長得不漂亮,他們會罵你丑批。
如果長得漂亮,他們會說是整容整的。
如果潔身自好沒緋聞,他們會說有金主罩著被包養(yǎng)了。
如果傳出緋聞,他們會罵你是人盡可夫的公交車蕩婦。
只要他們想罵你,他們總能找到角度去罵你。瘋狗不會因為你是好人就不咬你。
小人不會因為你是君子就不坑你。
狗永遠是狗,人未必是人。
賀雨棠睫毛狠狠顫了一下,說:“還是別看了,周宴澤,你也別看了。”
屏幕忽然被戳了一下,周宴澤點開了評論區(qū)。
“沒事,看兩眼?!?/p>
賀雨棠看到了網(wǎng)友們的評論。
[啊啊啊啊??!我靠!這個男人好帥!他長得像我未來老公?。?/p>
賀雨棠:?
[怎么有人打架還這么迷人嗚嗚嗚帥我一臉血?。?/p>
賀雨棠:??
[請問公子芳齡幾許?家住哪里?可有婚配?/害羞/臉紅/色色]
賀雨棠:???
她手指往下滑,看到了網(wǎng)友們更多的評論。
[這種神顏竟然沒有進娛樂圈,這不僅是內(nèi)娛的損失,更是我等尊貴的VIP觀眾一生的遺憾]
[天天看資本家的丑孩子早被惡心的夠夠的了,這個男人簡直是人間洗眼液,拯救了我的眼睛]
[你一票我一票,誓把帥哥投出道!]
[你們這群人到底還有沒有三觀,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打人,能是什么好人,竟然還有人想嫁給他,瘋了吧]
[只要長得好,三觀跟著五官跑,我驕傲?。?/p>
[他打人一定是有原因的吧,他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打人吧,我覺得這個視頻背后的原因值得深究]
[小仙女們就是這樣的啦,人丑還顏控,沒錢還任性,一天天的嘴上說什么女性獨立,一看到帥哥恨不得舔上去,各種角度幫帥哥找理由,這種女人真是丟我們國家的人]
[呦呦呦呦呦呦呦,說的小仙男好像不顏控一樣,個矮土肥滿臉痘,要求女人胸大腰細屁股翹,啃爸啃媽啃爺爺,房子車子全是長輩買的,出去吹牛逼說全靠自已,娶個老婆不僅要求她洗衣服做飯生孩子伺候公婆,還要求她出去上班掙錢經(jīng)濟獨立,老婆沒時間沒錢打扮自已,嫌棄自已老婆是黃臉婆,打開抖音給擦邊女主播刷禮物親親熱熱喊寶貝,有你們這種只知道罵女人的男人在,是人類的恥辱,是文明的倒塌,是我真誠的想說一句:滾你媽的犢子吧,tui?。?/p>
評論一條接一條,蓋起了高樓。
有罵的,有夸的。
但沒有一個人說周宴澤丑的。
別人如果爆出打人視頻一定會被罵的狗血淋頭,但周宴澤憑打人視頻吸了一波顏粉。
這對嗎?
不對就不對吧。
這世上哪有什么絕對的對。
有人護著他,總比有人罵他強。
賀雨棠抬頭看著周宴澤道:“你最近要小心一些,有些極端鍵盤俠不僅會在網(wǎng)絡(luò)上攻擊人,還會在線下跟蹤人打人?!?/p>
周宴澤懶懶散散的態(tài)度,“你不是說最近讓我多鍛煉身體,他們要是來找我,正好拿他們當沙包練。”
賀雨棠澄凈的眼睛望著他,里面蓄滿緊張的關(guān)心,“那你也多留心一些,好嗎?”
不怕他們明著來,就怕他們玩陰的。
覺察到她的擔(dān)心和不安,周宴澤低頭看著她,說:“好。”
距離那群人找事,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兩個小時了,現(xiàn)在下午兩點。
想到公司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賀雨棠道:“我去換衣服,我們出去。”
她從他懷里直起身子,腿剛邁出一步,浴巾的上邊緣處被他勾住。
浴巾散開,順著光滑細膩的皮膚往下落。
賀雨棠驚呼了一聲,臉紅耳赤,雙手捂住胸口處的浴巾。
“周宴澤,你別這樣……”
周宴澤手指輕佻地勾著她身上的浴巾,“別哪樣,我摸你的浴巾,又沒摸你?!?/p>
賀雨棠咬唇,并不認為他有做的想法。
在那方面,她太了解他的作風(fēng)。
如果他想要,他不會掩飾,會直接的生猛的摁著她就做了,不會像此刻這樣慢悠悠的舉止。
他就是想逗逗她。
賀雨棠捂著浴巾離開,往主臥走。
果然的,他也沒有攔她。
站在衣柜旁,她打開柜門,取出一件白色的長裙,高腰,大裙擺,柔軟絲滑的雪紡布料。
她換好裙子向門口轉(zhuǎn)身的時候,一雙炙燙的大手掐住她的腰,將她按在了窗戶旁。
她俯趴著,面對著窗戶,窗簾依舊沒拉。
街道兩旁的楓葉艷紅如火,浪漫昳麗,她潔白的裙擺被他掀起。
前天晚上旖旎潮濕的畫面涌進腦海,將賀雨棠沖擊的心神晃動。
“周、周宴澤……”
又一次的,周宴澤俯身鉆進她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