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換衣室干什么?”
賀青山的聲音冷刀子一樣響起,充滿了戒備。
三叔公此時(shí)正好走到賀青山的衣柜前,伸手去拉賀青山的衣柜門。
“我……”
他來換衣室的目的是為了偷印章,現(xiàn)在看到賀青山,難免做賊心虛,手嗖的一下縮回去。
三叔公:“我剛才聽到女人的叫聲,所以想拉開柜門檢查一下里面有沒有藏人。”
賀青山冰冷地笑,說:“衣柜里怎么可能有人,你說的話我一個(gè)字都不信?!?/p>
三叔公:“真的,我真的聽到女人的叫聲了,還挺好聽的。”
賀青山:“你平時(shí)就有幻聽的毛病,你自已又不是不知道?!?/p>
三叔公:“可那叫聲特別逼真,還特別有感情 ,不像是幻聽?!?/p>
賀青山:“假的,你聽錯(cuò)了。”
三叔公:“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賀青山:“因?yàn)楹笤旱蔫€匙只有我有,別人都沒有?!?/p>
“哦,好吧,”三叔公也開始懷疑自已聽錯(cuò)了。
賀青山質(zhì)問三叔公道:“溫泉泡的好好的,你突然跑來換衣室干什么?
三叔公心虛的不行,說:“我來拿條毛巾。”
賀青山:“拿毛巾你去自已的衣柜拿?!?/p>
三叔公扭頭走向自已的衣柜前,打開,拿了一條毛巾,走出去。
賀青山拉了拉衣柜門,還是鎖著的,緊繃的情緒放松下來,印章沒丟。
他朝著換衣室巡視了一圈,轉(zhuǎn)身往外走。
賀青山身影消失在換衣室大門的剎那,一間衣柜的門從里面推開,周宴澤抱著賀雨棠, 長(zhǎng)腿邁出來。
黑色薄底皮鞋著地,堅(jiān)實(shí)地踩踏在地面上,周宴澤身子筆挺地站著,看著懷里軟成一汪水兒的小姑娘。
親她稍微狠一點(diǎn)都能暈倒,真是嬌弱。
周宴澤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深吸一口氣,低頭含住她的嘴唇,往她口中吹了一大口氣。
他仰頭又吸了一口氣,朝她唇上覆。
她睫毛顫抖,徐徐睜開眼。
他看到她睜開眼,但還是朝她唇瓣上覆下去,將口中炙熱的氣體渡進(jìn)她的嘴里,流竄進(jìn)她的身體里。
氣體猛灌而入,賀雨棠前身往上挺了一下,嘴唇被他含包著,咳了一下。
灼燙的氣體又由她渡給他。
周宴澤清晰的感知著那團(tuán)氣體在軀體里順著口腔呼嘯而下。
前所未有的,激起一股過電般的酥麻。
他松開她的唇,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
他問她:“爽嗎?被我親得爽嗎?”
懷里馨香柔軟的女孩子面紅耳赤地瞪他,像只被惹急的小貓,眼波里流轉(zhuǎn)的盡是嬌媚的羞赧。
這問的都是什么問題。
真讓人難以啟齒。
長(zhǎng)江后浪推前浪,全部沒有周宴澤浪。
陽光下盛開的玫瑰,午夜里怒放的薔薇,通通比不上她如嬌似嗔的羞。
周宴澤視線盯著她紅艷艷的嘴唇,漆黑的眸子里鼓脹著澎湃的欲。
很明顯,他沒親夠,還想親。
他像沒吃飽的野獸,看著她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就地正法,生吞活剝。
他再一次問她:“看見印章開心還是看見我開心?”
賀雨棠從心地說:“看見你開心,看見你開心,看見你最開心。”
不管她是虛情還是假意。
周宴澤低頭啄吻了一下她的唇說:“乖,我就喜歡你這么哄我。”
賀青山隨時(shí)可能回來,這不是個(gè)適合長(zhǎng)久待的地方。
周宴澤抱著賀雨棠往外走。
出門沒走幾步,兩個(gè)人就看到賀青山大踏著步往換衣室回。
周宴澤抱著賀雨棠蹲在一旁的墻壁陰影里。
若是放到平時(shí),賀青山一定會(huì)發(fā)現(xiàn)墻根下躲了兩個(gè)人,但此時(shí)他一心想著印章的事情,徑直從周宴澤和賀雨棠身邊走過去。
賀青山急匆匆走到衣柜前,急躁地拉開,看到褲腰帶上纏的一圈印章全不見了。
他閉上眼,倏的又睜開,褲腰帶上依舊什么都沒有。
賀青山將褲子粗暴的從柜子里拽出來,翻了又翻,嘭的一下狠狠砸在地上。
“三叔公!一定是他偷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