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要不是文蔓露要來,陳陽在去佳林縣探望高明選的時候?qū)iT見了李浩飛,可能李浩飛今天已經(jīng)來省城了。
春節(jié)期間,李浩飛肯定也是要來給陳陽這位師父拜年的。
“佳林縣縣醫(yī)院?”
文浩學笑著道:“要不我也去看看?”
“啊.......”
陳陽一愣,心說不至于吧?
一個小小的縣醫(yī)院,何德何能,能讓這么多青年才俊前去?
陳陽是能看到青云榜的,現(xiàn)在李浩飛已經(jīng)上了青云榜,如果算上即將去的旬佳宏,佳林縣醫(yī)院等于是要走出三位青云榜的青年才俊。
青云榜是青年醫(yī)生中全國排名前一百的,不能說這前一百以后必然都會成為名醫(yī)榜上的名醫(yī),但是大概率會是,換句話說,佳林縣縣醫(yī)院將來必然是要出三位全國排名前一百的杏林名家?!?
全國前一百,至少也是三甲醫(yī)院的主任醫(yī)師,高校的教授級別。
如果文浩學再去,那可就是四位了。
“旬佳宏去那是不了解陳陽,大哥你去干什么?”
文浩東道:“你要真想鍛煉自已,我覺得還不如去山州省醫(yī)科大醫(yī)院呢。”
“我也只是說一說。”文浩學笑了笑。
聽著幾個人說話,文蔓露只能羨慕,她是很想過了春節(jié)來山州的,奈何今年她就要畢業(yè)了,這最后一學期還是相當忙的,肯定走不開。
“行了,陳陽,你和露露兩個人四處轉(zhuǎn)一轉(zhuǎn)吧,我們四個人隨便看一看?!?
要不還得說二哥貼心呢,走了一會兒,文浩東笑著對陳陽說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文浩學三個人,四個人就徑自走了。
兄弟四個也知道,這次他們來金江市時間緊張,留給陳陽和文蔓露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就更少了,也不打擾兩個人了。
目送著文浩學兄弟四個人走遠,陳陽就笑著牽起文蔓露的手,當著文浩學四個人,文蔓露和陳陽兩個人都有點放不開。
“想我沒有?”
文蔓露笑吟吟的看著陳陽。
“肯定想了?!标愱柪穆兜氖?,用力一拉,把文蔓露抱在了懷里,緊緊的抱住。
兩個多月沒見了,見到文蔓露的第一面,陳陽就想把文蔓露抱進懷里.......
“行了?!?
抱了大概一分鐘,文蔓露從陳陽的懷里掙脫,和陳陽手牽手走著:“大街上呢。”
現(xiàn)在是春節(jié)期間,省城其實顯得有點冷清,并不熱鬧。
別看剛才酒店人多,但是很多小飯店都關門了,很多在金江市打工的都回家過年了,也有一些之后定居金江市的也都回老家過年了。城里的年味是真的不如農(nóng)村的年味濃,甚至都趕不上平時。
而且春節(jié)期間,也挺冷的,哪怕是留在省城的一些人,也很少外出,要么走親戚,要么在家里招待親戚,外面大街上的人,反而是外地的游客要多一些。
陳陽牽著文蔓露的手,把兩個人的手一起插進衣兜里,一邊走一邊說著話,這會兒對兩個人來說,大街上有沒有人,人多還是人少,景色怎么樣,其實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相聚,是可以走在一起,可以一起手牽手,一起散步,一起說話.......重要的是,他們能夠相聚在一起,可以手牽著手,悠閑地散步,愉快地聊天……
......
湯少維從陳云明家中出來,站在車子邊上,出了一口氣,哈出一口白霧,然后用手搓了搓臉。
來找陳云明之前,湯少維確實是想通過陳云明的手來報復陳陽,不過進了門,看到陳云明的態(tài)度,湯少維才突然醒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曾安峰的徒弟了,而陳陽卻是吳耀林的徒弟。
以陳云明的為人,現(xiàn)在他湯少維在陳云明心中的地位,是絕對比不過陳陽的,雖然他和陳云明認識兩年多了,還給陳云明的愛人治過病。
正是因為和陳云明認識時間長,湯少維才清楚陳云明是個非?,F(xiàn)實的人,絕對不會隨便去招惹吳耀林的徒弟,甚至他只要敢提,陳云明可能反手就會把他湯少維賣了,賣一個干干凈凈。
所以湯少維才沒有說什么,而是和陳云明閑聊,甚至從潛意識里讓陳云明覺的曾安峰把他逐出師門只是對他的敲打和考驗。
“陳陽.......”
湯少維咬著牙,面孔都有點扭曲了。
以前他是曾安峰的徒弟的時候,辦很多事情都是無往不利,哪怕陳云明是衛(wèi)生廳的副科長,依舊對他有著討好和巴結(jié),可現(xiàn)在.......
不僅僅科室的所有人把他當成笑話,就是以前認識的一些朋友和關系,也都逐漸的遠離他。
坐在車上,湯少維啟動車子,打開空調(diào),一邊等著車子里面變暖,一邊靠在座椅上想著。
從在上學的時候就被曾安峰收為徒弟,到去年九月份被曾安峰逐出師門這一段時間,湯少維幾乎沒遭受過什么挫折,一直都是天之驕子,是科室的臺柱子。
現(xiàn)在,湯少維自然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落入平庸,就這么失去一切,他不甘心,他要把他失去的都拿回來,他要讓陳陽加倍的償還他這一段時間的遭遇。
不過湯少維也知道,沒有了曾安峰,他絕對不是陳陽的對手,別說陳陽,現(xiàn)在他在科室,甚至競爭不過大多數(shù)人,他必須想一個更好的辦法。
曾安峰家中,此時,曾安峰的幾個徒弟也正在給曾安峰拜年,吃過午飯,一群人坐在客廳,一邊看著電視,一邊閑聊著。
“師父,小師弟.......”張霜云猶豫了一下,問.......
張霜云是曾安峰唯一的女徒弟,今年四十歲,自從湯少維成為曾安峰的徒弟之后,一直對湯少維很照顧。
湯少維那個人是很現(xiàn)實的一個人,在其他人面前拿捏,但是在師兄師姐面前卻很乖巧,也很聽話,這一點從湯少維對待陳陽和曾云輝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
在京都的時候,哪怕曾云輝當面對湯少維說“滾”,湯少維也不敢有任何的脾氣。
“不要再提他了?!痹卜迥樕蛔儯瑥埶撇桓以賳柫?。
曾安峰今天的心情其實一直都不算好,這兩天是春節(jié),其實曾安峰也想著湯少維會不會來給自已拜年,可是湯少維并沒有。
這么多年的師徒關系,曾安峰心中怎么可能沒有一丁點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