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裙女婦人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看向院子里的一眾人,淡淡開口道:“這男人,你們可以抓走。
然后,滾吧。”
為首老太監(jiān)冷笑道:“就憑你?”
素裙女婦人從腰間取下一塊手心大小的金色令牌,問道:“憑它,夠嗎?”
為首老太監(jiān)一怔,盯著金色令牌看了看,看到令牌上的‘如朕親臨’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之后,他的臉色微微變了,驚疑不定的盯著素裙女婦人的臉頰,好一陣后,冷冷道:“據(jù)咱家所知,宮里七塊玄龍御令,只有兩塊為人所持,一塊最近剛給了傳詔使李三更。
另外一塊,在廢太子妃手上,你千萬別告訴咱家,你就是廢太子妃!”
素裙女婦人收回令牌,淡淡說道:“既然遇到玄龍御令還敢不退,那便是對皇帝陛下不忠,視為謀逆。
持令者,可先斬后奏。”
為首老太監(jiān)冷笑道:“咱家倒是想看看,你怎么先斬后……”
‘奏’字尚未說出口,他的眼簾里就多了一道素裙身影,一只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脖頸。
素裙女婦人淡淡問道:“你剛剛想說什么?”
為首老太監(jiān)臉色徹底變了,一瞬蒼白無血。
素裙女婦人輕聲道:“既然不想走,那就留在這里當養(yǎng)料吧?!?/p>
說完,她右手輕輕一用力,一股強大的吸力自手心泛起。
被擒住的老太監(jiān)瞳孔猛縮,顫聲道:“這是吸…吸…”
素裙女婦人淡淡道:“你的話太多了。”
說完,被擒住的老太監(jiān)整個人劇烈顫動起來,并且他的身體正在萎縮。
一旁的唐輕岳,以及其他兩名老太監(jiān),和一眾黑衣衛(wèi)隊,盡皆臉色劇變。
古宅外,虛神鼎里。
姬太初臉色也變了變,緊緊盯著素裙女婦人和被其擒住的老太監(jiān),他透過虛神鼎,觀察的更加仔細。
老太監(jiān)體內(nèi)的功力,以及渾身血氣、精氣,都正在源源不斷的匯入素裙女婦人的掌心里。
“這是吸功大法?”
姬太初無法淡定。
有這種可以直接吸人功力的武學存在,自已的歡喜坐禪功,和明玉心經(jīng),仿佛一下子就全都差了個等級。
別人可以直接吸,你還得先陪女人…
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
被素裙女婦人擒住的老太監(jiān)整個身子徹底干癟下去,如同一灘爛泥,被素裙女婦人給丟下。
素裙女婦人掃向其余人,身影一閃,剎那間襲向書房里。
書房里的兩名老太監(jiān)臉色劇變,沒有任何的猶豫,一左一右,向兩個方向奔逃起來。
遇到墻壁,直接撞開!
“逃的掉嗎?”素裙女婦人眼里閃過一抹嘲弄,身影閃動間,幾乎僅僅一個呼吸間,便已經(jīng)將兩名老太監(jiān)全都擒住。
實力根本不對等。
其中一名老太監(jiān)在被吸干之前,顫聲問道:“你怎么也會吸…”
素裙女婦人面容冷漠,并沒有讓這老太監(jiān)說完話,便直接用力一吸,將之吸成皮包骨。
古宅外,虛神鼎里。
姬太初很敏銳,聽到了這老太監(jiān)所說的一個‘也’字,這說明還有人也會這種邪功。
并且,極有可能是東廠或者宮里的某位大人物。
古宅里。
隨著最強的三名老太監(jiān)相繼被吸干,其余黑衣衛(wèi)隊各個恐慌不已。
素裙女婦人再次晾出玄龍御令,開口道:“現(xiàn)在,你們認這塊令牌嗎?”
“撲通……”
一名黑衣番子立馬跪地,顫聲道:“奴婢認!”
“撲通…”
“撲通…”
“撲通……”
一眾黑衣衛(wèi)隊盡皆跪地匍匐。
素裙女婦人伸手撫在唐輕岳后背,輕輕一吸。
唐輕岳感受到體內(nèi)功力正在瘋狂流逝,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血。
這時,密室里的寧冰凝、唐菲已經(jīng)奔出,看到素裙女婦人正在對付唐輕岳,兩女臉色皆是一變,齊齊出劍,襲向素裙女婦人。
唰!
素裙女婦人左手食指快速沖著兩女點了點,兩道指勁凌空襲出,分別點中寧冰凝、唐菲的大府穴。
兩女頓時一動不能動了,只能面露絕望的看著素裙女婦人和唐輕岳。
寧冰凝顫聲喊道:“輕岳…”
唐輕岳嘴唇微顫,臉色蒼白又絕望,緩緩閉上了眼睛。
和剛剛不同的是,素裙女婦人并沒有殺掉唐輕岳,僅僅是吸干了唐輕岳的功力,隨后她右手輕輕一推,直接將唐輕岳推到一眾黑衣衛(wèi)隊前,開口道:“回去復命吧,如果曹正欽問起,如實上報即可?!?/p>
“是?!?/p>
一眾黑衣衛(wèi)隊擒著唐輕岳,快速離開。
素裙女婦人轉(zhuǎn)身,看向?qū)幈?、唐菲,淡淡道:“唐輕岳背叛了你們,天山派會被滅,就是因為他投靠了東廠,聯(lián)合東廠,圖謀你們天山派的天香靈乳丹?!?/p>
寧冰凝冷笑道:“少在這里挑撥離間,你既然已經(jīng)將我們擒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p>
唐菲也是一臉的冰冷。
素裙女婦人點點頭,說道:“既然不信,那就算了,反正我擒住你們,也不是為了救你們?!?/p>
說完,她身影一閃,直接來到兩女身后,雙手攬住兩女的腰肢,攜著兩女急速離去。
古宅外,虛神鼎里。
姬太初看了看手里的半塊魚型玉璧,輕舒一口氣。
他沒有立刻從虛神鼎里出來,足足等了一刻鐘,確定那素裙女婦人真的離開了,方才隱去虛神鼎。
輕輕嗅了嗅手里的半塊魚型玉璧,隨后施展鼻吸術(shù),追蹤唐菲的蹤跡。
片刻后。
姬太初眼里閃過一抹驚愕。
皇宮!
唐菲竟然進了皇宮。
那素裙女婦人是宮里人?
姬太初漸漸冷靜下來,如果是宮里人,倒是能夠解釋為何會有玄龍御令。
只是會是誰的人呢?
姬太初搖了搖頭,快速奔向皇宮,只要回到皇宮,透過鼻吸術(shù),便可以確定唐菲的位置。
再通過唐菲的位置,或許就能推測出那素裙女婦人屬于哪一宮。
“這種吸功大法,修煉起來應(yīng)該有一定的限制吧,不然狗皇帝怎么不修煉呢?”姬太初默默琢磨著,隱約感覺,皇宮的水,好像越來越深了。
來到皇宮承天門,晾出玄龍御令,姬太初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徑直進入皇宮,直奔養(yǎng)心殿。
回到養(yǎng)心殿。
姬太初不動聲色的望向后宮東北方向。
唐菲的位置,就后宮東北方向。
“過來?!焙楣穆曇艉鋈辉诙享懫稹?/p>
姬太初眼皮子跳了下,當即快速趕往養(yǎng)心殿深處。
一座寬敞幽暗的大殿里。
洪公公坐在最深處的軟榻上,直勾勾的盯著姬太初。
姬太初微微低著腦袋,恭敬如嘍啰。
“張清風近百年的功力,應(yīng)該很美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