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說完,自已都很淡定。
好像是也沒什么難以啟齒的。
“不許這么說你自已!”于美靜反應(yīng)了過來,臉色都變了。
她以前也只是想從林妙妙嘴里撬出一點東西,只是單純的好奇。
她想過對方出軌了,做了不好的事兒。
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他瞞著你,都是他的錯,怎么怪你呢?”
林妙妙說:“很多女同志也被裝單身的男人騙了,可沒人會覺得男人有什么,只會覺得女的不自愛?!?/p>
于美靜心塞。
這確實是真的。
他們廠里就有過這種事。
大家表面不說什么背地里都很唾棄那女同志。
最后辭職的還是女同志。
男的跟妻子道個歉人家就說他浪子回頭是好事。
于美靜想著自已還夸過她前夫,跟吃了屎一樣的表情,一把抱住她:“對不起妙妙,我再也不纏著問你那臭狗屎前夫了。”
“哼,他一點都不好!”
她翻臉比翻書還快。
……
服裝廠。
“妙語,你怎么突然問這個?之前你不是說老四騙你的嗎?”林妙語回到工廠,給陸家打去電話,問陸延州在鄉(xiāng)下的事兒。
“姐,我一開始以為是假的,我根本不相信他那樣的人會在鄉(xiāng)下跟人結(jié)婚,所以我一直沒當真,以為他是報復(fù)我退婚的事兒,我為了等他等了五年,好不容易他回來了, 卻一點也不愿意搭理我,反而對別人……”
林妙語想到林妙妙,心中那種不適感又涌了上來。
“我們工廠有個女的老家就是他下鄉(xiāng)的那個地方,我總覺得,他對那個女的不太對勁?!?/p>
林妙語捏緊了手中的平安符。
上面栩栩如生的刻著一個妙字,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是當初陸延州出事之后回來,他手里緊緊攥著的。
后來做手術(shù)的時候被醫(yī)生拿了出來,問是誰的東西。
她看見上面的字,還以為是陸延州為她求的平安福,所以就拿走了。
陸延州回來后昏迷了整整一個月。
因為在農(nóng)村的時候還沒得到確切消息可以離開回城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跑了。
村里人怕他這個壞分子跑掉被追究,找了很多人將他抓了回去,還把他打成重傷,搶走了他身上的東西。
陸延州差點就折在鄉(xiāng)下了。
陸家人為此十分憤怒,想過要舉報那些人的。
但陸延州沒讓。
后來陸家看他精神不太對勁,就送出國療養(yǎng)了。
她也覺得愧疚,所以才會苦苦等了他五年。
那兩年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絕口不提。
只有催婚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說一句,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她以前也不敢多問,怕提起他的傷心事。
畢竟曾經(jīng)那樣驕傲矜貴的男人被下放到了那樣窮山惡水的鄉(xiāng)下,受盡了屈辱……
而她卻在那樣的關(guān)鍵時刻,為了自保而退了婚。
她哪好意思問他在鄉(xiāng)下過的怎么樣?
可是,林妙妙的出現(xiàn)打破了一切。
她原本以為,陸延州還記恨自已當初退婚的事兒,所以才會對她那么冷漠。
可林妙妙的名字,她所出生的地方……和陸延州那日追上去的背影,都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她本想是問沈京兵的,但凡沈京兵說他結(jié)婚了,她可能都不會相信。
偏偏沈京兵居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陸延州要真結(jié)婚了,他巴不得嘲諷自已,根本沒必要轉(zhuǎn)移。
沈京兵肯定是知道什么的。
但他也不會告訴她,所以她才忍不住給大姐打電話。
那邊很吃驚:“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p>
“不可能?!绷置钫Z確定的說:“他為了那女人還對小光發(fā)火了。”
對面沉默了一瞬,語氣也嚴肅了起來:“我確實是不太了解那段時間發(fā)生什么事,老四的脾氣你也知道,他不想說,誰也不敢問。當初下鄉(xiāng)讓他吃了很多苦頭,家里人都不太敢提這件事?!?/p>
“不過你放心,我會找人查一下的,有消息了告訴你?!?/p>
林妙語應(yīng)了下來,掛斷了電話,她又看向手中的平安符,眼神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