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林妙妙,嫁給陸延州的人說不定是她。
陸延州現(xiàn)在是國營廠的廠長。
林妙妙回來了,本以為她會和自已以前一樣生活,可沒想到她要學歷沒學歷,要文化沒文化,光靠著男人就走上人生巔峰了。
自已曾經(jīng)都沒能參加的高考,她卻只需要討好男人,就能得到好學校的名額。
憑什么什么好事都落到她頭上。
林依依聽周巧說這件事的時候,她嫉妒的幾乎睡不著。
憑什么林妙妙就那么好命??!
聽到她這番話,謝秋華又是吃驚又是憤怒:“依依,你怎么能這么想,就算是沒有妙妙,你跟陸知青也不一定可能。”
“為什么不一定,我比林妙妙更懂事,更優(yōu)秀,他要愿意教我那些東西,我肯定比林妙妙學的更認真,才不會像是她一樣偷懶?!?/p>
“憑什么林妙妙就可以,她就不可以?”
她這些年,把關(guān)于林妙妙和陸延州的事兒都查的一清二楚了。
她還看到了林妙妙和陸延州的合照,他摟著林妙妙,那樣寵溺溫柔的眼神,林依依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林妙妙在那樣的破鄉(xiāng)下,居然也能撿到這樣好的男人。
聽說他家世也好,之前都是被陷害才被下鄉(xiāng)的。
她嫉妒的幾乎要抓狂。
謝秋華此刻覺得,自已親女兒的臉有些猙獰的可怕,她不知道林依依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明明她才回家的時候,是那么的懂事,孝順……
林妙妙有什么錯,錯的是他們大人抱錯了孩子,她要怪就怪他們,怎么能全怪林妙妙呢?
謝秋華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依依,你是不是喜歡上陸延州了?”
林依依沒了聲音。
謝秋華臉色頓時鐵青:“你瘋了, 你都沒見過他!”
“我看過他的照片,聽過他的優(yōu)秀事跡,他教出了很多優(yōu)秀的學生,村里很多女人都崇拜他,我為什么不能?”
“她是妙妙的丈夫!”
“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p>
謝秋華沉聲道:“你最好還是死了這個心吧,他絕對不會喜歡你的?!?/p>
林依依聽到這話,臉都青了。
“為什么?”
“他為了妙妙連命都可以不要,你說為什么,你拿什么跟她搶?”
林依依的臉色瞬間煞白。
……
林妙妙剛走出去,幾個哥哥就跟上來了,讓她不要放心上。
說名額沒了就沒了,想考也可以自已去學校,沒錢的話他們可以給她。
林妙妙其實沒啥感覺的,倒沒想到他們卻追上來安慰自已了,倒像是自已好像是受了傷一樣,她不免有些好笑。
“對了,爸媽欠的債,我們這兩個月湊一下,能全部還完,你的錢就自已留著吧,之前是二哥三哥沒能力幫你,現(xiàn)在有能力了,也不能繼續(xù)讓你跟著還了,本來這個錢就不該讓你來還?!?/p>
當初是林依依主動要求承擔還債的,誰知道轉(zhuǎn)身她就認親去了,結(jié)果還債的責任落到了林妙妙身上。
要不是他們自已都顧不上了,也沒臉讓她出那個錢。
林妙妙倒也不在意,因為小時候養(yǎng)父母一家的影響,導致她對家里人過于的依賴,可經(jīng)歷大哥這件事之后,她才意識到,沒人能靠得住,只能靠得住自已。
既然哪里都不是她的家,那她就自已為自已創(chuàng)造一個屬于自已的家。
雖然沒有養(yǎng)育之恩,但生了她就有她的責任,這錢還完了,她就再也不會有任何的壓力和束縛了。
……
陸延州第二天早上偷偷回了一趟工廠,他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其實很少有人能看見他,但這次陸延州不知道怎么的就心虛,生怕被人盯上了,然后傳播到林妙妙耳朵里去,他昨晚做的噩夢都是她罵他騙子,又騙她。
屋漏恰逢連夜雨,剛進廠就撞上林妙妙那個關(guān)系很好的女同志,陸延州記得好像是叫于什么,她正好遇到了周元,這會兒正說著什么,好像是關(guān)于林妙妙的。
“妙妙???雖然她這次沒選上,不過她應該不會放棄的,她現(xiàn)在比誰都想要學歷?!?/p>
“不過她辭職了,工廠的名額沒了,她可能會自已去考吧?!?/p>
“到時候估計也是在附近找個輕松點的工作,一邊上一邊參加高考?!?/p>
“辛苦吧,我也覺得,等考上了我看那個小表砸還敢瞧不起她?!?/p>
陸延州聽到這里,有些不爽,那個叫什么周元的問那么多關(guān)于林妙妙的事兒干什么?
不過她原來還想著自已去參加高考,只是不想用工廠的名義去。
也好,只要她想,怎么考都可以。
或許自已確實是不應該逼她繼續(xù)留在廠里,一邊上學一邊上班,她怎么熬得???
只要她留下來,不上班也沒關(guān)系。
賺錢有他就行。
陸延州站了好久,看了好幾次的手表,都要到上班時間了,林妙妙還沒來,他想著看她一眼就走的,沒想到她今兒個來的這么晚,難道請假了?
他正琢磨著要不要去她家看看,擔心她哪里又不舒服,就瞧見不遠處林妙妙迷迷瞪瞪的拎著包,咬著個包子朝著工廠這邊跑過來,正好前面有兩個人正在打鬧,被推了過去,她跑的著急,那人突然把路擋住了,把剎不住的林妙妙撞到了一邊,陸延州神色一下就冷下來,走上前把林妙妙扶住。
冷掃了那人一眼,那人嚇了一跳,忙道歉,說對不起。
他抓著林妙妙的手臂,牽著她走到一邊,因為對方突然出來占了道,林妙妙被撞得包子都掉地上了,手臂有點疼,對方穿著的衣服不是他們廠的,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陸延州拉到了一邊,才注意到他牽著她的手。
林妙妙眼前一陣眩暈。
被人看到就完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陸延州把她拉到一邊,握住她的手臂,問道:“傷到?jīng)]有,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