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抬眸。
“現在要叫你過去配合調查,因為你推人的事兒被看見了,林妙語傷的好像是挺嚴重?!?/p>
“但大概是因為老陸那一腳?!?/p>
……
林妙妙來醫(yī)院的時候,林妙語已經被轉移到了病房。
林家本來就因為退婚的事兒對陸家有很大的怨氣,沒想到還把人傷了。
這會兒林父正在大發(fā)雷霆,“我女兒不過就是做了個一樣的平安福而已,她憑什么傷我女兒?延州居然還為了護著她傷了妙語,下這么狠的手!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妙語被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他欺辱,她以后還要不要見人了?”
林母抽泣道:“妙語到底是你們陸家從小帶大的孩子,最受老爺子喜歡,我們都答應退婚了,你們還要怎么樣,居然讓她私底下這樣傷害我家妙語,這么狠毒的女人,延州,你根本就是被她騙了?。 ?/p>
“她肯定是看你現在有錢了,有能力了,才又裝的很深情的樣子,這護身符我們妙語戴很久了,她什么時候不找茬,偏偏在那么多人的地方找?!?/p>
接下來是林妙語的聲音:“媽,你別這樣說,都怪我,看那護身符好看,所以才想著求一個類似的,沒想到會讓林妙妙誤會?!?/p>
“你看看你,都什么時候了,還幫她說話!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這樣欺負……”
沈京兵一臉尷尬,林妙妙倒是無所謂的推開門走進去。
單人病房中,林妙語臉色發(fā)白的半躺在病床上,手上輸著液,林家父母坐在旁邊,一臉的怒容。
一旁的椅子上,陸延州背靠著,冷峻的臉上面無表情,一雙長腿交疊,白色寸衫面料平整精貴。
旁邊還坐著兩個女人,一個四五十歲左右,保養(yǎng)的很好,穿著也很秀雅貴氣。
另一個很年輕,眉眼和林妙語有幾分相似。
似乎有所感應,陸延州最先偏頭看向門口,目光觸及她后,漠然的眉眼瞬間冰雪融化般,總算是舍得離開了位置,起身,朝她走過來。
“怎么過來了?”
他皺眉,掃了沈京兵一眼。
沈京兵硬著頭皮說:“林家報警了,說是林妙妙傷了林妙語,要她出面,不然要告她?!?/p>
“本來想跟你說的,但是你們工廠放假了,你又不在?!?/p>
他這不是只能去找林妙妙來配合調查了嗎?
當時他過去的時候,林妙語確實是被人攙扶著,沒親眼看見林妙到底推沒推人,所以沈京兵也不好亂說證詞。
“行吧,坐?!标懷又堇诹俗砸训囊巫由稀?/p>
林妙妙一進病房,所有的目光都刷地一下落到她的身上,臉上。
那樣刺眼的打量,林妙妙因為長得好看,從小一直接受這種目光,但還是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林家父母也沒想到女兒嘴里說的鄉(xiāng)下丫頭,居然長得如此好看,都僵了一瞬,這一瞬間也似乎明白了,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陸延州居然還對她念念不忘,這長相簡直就是禍害!
林母橫眉豎眼,“你就是林妙妙,你還有臉來?”
“不是你們非要我當面對質讓我來的?我要是不來,你說我不給面子,現在我來了,又說我沒臉來,你前后矛盾不是?”
林母氣急。
“林同志,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也怪我自已不小心,讓你看見了那平安福,我真沒有刺激你的意思?!绷置钫Z苦笑一聲,開始裝起來:“我已經和四哥退婚了,你已經得到了他,我只是想留點念想沒有要跟你搶的意思,你真沒必要這樣做。”
她說著劇烈的咳嗽兩聲,仿佛要咳出血。
林妙妙算是明白她是什么意圖了,本來還以為她只是單純的想用平安福刺激自已,讓她誤會陸延州,和他徹底鬧崩,現在看來,林妙語的意圖還并不止如此,她不但要自已和陸延州徹底鬧翻,還要林家,陸家兩家人都對她徹底討厭。
她把自已當成了一個深情的受害者,無論林妙妙現在說什么,再林家和陸家人的面前,可信度都是不高的。
親她的人自然都只會站在她的一邊。
林妙妙突然明白 他們?yōu)槭裁捶且炎砸呀羞^來質問。
林父勃然大怒:“就算是妙語拿了平安符,你也不該動手,她以前又不知道你們的關系,怎么知道那玩意是你的!我告訴你,你怎么傷害我們妙語的,今兒個就得給我付出代價!”
“她眼睛瞎了?”林妙妙問。
“什么?”林父不可置信的瞪著她。
林妙妙說:“平安福上寫著我的名字,林妙語眼睛但凡沒問題,都知道那就是我的東西?!?/p>
“就算是她以前不知道我的存在,可她現在早知道了,卻刻意戴著我和陸延州的定情信物出現在我的面前,要不要臉?”
林父氣的胸口起伏,“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誰不可理喻?”
陸延州嗓音低冷,右手隨意的搭在她的椅背上,眼底一片冰涼。
“給你們幾分面子過來,蹬鼻子上臉了是嗎?”
“我過來是處理這件事的,不是聽你們在這里給我們定責的!”
“要說責任,那我今兒個就好好跟你們算一算?!?/p>
周助理推開門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疊照片,放到桌子上打開,“陸廠長,照片洗出來了?!?/p>
一沓照片中,背景是國營工廠,而照片上是這一次參與書法比賽的人群的照片,因為宣傳部請了照相師傅,所以拍了不少照片作為宣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