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川遷好了戶口,事情都辦妥后,帶著女兒一塊去買了菜。
專門去代銷點(diǎn)買了一吊豬肉,是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又買了土豆,女兒說想吃土豆燒肉。
他打算回家親自下廚,給妻子女兒露一手。
溫珊珊專門來找南喬的,還沒到科研院大院,在大院附近的馬路上,她碰巧看見周延川拉著一個(gè)小女孩回來。
那女孩就是他和南喬生被找回來的那個(gè)女兒?
不過她的注意力沒在孩子身上,全在周延川的身上。
五年不見,他越發(fā)的高大帥氣了,也成熟了很多,還是那么的令人著迷。
嫁給周延川是她這輩子的夢想,可如今,她肚子里有了何建輝的孩子,她還能和周延川走到一起嗎?
“延川哥!”
溫珊珊鼓起勇氣喊他。
周延川聽見喊聲,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瞧見穿著連衣裙的溫珊珊走了過來。
“溫珊珊?”
“延川哥,好久不見,五年了吧!你總算回來了?!?/p>
溫珊珊朝周延川笑了笑,又看向小丫頭,“這就是你女兒嗎?”
“嗯。我女兒苗苗?!?/p>
周延川面色冷淡地回答。
“你女兒真可愛!”
溫珊珊夸了一聲,想要伸手摸苗苗的臉頰,苗苗躲開了。
“爸爸,我們回家吧!”
周延川正要走,溫珊珊喊住他,“延川哥,我有幾句話想和你單獨(dú)說,你看,能不能給我?guī)追昼姇r(shí)間?說完我就走!”
“苗苗,你先回大院,找小朋友玩去,爸爸等下就回去。”
周延川往女兒的兜兜里裝了一把糖果。
苗苗白了一眼溫珊珊才跑走。
“你要說什么?”
周延川神色冷冰冰地望著她。
溫珊珊深吸一口氣道,“延川哥,你不在的這些年,家里發(fā)生了很多事情。這次的事情,是我哥的錯(cuò),我知道他對南喬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能不能看在我們溫家和周家以前的交情,放過我哥一馬?”
“我和周家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了,你們家和周家什么交情,都與我無關(guān)。你哥是成年人了,應(yīng)該要為自已的行為負(fù)責(zé)任。你找我求情沒用,他最后會得到什么下場,得問公安部門?!?/p>
周延川回答的果斷。
溫珊珊被噎了一下,再看向周延川,一雙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幾乎快要流出眼淚。
“我知道,我知道我哥是咎由自取。但,你知道的,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等你……”
她想打打感情牌,但這個(gè)也不好使。
“別再說了珊珊,你不必等我,我們之間沒可能的。你和何建輝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想你應(yīng)該去找何建輝負(fù)責(zé)才對?!?/p>
周延川態(tài)度決絕,“就這樣吧!沒有什么事,不用隨便上門來找我,更不要找南喬的麻煩。誰敢動我媳婦,我要誰好看?!?/p>
撂下狠話后,周延川提著菜徑直回大院。
溫珊珊站在原地,望著他冷絕的背影,她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
她和周延川這輩子都沒可能了嗎?
要不是她二哥失手,也許南喬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可就是因?yàn)橛心蠁?,他周延川連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憑什么她的人生被毀,南喬卻能擁有一切?
她不甘心!
想到什么,溫珊珊眼神里劃過一抹冷狠的顏色。
周延川回到大院門口,看見女兒苗苗和四五個(gè)小孩子,都在地上玩彈珠。
“爸爸,我和芳芳圓圓她們玩彈珠呢!”
苗苗看見爸爸回來,站起身朝他揮揮手里的彈珠。
“好,你們玩吧!等爸爸做好飯喊你吃飯,記得不要跑遠(yuǎn),就在這跟前玩。”周延川叮囑。
“爸爸,我知道啦!”
苗苗答應(yīng),和小朋友繼續(xù)玩起來。
周延川回到大院里,王嬸子像個(gè)情報(bào)員似的,一見他回來就叨叨叨把上午發(fā)生的事和他說了。
“我知道了,嬸子,謝謝告訴我?!?/p>
周延川皺起眉頭,大步流星跑回家,把手里的菜放在桌子上,進(jìn)屋里看看媳婦兒。
南喬靠在床頭正在看書,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你回來了?”
“嗯。怎么樣?你沒事吧?我剛才聽王嬸說丁月菊上門來找你鬧了?”
周延川在她身邊坐下來,握住她的手問。
“她是找上門了,要我?guī)退齼鹤忧笄?,我不愿意,她就撒潑放賴罵我,最后是曲主任來,說了些利害話,她聽了嚇得昏過去,被送回溫家了?!?/p>
南喬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
“難怪剛才溫珊珊跑來找我?!?/p>
“她來找你了?”
周延川沒有瞞著南喬,把溫珊珊找他說的事情和她說了,“你別誤會,我只是警告她幾句,沒有其他?!?/p>
“嗯,我相信你?!?/p>
南喬相信周延川對溫珊珊沒有那種意思,何況他知道溫珊珊和何建輝的事了。
周延川沒再說話,只是灼熱的眼眸望著媳婦,才離開幾個(gè)小時(shí),他又想她想的要命。
雖然現(xiàn)在是大白天,可在自已家里,他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
他把媳婦摟進(jìn)懷里,不管不顧地吻上她的唇。
兩人都結(jié)婚六年了,可現(xiàn)在卻才嘗到新婚夫妻的樂趣,才知道什么叫做如膠似漆。
吻到呼吸不暢,周延川才松開她,柔聲道,“你好好休息,我買了土豆和五花肉,苗苗要吃土豆燒肉,我去做飯,中午讓你和女兒都嘗嘗?!?/p>
“嗯,苗苗呢?”南喬問了一聲。
“她在大院門口和芳芳圓圓他們幾個(gè)小孩子玩彈珠呢!”
周延川挽起袖口去廚房洗菜,準(zhǔn)備做飯。
因?yàn)槭抢洗蟮年P(guān)系,或者說是李桂蘭的別有用心,從小就教會周延川做家務(wù)干各種活,所以做飯對他來說,手拿把掐。
五花肉燒土豆,燜出了香味,飄到大院里,聞到味兒的鄰居都會湊過來瞧瞧。
“喲,周團(tuán)長還會自已做飯吶!”
“南喬找到周團(tuán)長,可真夠享福的,我家那位啥都不會?!?/p>
面對鄰居們的夸獎,周延川只是淡淡一笑。
做了一個(gè)肉菜,又炒了一個(gè)白菜,米飯也燜好了。
飯菜都做好,端上桌上,周延川朝屋里喊,“媳婦兒,吃飯了,我去喊女兒回來。”
周延川下樓,到大院外找女兒,可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女兒苗苗。
只有芳芳圓圓還有另外兩個(gè)小朋友在一塊跑來跑去。
他叫住芳芳和圓圓,問他們,“芳芳圓圓,你們有沒有看到苗苗?”
芳芳搖頭,“沒看見苗苗,我們也在找苗苗?!?/p>
圓圓點(diǎn)頭,“叔叔,我們剛剛在玩躲貓貓,但我們怎么也找不到苗苗,你幫我們找一找,苗苗躲到哪里去了?”
再次把附近樹叢全都找一遍,依舊沒找到女兒的身影,周延川心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糟了,女兒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