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喜酒,沒想到,你結(jié)婚了,嫁到成州李家了?”
南喬站起身,笑意不達眼底。
老李和老李媳婦一聽這話,驚訝問,“南喬,你和新娘子認識???”
“何止是認識,都是老鄉(xiāng),家里住的也不遠?!蹦蠁探忉?。
“哎呦,那可真是太巧了。”
李家人都覺得南喬是新娘子的朋友,比說書里的橋段還要巧合。
溫珊珊臉色變了又變,此時對南喬的到來,心里多了一層畏懼,很怕她把她在京市發(fā)生的事都抖出來。
可是話說回來,雖然她憎恨南喬,可現(xiàn)在南喬也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是她跳出火坑的希望!
“南喬!再見到你我太高興了!謝謝你能來這么遠喝我的喜酒?!?/p>
溫珊珊主動上前,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到一旁說悄悄話。
周圍人都還在吃吃喝喝,溫珊珊掃了一眼,沒人跟過來,才壓低聲音問,“南喬,你是怎么找來的?”
“碰巧了,那位李大爺是救了我女兒苗苗的恩人,我來道謝,碰上他們家辦喜事,就來湊個熱鬧?!蹦蠁潭⒅鴾厣荷骸?/p>
溫珊珊這才注意到李家大伯身邊坐著的小女孩,是南喬的女兒。
斂起心神,溫珊珊握緊南喬的手說,“南喬,你能不能幫幫我,救救我?”
“救你?今天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嗎?”南喬露出好奇的神色。
“不是……”溫珊珊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些人,湊到她耳邊說,“我是被騙來的,他們?nèi)ノ壹蚁嘤H的時候是李家老大去的,但和我結(jié)婚的卻是李家老二,你也看到老二那樣子了吧?我不愿意,想回家,他們不肯放我走!你幫幫我好嗎?南喬,求求你了!”
“新娘子還沒說好嗎?該去下一桌敬酒了?!?/p>
李家家眷過來,拉走溫珊珊。
溫珊珊求救的眼神一直望著南喬,南喬沖她笑了笑。
不知道南喬那個笑容是什么意思,到底答應(yīng)她沒有?
溫珊珊也沒有機會再和南喬單獨說話。
南喬回到位置上坐下,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吃席。
她會幫溫珊珊一把的。
她想回京市,那是必然,有些事情需要她回去接受調(diào)查!
李家的喜宴還沒有結(jié)束,一行騎著二八大杠的公安們,來到了李家村。
一行人有四個,加上周延川一共五個人。
到了目的地,周延川下車,公安們把車閘上。
吃席的村民突然瞧見來了好些公安一個個都好奇地伸長脖子。
“怎么來了這么多公安???”
“這是怎么回事?公安怎么都來了?”
“李家難道有親戚是在公安局的嗎?”
……
周延川回到南喬和女兒的身邊,和她交換一個眼神。
等著看戲就行。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得到通知的李老二他們?nèi)紡脑鹤永锍鰜怼?/p>
迎到大門口。
“公安同志,是有什么事嗎?我們可是規(guī)規(guī)矩矩辦婚禮的??!”
李老二擔(dān)心不已,怕是因為花錢帶媳婦回來舉行婚禮,這種行為犯了法。
“這是李老二家是嗎?你是戶主李老二?”
公安出示過身份證件后詢問。
“是是是,我是戶主李老二?!崩罾隙c頭如搗蒜。
“你們家今天辦喜事,娶的媳婦是不是叫溫珊珊?”公安又問。
“對?。≡趺戳??”
李家人都有些惴惴不安。
“京市那邊發(fā)生一起命案,涉及到溫珊珊,她需要跟我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p>
公安說明來意。
“什么?命案?她殺人了?”
李老二臉色都嚇白了,其他人也都慌了。
好好的大喜日子,娶個媳婦是殺人犯,換做是誰也很難接受。
“具體案情無可奉告,請讓溫珊珊出來,現(xiàn)在就跟我們走!”
公安等在門外。
已經(jīng)有人跑進屋里通知溫珊珊了。
溫珊珊聽說有公安的人要來帶她離開,她當(dāng)即推開兩個負責(zé)看管她的李家家眷,跑了出去。
“我在這呢!我在這!”
一口氣跑到大門口,溫珊珊看到公安簡直像見到了大救星。
她猜到可能是南喬幫她找來的公安,有公安出面更好,李家想要軟禁她是不可能了。
“公安同志,我就是溫珊珊,是不是來接我的?現(xiàn)在就走!我跟你們回去!”
溫珊珊激動地說。
公安人員掃視一眼,然后通知她,“溫珊珊,京市發(fā)生一起命案,我們接到京市公安的協(xié)查通報,特地來帶你回去,接受調(diào)查!跟我們走!”
“什么?”
溫珊珊頭皮一麻,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命案……
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怎么可能?
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向溫珊珊,村民們指指點點。
李老二夫妻倆質(zhì)問她,“你是不是在你們老家殺人了?所以才跑出來的?”
“我沒有……我沒有……”
溫珊珊不停地擺手,但眾人的唾沫比星星還要多,令她百口莫辯。
在人群中,她看到了南喬微笑著望著她,是她!
她不是來喝喜酒的!
她是專門來找她的!
公安一定也是她安排的!
此時此刻,溫珊珊不想跟公安走,她知道,一旦她回去,一切都完了。
她沖著公安質(zhì)問,“我沒有殺人,我沒殺人,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我殺人了?我沒有……”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現(xiàn)在就跟我們走!快點!”
兩名公安要上前來抓她,但溫珊珊不肯順從,掙扎中,溫珊珊腦袋撞上門框,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新娘子暈過去了……暈過去了……快叫大夫來。”有人喊。
公安們面面相覷,人暈過去,不好帶走,有點麻煩。
這時候,人群里又有人又喊了一嗓子,“這兒有大夫!大夫在這里呢!”
村里的赤腳醫(yī)生走了過來,眾人讓開位置,赤腳大夫蹲下來,掐了人中,又把了脈。
把完脈,露出嚴肅的神色,看向李家人,“李叔啊,新娘子有了!”
“什么?有了什么?”
“有了身孕了,根據(jù)脈相來看,可能有一兩個月了?!贝蠓?qū)嵲拰嵳f。
“……”
李老二和妻子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新媳婦來到家里沒幾天,都還沒洞房,居然有了?
周圍的村民議論聲更大了,都在好奇新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南喬走出來,當(dāng)眾告訴眾人,“她在我們老家那邊有相好的,那男的跑了,她有了孩子沒辦法,只能嫁到外地,你們家都被她騙了!”
“這該死的……騙了我們?nèi)?,把我們?dāng)冤大頭吶!”
李老二氣個半死,對公安說,“公安同志,請你們趕緊把這個殺人犯帶走,我們不要這個媳婦!”